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背后的人是誰呢?”
姒玉突然問道,候在身邊的宮女是她心腹,此刻凝眉思索幾息,回道,“奴婢不知,不過想來……不是韋貴妃,便是孫貴妃了?!?/p>
文德皇后薨逝后,后宮便以韋、孫兩位貴妃為尊。
孫貴妃親近昭陽,雖無養(yǎng)母之名卻也擺出了養(yǎng)母的架勢。與之相比,韋貴妃對昭陽的親近卻只流于表面,而且……這兩位貴妃不睦。
姒玉冷哼,“后宮爭斗,竟然敢波及到永河身上,我看她們是想死了!”
永河都已經(jīng)乖乖待在東宮守孝了,這些人竟還想要把她牽扯到后宮的爭斗之中,這是沒把她放在眼里啊!
文德皇后薨逝了,她可還好好的呢!
“娘娘何必這樣生氣?”
侍女勸慰道,“韋貴妃與孫貴妃如今再風(fēng)光體面又如何呢?待到日后,她們還不是要瞧娘娘的臉色行事?”
叫她說,這事不管是那個貴妃干的,都只證明了一點(diǎn)——蠢!蠢得不可救藥!
不管怎么樣,太子殿下都是皇帝唯一的子嗣,是大唐未來的帝王。
你不想著好好討好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把手伸到他唯一的同母妹妹身上來,還是在太子妃眼皮子底下動的手,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嗎?
等到日后皇帝駕崩、太子登基,還想不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去當(dāng)太妃了?
難不成,還真以為皇帝會“萬萬歲”,能永遠(yuǎn)庇護(hù)她不成?!
姒玉瞥了她一眼,輕嗤一聲,“可惜啊,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能如你一般,能越過如今的鮮花著錦看清實(shí)質(zhì)的,一群愚不可及的東西,合該給點(diǎn)教訓(xùn)才是?!?/p>
哪怕皇帝還在呢,可她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收拾她們的法子嗎?
她輕笑道,“這后宮爭斗,歷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如韋貴妃與孫貴妃這般,實(shí)在是太過和氣了一點(diǎn),你說呢?”
竟然還有心思來算計(jì)旁人,可見她們?nèi)缃竦娜兆邮翘^于輕松了,那不如,她們也來給他們添上一把火!
要爭要斗的,那就放開了手腳去爭去斗,像這樣小打小鬧的算怎么回事?自然是要刀刀見血才好??!
侍女立時心領(lǐng)神會,“娘娘說的是?!?/p>
“永河如何了?”
說完了這些腌臜事,姒玉才道,“這回也是我疏忽了,若非永河自己察覺到這人心懷不軌,還不知要什么時候才能揪出她來!”
這一天天的在耳邊不停歇地挑唆,正常人誰受得了?就算永河現(xiàn)在看開了,怕不是都要重新陷回去。
到時候,永河沖鋒在跟昭陽作對的第一線,跟皇帝的關(guān)系越鬧越僵,反倒是叫別人看了笑話、得了漁翁之利。
“公主正與夫子一道學(xué)習(xí)書法呢,練習(xí)書法最是能使人寧心靜氣?!?/p>
侍女道,“娘娘想來是多慮了,公主本就聰穎過人,又得您的教導(dǎo),怎么會察覺不到身邊人這點(diǎn)不軌之心呢?”
姒玉輕笑一聲,“你倒是會說話。”
她瞧了瞧時間,吩咐道,“你去永河那邊說一聲,叫她下課了到我這里來一道用晚膳,也正好叫她自己跟她兄長告?zhèn)€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