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母子幾個??!”
孟懷瑾簡直是被弄的哭笑不得,“你們仨倒是同氣連枝了,卻顯得我跟個一意孤行的惡人似的?!?/p>
他微微搖了搖頭,輕嘆道,“我也不過是這么一提議罷了,你們要是不愿意,我怎么可能非要去收養(yǎng)許沁?”
即便真的收養(yǎng)了許沁,難道他就會為此委屈了自己的親女兒嗎?
再是老戰(zhàn)友的女兒,那也是外人,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和承歡膝下的一雙兒女重要?
他又不是傻子,孰輕孰重還是明白的。
說的不好聽一點,在沒有撫養(yǎng)許沁二十幾年、培養(yǎng)出深厚感情的情況下,許沁連被他擺上天平另一側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提什么收養(yǎng)的事情?”
付聞櫻“呵”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個姓許的要委屈家里人了!”
“怎么可能呢?”
孟懷瑾無奈道,“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好不好?”
他輕嘆一聲,“我不過就是想起了當年跟老戰(zhàn)友的那點情分,又看著許沁這個孩子既沒了父母、又沒長輩愿意撫養(yǎng),覺得她可憐罷了?!?/p>
他確實是沒想這么多,只是想著,既然許家這小姑娘沒人肯撫養(yǎng),那不如他把人給接到家里算了,反正他孟家家大業(yè)大,也不缺養(yǎng)孩子的這點錢。
等到把人養(yǎng)大成人,那他也算對得起老戰(zhàn)友了,至于更多的、比如讓許沁來分他的一雙兒女的東西的想法……
那是從來就沒有過。
他還沒有傻大方到這種地步。
“誒~爸爸,那我就要說您幾句了。”
姒玉坐直了身子,嚴肅地看向孟懷瑾,道,“孟懷瑾同志,看樣子,你的覺悟還是不夠高??!”
孟懷瑾:“……”
孟懷瑾:“???”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家女兒,一時間竟是沒能夠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竟然會得了一個“覺悟不高”的評價。
對于出身于軍人世家、父輩包括他自己都是軍人出身的孟懷瑾來說,這話無疑是一個恥辱。
“孟姒玉!”
孟懷瑾顯然是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評價,于是也跟著嚴肅起來。
“這并不是一件能拿來玩笑的事情,所以你必須給出一個能夠說服我的理由,要不然,請你立刻收回這句話、并對我的名譽致歉?!?/p>
姒玉一點也不帶怕的,她把憂心忡忡、準備攔著她的孟宴臣往付聞櫻那邊推了推、示意他不要過來影響她發(fā)揮,然后就準備跟孟懷瑾辯一辯。
“孟懷瑾同志,您怎么可以在現(xiàn)在依舊將許汝州視為戰(zhàn)友呢?”
她皺著眉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黨和國家任命許汝州為燕城市的市長,是希望他成為燕城市人民的父母官、期待他為燕城的人民謀福祉的。
可他呢?
他選擇了貪污受賄!
他這是徹徹底底的辜負了黨和國家對他的信任與期望,利欲熏心之下,早已忘卻了從前的初心!”
孟懷瑾:“……”
姒玉突然起身,從孟宴臣的書包里拿出了他的那條紅領巾系在胸前。
沒辦法,她還沒有加入少先隊,還沒有領到屬于她自己的紅領巾。
那就先借用一下她哥的吧。
反正她早晚都會有的。
“孟懷瑾同志,當許汝州選擇背叛革命背叛黨、背叛國家背叛人民、背叛自已當初在國旗下的誓言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你的戰(zhàn)友了,你也不應該繼續(xù)將他視為戰(zhàn)友!”
說罷,姒玉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紅領巾,很好,更加鮮艷了呢!
孟懷瑾:“……”
雖然但是,這話他確實沒辦法反駁。
(尷尬jpg)
付聞櫻:“……”
她們家姒姒說的也挺對的,孟懷瑾大概確實是腦子有點發(fā)昏了。
要不然,他這么一個在商場上精明能干的人,怎么會現(xiàn)在竟然連這么一點點事情都沒有想明白呢?
還戰(zhàn)友,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兵,戰(zhàn)友難道還少嗎?
也沒見他去打聽打聽那些分散在天南海北的戰(zhàn)友們的現(xiàn)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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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
沒別的……他家妹妹真的好帥啊!
(星星眼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