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滿朝文武羨慕嫉妒的的賈·好狗命·赦本人也驚呆了——
他也沒想到,就他這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竟然還能不降等承襲國公之位!
按他老子的想法,要是他沒了的時候先帝還在,要是先帝還顧念那點(diǎn)君臣之情,那么賈赦大概率會繼承個侯爵。
字恩侯嘛,多明顯的暗示??!
也別覺得降等襲爵丟人,這本就是國朝慣例,要知道,哪怕是他那個雖然文不怎么樣但武確實(shí)出色的老子賈代善,那也是等立下大功之后才升的國公爵位?。?/p>
不過吧……賈赦看了看對自家妻子格外殷勤的傳旨太監(jiān)、還是個小屁孩就被封為榮國公世子的賈瑚……
就……還真得好好謝謝那位已經(jīng)壞了事的前太子,要不是他想著讓手底下文武聯(lián)姻,這好事兒也不會落到他賈赦頭上??!
雖然皇帝和皇后單純是為了抬舉自家姐姐和外甥,可他賈赦也跟著蹭到好處了呀!
謝謝謝謝,我回頭就偷偷摸摸去給你磕個頭、燒點(diǎn)紙錢,不然這爵位我拿的不安心。
什么?
你說男子漢大丈夫,吃媳婦軟飯?zhí)珌G人?
呵呵,你們這些想吃吃不到的人就別過來酸了。他胃不好,就愛吃點(diǎn)軟和的!
榮升新一代榮國公的賈赦大老爺捧著圣旨飄飄然,連緊跟著的那道降賈母誥命、去賈政官職的圣旨都膽大包天的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半個字都沒往心里去。
于是,在賈母和賈政從一臉懵逼轉(zhuǎn)變成哭天喊地后,被驟然從飄飄然狀態(tài)中拉出來的賈赦還在左看右看,一臉“發(fā)生什么事了”、“老爺我當(dāng)了國公為什么還要哭”的茫然。
沈幼梧無奈扶額,這人啊,還真是……有一種沒有被知識侵染的清澈的愚蠢。
她一邊給侍女嬤嬤們打眼色、讓她們送賈母回院子里去鬧,一邊不動聲色地踩了賈赦一腳、等他沒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之后,才笑著打了個圓場。
“皇恩浩蕩,我家國公爺也是高興壞了,還請公公莫要見怪?!?/p>
“榮國夫人說的哪里話,可折煞咱家了。”
那傳旨的哪敢跟沈幼梧拿喬???趕忙堆笑道,“榮國公一片赤子之心,才是難得呢?!?/p>
沈幼梧:“……”
你罵的可真臟?。?/p>
見沈幼梧唇畔的笑容一僵,那傳旨的太監(jiān)頓時明白自己的話出錯了,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釋,畢竟……他這是真夸啊!
雖然他這夸的跟罵人似的,可那也不是他的問題?。?/p>
兩人相互無言幾息,那太監(jiān)干笑一聲,默默轉(zhuǎn)移話題,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
“皇后娘娘命我等轉(zhuǎn)告夫人,夫人閑暇之時,可帶著世子和二公子入宮敘話。”
沈幼梧頷首,“多謝公公告知”,又微微側(cè)頭看向身邊的侍女,便有人上前遞了銀票。
“夫人可太客氣了?!?/p>
那太監(jiān)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也不敢收這銀票,連忙帶著一溜的小太監(jiān)告辭離去。
“夫人?”
沈幼梧輕笑,“不收便不收吧。”
反正她也就是走個流程,畢竟京城各家各府都是這般的,沒必要特立獨(d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