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吐了吐舌頭,自知失言,一邊道“不敢了”,一邊又替自己辯解,“這不是瞧著只有咱們嘛!”
二人默契的揭過了這一茬,說起旁的來。
才走了一段路,阿敏眼尖的看到前頭有個不想見的人,便拉住了姒玉,道,“咱們換一條路?!?/p>
姒玉往那處看了看,目露了然,一邊順著她走,一邊問道,“這人還沒死心呢?”
這是阿敏的一個表哥,長得不美卻想的挺美,他母親前些日子還說要聘阿敏入門呢。
阿敏皺了皺眉,眼中閃過厭惡,“到底是親戚,不能太傷了情面,如今人家做出一副厚顏的模樣,到叫我家里覺得棘手了?!?/p>
姒玉點點頭,“這種事是不大好辦,也只能躲著了,等日后他家放棄了或是你定了親了也就好了?!?/p>
若不然,傷了阿敏的名聲就不好了。
阿敏顯然不樂意再談這些讓人煩惱的事情,她甩了甩帕子,問道,“你去年便及笄了,家里應是也給你相看起來了吧?”
姒玉笑著睨她一眼,道,“好啊,你自己遇上了事,倒想來瞧我的笑話!不過……”
……要叫你失望了……
“你要議親了?”
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傳來,姒玉二人一驚,立時往那處看去。
卻原來她二人匆匆避讓,竟未發(fā)現(xiàn)這邊本就有人在了,只是恰好被桃花樹遮住了身影。
阿敏性子急,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就立時斥道,“你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偷聽我們說話呢?!”
這樣女兒家的小話,便是不親近一些人都不好聽去,更不用說是外男了。
她氣的小臉都紅了,正要與人分辨,姒玉便一把拉住她,帶著她行禮。
“不知陛下在此處,是臣女等冒犯了,還望陛下恕罪。”
陛……陛下?
阿敏頓時一驚,等余光瞥見來人腰間的九龍玉佩后,面色不由得發(fā)白。
天吶!
她罵的是陛下?
她竟然這么勇的嗎?
玄凌還沒想清楚方才他為何不曾離去,也沒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發(fā)問,可此刻見姒玉要行禮請罪,反射性的上前扶了一把,道,“何必要這樣多禮?”
姒玉:“……???”
這樣……也算多禮嗎?
她詫異抬頭,看著這個突然走近、又格外自來熟的皇帝,一邊微微后退、避開他的手,一邊道,“陛下?”
玄凌對上她的視線,竟仿佛被燙了一下似的,他輕咳一聲,道,“方才本就是朕冒昧,怎么能怪到你身上?”
姒玉默默看著這個說著說著竟然耳朵飄紅的皇帝,遲疑道,“多謝陛下。”
玄凌應了一聲,繼而再次問道,“你方才說,你要議親了?”
他仿佛并未覺得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很失禮,反而還有幾分淡淡的委屈。
姒玉:“……”
“陛下聽錯了,沒有的事。”
她奇怪的看了玄凌一眼,這人的模樣……
應該不會吧?
白茶釀酒玄凌(聽了一半墻角就忍不住跳出來)(委屈巴巴):老婆怎么能跟別人議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