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趙世仇的緣故,“贏異人”這位秦國質(zhì)子在趙國自然不可能享受到王室子弟應(yīng)有的待遇的,僅僅也就是一個面上光鮮。
但這個面上光鮮,若比起尋常人家,其實也很不錯了。
“委屈卿卿了?!?/p>
玄凌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無力”的感覺,“秦國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過些時日,咱們便回去。”
這種在敵人窩里的感覺是真的差勁,哪怕他其實有這個能力去修建一座新的府邸,也不能這樣做。
太扎眼了。
在趙國的都城這樣做,無疑是拿自己的安危在賭,再怎么樣,他也不可能對趙國的大軍視而不見。
“這倒是不急。”
姒玉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道,“其實這里也還行,雖外頭看上去不怎么樣,但里頭的一應(yīng)擺飾卻也不差?!?/p>
她轉(zhuǎn)頭看向玄凌,打趣道,“別跟我說你這個金貴慣了的人真的會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狡兔還有三窟呢,更別說你了?!?/p>
說起“嬌貴”二字,她確實有點,但玄凌也不差的好吧。
玄凌:“……”
“咳……卿卿果真敏銳?!?/p>
他有點不好意思,道,“反正咱們也只要做給人家看一看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也沒必要這么委屈自己?!?/p>
他這么些年一直致力于在培養(yǎng)一點心腹的同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畢竟,他是真的不想整天都住在這地方。
“不過……”
他眼中有幾分驚訝,“卿卿的意思……是暫時先不離開趙國?”
比起需要和呂不韋合作、借其財力回到秦國的贏異人,他現(xiàn)在的情況好了不知道多少,若非他冥冥中有種姒玉一定就在趙國的預(yù)感,他早幾年就已經(jīng)可以回秦國了。
“其實吧……我也沒想好?!?/p>
姒玉咬咬唇,難得有點躊躇不定,“今年正是公元前261年,明年就是長平之戰(zhàn)了,若為了咱們的安危來著想,那自然是現(xiàn)在就回去的好。只是吧……”
她看向玄凌,糾結(jié)道,“政哥是在長平之戰(zhàn)之后出生的,若是咱們提前走了,會不會把這事兒也改變了?”
其他的也就罷了,要是把政哥給弄得沒法出生了,那可真是罪過。
玄凌:“……”
“卿卿怎么糊涂了?”
玄凌便道,“這怎么會因為我們在秦國還是在趙國就改變?若真要維持立歷史分毫不差,卿卿豈不是還要先嫁給呂不韋?”
姒玉:“……”
也是哦。
她真是糊涂了,糾結(jié)這些早就已經(jīng)開始改變的細節(jié)問題去了。
她和玄凌都不是本人,對秦莊襄王、趙姬和始皇的了解也僅限于史書,怎么可能做得到一點細節(jié)都不改變,若糾結(jié)于此,那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回秦國,盡快走?!?/p>
她立馬就變了話風,“別說趙國的王公貴族了,便是黔首也仇視秦國,咱們也就罷了,政哥一個小孩子哪能受這委屈?”
必須得走,馬上就走。
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啊,你且等著,這就來治愈你的童年了!
玄凌:“……”
“等日后孩子出生了……”
他不禁笑著打趣道,“莫不是卿卿還要一口一個‘政哥’、一口一個‘迷人的老祖宗’地喊著不成?”
“呃……其實也不是不行?!?/p>
姒玉側(cè)頭想了想,道,“咱們私底下說說,只要不讓他聽到不就得了?”
誰叫她有著深厚的始皇濾鏡呢?
誒,這輩子怕是碎不了了。
“正好,離他出生還有兩年,離他繼承秦王之位還有十五年。”
姒玉托著下巴琢磨道,“這時間也盡夠了,咱們都努努力、給政哥多攢點家業(yè),到時候他統(tǒng)一六國的速度能快上不少?!?/p>
玄凌:“……”
那什么……他應(yīng)該不會和贏異人一樣,三十幾就死了吧?
算了算了,反正可以退位嘛,有這么一位始皇帝在,他也能早點解脫出來。
“哦,對了!”
姒玉一拍手,“一定得從小告訴他,這世上壓根兒就沒有什么長生不老藥,亂嗑藥是會死人的?!?/p>
古代這么多皇帝,有事沒事嗑藥還活成老登的,也就只有晚年發(fā)豬瘟的劉豬豬一人,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體質(zhì)的。
玄凌:“……”
他算是看出來了。
豬豬誠可貴,二鳳價更高,若為祖龍故,二者皆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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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釀酒我之前一直是想讓始皇統(tǒng)一六國的,畢竟始皇濾鏡在那里,但看了幾個評論,好像讓始皇朝著當球長(夸張說法)的目標努力也很可以的樣子?怎么辦?現(xiàn)在糾結(jié)癥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