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從門外探出小腦袋,“阿姐,你在忙嗎?”
“還在外面做什么?”
見到自家妹妹,姒玉眼中不禁暈開笑意,“快過來坐。”
“今天怎么想著到阿姐這里來了?”
等到惠玉小姑娘走到她身邊坐下,姒玉才伸手理了理她因一路過來而微亂的碎發(fā),“我之前可是聽說,我們惠兒不是在府上陪著阿娘禮佛,就是到漢王府去陪漢王妃禮佛,可是忙得緊呢!”
這一回,漢王世子朱瞻壑也跟著一道北伐去了。他和惠玉二人認識多年,也稱得上是青梅竹馬、情分頗深。
“阿姐!”
小姑娘有點害羞,“我哪有??!”
“好~”
姒玉輕笑,“我們惠兒說沒有就是沒有?!?/p>
小姑娘家面皮薄,姒玉也就沒有逗她,不過她看著自家妹妹這染上紅暈的臉頰和亮晶晶的眼神,只覺得等這一回戰(zhàn)事結(jié)束,她和漢王世子的婚事倒是可以定下來了。
“阿姐,你說……”
小姑娘雙手托著下巴,目光透過窗檐望向草原的方向,“爹爹他們走了好久了,什么時候可以回來?。俊?/p>
她有些懨懨的,“我收到爹爹和阿壑哥哥的信了,可我總覺著他們是只說好的、不說壞的,他們一日不回來,我心里就擔心的很?!?/p>
“他們也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
身在前線之人為了不讓后方的人擔憂,信中素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可事實如何,等在后方的人也心中有數(shù),自然不會傻白甜的相信。
“我都知道的?!?/p>
小姑娘情緒低落,“可我還是想知道他們的真實情況。”
她阿爹暫且不提,畢竟他老人家身經(jīng)百戰(zhàn)、威震西北,可朱瞻壑就不一樣了,人頭一回上戰(zhàn)場呢!
是死是活、有沒有受傷、到底是缺胳膊了還是斷腿了,她都想知道,反正……反正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嫌棄他的。
姒玉:“……”
她相信,漢王世子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有你可真是他的福氣??!
*
“阿嚏!”
軍營大帳,朱瞻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正在說話的玄凌一頓,繼而問道,“這是怎么了?莫不是著涼了?”
“沒事沒事?!?/p>
朱瞻壑忙道,“我能有什么事兒?。俊?/p>
他一邊揮退想要去請軍醫(yī)的士卒,一邊“賊兮兮”的對玄凌道,“哥你聽我說,肯定是京城那邊有人在想我了?!?/p>
玄凌:“……”
朱瞻壑繼續(xù)沉浸在自己腦補出來的美滋滋里,“我娘肯定想我了,不過看我爹那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她?!?/p>
畢竟他娘肯定同時想他和他爹兩個人。
“所以肯定是……”
……惠兒在想我……
“滾!”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臭著一張臉的玄凌給趕出去了。
一個還沒成婚的小子,竟然跑到他的面前來炫耀媳婦兒了,他大婚這么多年了他說什么了嗎?
呵!
誰告訴他人惠玉在想他的?一天天的,盡會自個兒瞎腦補。
呸!
戀愛腦!
*
白茶釀酒歷史上的朱瞻壑在永樂十九年就病逝了,這里屬于私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