瑞王小殿下獲得了自家額娘的諒解,很是松了一口氣,又暗戳戳地看向他親哥,頗有些“額娘就是疼我”的小嘚瑟。
這小模樣,只把太子殿下看的手癢癢,姒玉也是忍俊不禁。
只可惜,瑞王小殿下還沒徹底嘚瑟起來,玄凌就從外頭回來,笑著問道,“方才在說什么呢?什么下不為例的?”
瑞王小殿下:“……”
小殿下大驚失色,差一點就要心虛的躲到姒玉身后去。
好在小殿下臨了臨了有了點急智,先是編了個由頭把他爹“糊弄”過去,又連忙裝作一副肚子餓了的樣子,嚷嚷著要用晚膳。
姒玉和永玨二人忍著笑意,看著玄凌逗了一會兒小兒子,才命人傳膳。
大約是心里發(fā)虛,瑞王小殿下難得在用膳時候乖乖巧巧,半點也沒有挑事,更是一用完膳就拉著他親哥回寢殿去了。
永玨:“……”
這傻孩子,難道就看不出來他們阿瑪從始至終都是在逗他嗎?
若是真要計較他偷吃的事,怕是早就把這小子拎到書房去了。
不過讓他長點記性也好,省的日后他日后在書房依舊偷吃。
這邊太子殿下帶著自家幼弟回寢殿安置,那邊姒玉見兩個兒子都走了,便立刻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也真是的,竟這般逗弄他。”
玄凌笑道,“怎么能算‘逗弄’呢?難道不是永瑄這小子想著糊弄我?”
頓了頓,他又道,“永瑄到底天真爛漫了點。”
換成他這個長子,行事必不會這般‘可愛’。
姒玉翻了個白眼,道,“得了吧,你自己把他寵成這般,現(xiàn)在倒說他心思淺了?”
說到這里,她又道,“你也是,早在永瑄頭一回胡鬧的時候,你便該制止他才是,怎么還等到師傅們跟永玨告狀呢?”
她可不信這些人精兒們會不跟他告狀,大約是他一直沒發(fā)作罷了。
玄凌:“……”
他輕咳一聲,一邊覷著姒玉的臉色,一邊道,“我這不是想著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么?永瑄年幼,等他日后再長大些,自己就知道不該這般了?!?/p>
姒玉哼笑一聲,道,“你這話說的,怎么仿佛就你是個慈父,我就是個嚴母了?”
玄凌忙笑道,“怎么會?只是若我訓斥永瑄,這不是叫外人看輕他么?”
姒玉:“……”
誰看輕誰?
誰敢看輕帝后唯二的嫡子?
倒也不必找這樣的借口。
不過姒玉也沒接下去說了,到底也是她的寶貝兒子,只道,“沒說要你訓斥,只是他這般不守課堂規(guī)矩,也該想法子糾正。
比如,把課程時間縮短一點,再設(shè)置一下放風的課外時間?!?/p>
康熙帝時重視皇子教育,對上書房抓的緊。雖然他們這里因為疼愛孩子已經(jīng)放寬了很多,但既然永瑄坐不住,那就得繼續(xù)改。
因材施教嘛,反正也是多個老師教一個孩子,當然要量身定做了。
玄凌應(yīng)道,“也好,明日我就吩咐下去吧。”
他又笑道,“只是這般,永瑄總該不必這般‘心虛’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