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7k+
第二視角,可自我代入。
放心,是HE噠
就是一舔狗舔累了的故事。
“哎呀呀,這不是社奉行的客卿大人嗎,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孤零零的淋雨?”
眼前忽地一暗,一柄傘阻隔了落雨與你。天領奉行赫赫有名的偵探?jīng)]管石凳上的潮濕,自顧自地坐在你身邊。
“女孩子身體不好就不要多淋雨哦?!蹦懵牭剿绱苏f道,轉(zhuǎn)頭征征與前者對視。鹿野院平藏笑瞇瞇地看著你,眼下的兩顆痣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你收回視線,垂下眼看水滴落在小泥坑里濺起的渾濁的花,“你怎么來了。”
偵探裝模作樣地摸了摸下巴,裝作思考的樣子,然后理直氣壯地道,“因為想聽聽看神里家家主在稻妻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客卿大人,與家主你逃我追我們插翅難飛的愛恨故事?!?/p>
你笑了聲,手掩面,只憑那雙露出來的眼睛都得以見地好看。鹿野院平藏停了幾秒,隨即移開目光。
你挑眉,“你都知道是愛恨故事了,不覺得問出來很失禮嗎。”
“哎呀呀,可能是偵探的直覺作祟吧?!?/p>
“直覺還告訴了我…客卿大人其實非常想找人傾訴?!?/p>
空氣突然靜了,你不說話了,他撐著傘陪你在雨中無言地久坐。久到他撐傘的手臂發(fā)麻想換一只手,你嗓子發(fā)澀地開口,
“很無聊的。”
他張張口沒說話,你望了望被雨水沖刷過的天空,“那是個又長又乏味的故事……”
“喂,小丫頭發(fā)什么呆呢?!?/p>
你被身后的大叔喚回了神,你低聲道了句歉,匆匆接過打包好的團子牛奶。
尋了處無人驚擾的花樹下乘涼,加了再多糖的團子牛奶中和不了心中的苦澀,你眼里包著汪淚,靜靜地任其砸在地上。
彼時你的父母剛出事沒多久,除了大筆的財產(chǎn)什么都未留下,就好像上天對你開了過頭的笑話。
出席完葬禮你也沒多大感受,腦子里頭是空的。
茫然,你抬頭仰著天空,天明明是白的透亮的明鏡,你卻覺著要塌下來了。
你像具行尸走肉在世上空蕩蕩的走著,后頭腳底碾過枝椏的聲音在空曠的海灘邊分外刺耳。
你下意識回頭尋找聲音的源頭,青年臉上并無尷尬之色,反而走上前來,從袖中取出手帕遞給你后便朝你點點頭走了。
他未執(zhí)一詞,卻全了你的面子。你像只野鬼在荒原上飄蕩幾天覺得淚早該流盡了,面對青年的溫柔時不自覺將帕子哭得濕透了。
“哇哦,是八重堂暢銷的戀愛型輕小說中男女主一見鐘情的開頭嗎,好浪漫~”
你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鹿野院平藏也嚴肅起臉,不過沒到幾秒就破功了,還非常失禮的噗笑出來。
“看來平藏同心并不是真心想聽,那就失陪了?!?/p>
你作勢要起身,他終于變了臉色,拉著你的衣袖回到傘下。
“哎呀呀,別這樣。只是偵探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你接著說。”
警告般瞪了紅發(fā)少年一眼,見少年一改玩笑之姿,你便眨眨眼接著講下去。
鹿野院平藏眼神掠過你嘴角邊一抹不自覺的笑意,默默將視線投向地面。
之后的發(fā)展自然是順理成章,失意的女主在低谷期遇上伸出援手的帥氣溫暖男主,你不出所料的喜歡上那天驚鴻一瞥的藍發(fā)青年。
手里是不舍得攥緊的帕子,你早發(fā)現(xiàn)繡在帕子角落里的花,璃月長大的你見得多的有紅艷嬌嫩的霓裳花、只在夜間盛放的琉璃百合、甚至開在山頂難得一見的清心。
你認不出這花,如同那個神秘的青年。
少女的情懷,在經(jīng)過跌宕后急需找到一個釋放點,而青年的出現(xiàn),恰好充當了這個釋放點。
你將滿腔的感情注入其中,你得知他的名字叫神里綾人,打聽到他是社奉行的家主時,還得知前幾年神里家突遭變故,尚且青澀的少年扛起重擔,舉步艱難的背負起家族往前走。
你光是聽著就心疼壞了,像萬千個迷戀著星辰的觀星者,在得知這顆星星擁有慘淡的過去后,心中感情更盛。
喜歡一個人不是件壞事,但太喜歡,且盲目的喜歡時,事情的性質(zhì)就發(fā)生了改變。
你妄圖救贖這顆星星,尤其是身上同樣背負凄慘的背景,你覺得你和他是同病相憐,是困獸互相舔舐傷口。
父母留下的大筆財產(chǎn)起到了作用,你專門挑在稻妻還未發(fā)展的潛力投資,很快,你在稻妻的商業(yè)圈中名聲鵲起。
你走在路上會有某個老板前來巴結(jié)問好時頷首示意,你明白這種程度不夠攬九天星辰。
社奉行的倉庫守衛(wèi)早已習慣每隔幾個月突然出現(xiàn)在倉庫門口的巨額貨幣,很快報告給上面。
正坐硬榻上的神里綾人翻閱著新增的賬單,戴著黑色手套的食指與中指合并著揉揉眉心。
雖說隨著時間他逐漸坐穩(wěn)了神里家家主與社奉行的位置,暗殺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但財政支出方面還存在些許漏洞,他仍需日夜不眠想法子處理。
每隔幾月倉庫門口多出的錢財,數(shù)目每次都能解決燃眉之急,但他再急也是不敢用的,未知來源,未知目的。
在聽完最新的暗衛(wèi)調(diào)查結(jié)果后,神里綾人微笑著揮手讓人下去,眼里劃過絲冷鋒銳意。
聽到神里綾人要來拜訪你時,你覺得天降餡餅不足以形容你的幸運。當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在碰到你時染上絲絲暖意,你幾乎要沉溺其中。
“神里大人,快請坐!”
你稀里糊涂地就要讓他坐上主位,神里綾人見你這幅呆樣有些愣神,又馬上反應過來,唇角彎起,笑得春風和煦。
“說笑了小姐,我還擔不起這句大人,您也請坐?!?/p>
旁邊的助理也不忍直視你這幅憨樣,你明明平日機敏,但碰上有關于神里綾人的事就開始發(fā)傻。她把你摁在主椅上,叫來人倒茶,從內(nèi)室退出去。
室內(nèi)只有你和他兩個人,神里綾人好像在講什么,你盯著他那濕潤的唇瓣開開合合,你好像也回答了什么,總之好半天才回過神,你意識到你一直盯著人家太失禮了,頓時紅云蒙面。
“您愿意做社奉行的客卿,綾人自是感激不盡的,但您底下的產(chǎn)業(yè)還是不用這么輕易贈人?!?/p>
“啊好,都好,呃,您也不用一直對我用敬稱的!”
啊啊啊,你剛剛到底說了什么,怎么在這種時候還能走神,真是太跌股(丟臉)了,誒等等,社奉行的客卿?!
你選擇性忽略后面那句他委婉拒絕你口出狂言要將所有財產(chǎn)贈與他的話,只覺整個人像飄在空中的浮云。
神里綾人笑著拒絕了你要送他的舉動,你急急忙忙掏出手帕,還與他。
“原來那天的人是你,不過,帕子當贈你的便是。”
你沒推辭幾句收下了,這種私人物品離了身還回去換你你也不要。你鼓起勇氣輕聲詢問道,“我可否多問一句,這帕子上繡的是什么花。”
他臉上笑意不減,只是眼中笑意從未達底。
“是椿花?!?/p>
自打成為社奉行的客卿后,你每日能自由出入神里屋敷,也能光明正大的塞錢了。
講到這時,旁邊的少年明顯坐不住了,你被這動靜打斷了,疑惑地對上鹿野院平藏的眸子。
“怎么了?”
鹿野院平藏笑瞇瞇的回了句沒事,心里暗戳戳地想回去要好好查查社奉行的賬。
你成了社奉行的一條好狗,準確點來說,是神里綾人的一條狗。
你聽到外面的人如此罵你,你并沒有受傷。
因為綾人從未冷淡過你,每次與你說話都充滿著耐心,看別人與看你時都是不同的,看別人時他雖然嘴角會帶著弧度,但眼神是冷的,看你不同,絲絲暖意鉆入骨縫。
喝酒應酬樣樣不落,為他多談成一樁生意比你多買一件新衣裳都高興。偶然得知他愛喝奶茶,你差點把那個小販包下來成為神里家專屬奶茶師傅(?)
送走最后一名須彌來的商人,你暈乎乎靠著墻差點倒地。一雙素白的手攙扶住你,你卸下防備,神里綾華小聲喊來托馬一起扶著像灘爛泥往下滑的你。
你陪伴綾人半年后才見到神里綾華第一次面。不同于你想象中的大家族小姐,綾華第一次見你有些羞怯,托馬是會照顧人的性子。
都說追人要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但與他們的相處你確實是不抱任何目的,真心換來了真心,相處久了你還發(fā)現(xiàn)綾華愛黏著你,托馬會在你應酬結(jié)束立馬端來醒酒湯。
與綾人商討到深夜,他正欲出言,卻發(fā)現(xiàn)你伏在桌案上睡著了,隔日睜眼,便是熏著椿花香氣的外衣披在你身上。
你說你喜歡椿花,隔日神里屋敷已經(jīng)埋好了批椿花種子。
你對待下人的好,他們同樣看在眼里,知曉你的生辰也會偷摸準備驚喜。
新年到來時,神里家共同跨年的人多了一個,熱鬧了許多,你喝得酩酊大醉,哭著扯著人就說謝謝。
從楓丹傳過來的留影機,咔嚓一聲記錄了下這一幕。
你愿意永遠過著這些日子,平凡又幸福。
而與綾人間的曖昧眾人有目共睹,更何況你的目光永遠追隨著那人,熱烈又堅定。
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直到綾華悄悄來問你是不是喜歡她兄長時你嚇了一跳。
“不應該????我明明隱藏得很好??!”
她展開扇子擋住唇邊調(diào)侃的笑意,你鬧了個大臉紅,又忍不住想,連綾華都能看得出你的心意,那人是不是早已知曉?
又暗自納悶,既然知曉,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你詢問助理姐姐,只見助理發(fā)出奇怪的桀桀桀笑聲掏出一本輕小說。
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不知從哪摸來一副反光眼鏡,“真相只有一個!一是他害羞需要你來開口;二是他是當局者,璃月有古言:當局者迷,他還不知曉你的感情;三是他其實在暗戳戳準備跟你求婚!”
你半月眼吐槽:“真相只有一個怎么還豪華三選一,還有哪來的bgm??神里綾人還害羞?ooc了吧家主大人!所以我選三,他肯定在準備婚禮!!”
是玩笑話,但你也聽進去了。
例如:
會無厘然蹦出一句,“婚禮我更喜歡璃月式的?!?/p>
綾華和托馬面面相覷,看到對方的臉上都是疑惑,“我們有人問這個嗎…”
綾人曰:“勘定奉行的掌權(quán)人與柊小姐成親了?!?/p>
你即答:“戒指上肯定要多花功夫,不然我是不會要的?。?!”
綾人:“?”
你:“…………我的意思是,給他們送戒指,我來挑,哈哈。”
神里綾人捏著下屬送來的賬單的手微微顫抖,算無遺策的臉上浮起困惑,他指著上面其中某一項從璃月運來的正紅色上面縫“囍”字床單。
“誰又要結(jié)婚了……嗎?”
你扭捏害羞道:“提前準備的捏?!?/p>
神里綾人拒絕知曉那床被單是給誰準備的。
“客卿大人,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p>
鹿野院平藏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撐著下巴思考道,“你和社奉行大人在一起過嗎?!?/p>
你下意識想說什么,隨后自嘲般得開口。
“我不知道?!?/p>
然后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見你停下來也沒有出聲詢問,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幸福后面是虛偽的假象更難過。
故事將迎來轉(zhuǎn)折,高峰過了就是下坡路,何況你走的,是斷崖。
按理說,你該認為你和神里綾人在一起了。
他于某個長夜說過“月景尚好,襯你”之類的話,對你的態(tài)度應該與最初不同了。
那么多猶豫止步與曖昧是不假的,你真心喜歡這個人,努力展現(xiàn)你的價值,畢竟你知道稻妻城內(nèi)有千千萬萬個少女覬覦神里家家主夫人的位置。
你也有點累,在酒桌上的應酬,次數(shù)多了也就病倒了。
你本想休息幾天就差不多了,神里綾人不容置喙地將你按在病床上,他也難得主動牽起你的手。
牽手了,第一次牽,還是神里綾人主動牽你。
你好像該興奮,該內(nèi)心雀躍,或許是提不起勁,你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他察覺到你的疲憊與不想說話,安安靜靜陪了你許久。
你睡過去再醒來時,神里綾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外面的天還是黑的。
門外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你努力撐起身,果不其然,推門而入的是綾華和托馬。他們見你醒了有些驚喜,又忙幫你扶著坐起來。
“感覺好些了嗎?”
綾華坐在床邊溫聲和你聊天,托馬將準備好的飯盒打開。
“病人專屬套餐來咯,不過,我倒不希望你有下一次吃它的機會?!?/p>
你接過碗,低頭一勺一勺小口抿下雪白的粥,溫度偏燙,熱汽蒸騰。水霧慢慢蒙住了視線,還是綾華略帶慌張抽來紙巾,你才意識到你哭了。
你帶著哭腔,語序混亂,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感謝的話。綾華和托馬認真地聽完你的每一句話,有關于你對他們的喜歡言謝,有關于你初來稻妻的無措緊張被他們一點點滲透化解。
缺乏的感情得到了彌補,綾華和托馬不能久留,你在他們走后又陷入了昏睡,受了風寒,半夜難受地醒了過來。
你屈指可數(shù)地拜托了神里家的下屬幫忙給綾人帶話。全身都在發(fā)燙,你意識都不太清醒,但迫切的想要見到神里綾人。
你半昏著,腦子里全想的是他。門吱呀一聲,你沒注意到,青年帶著涼意,微喘著立在旁邊。你掙扎著起來,他想讓你躺好,突然冰藍色的瞳孔放大,你環(huán)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里。
“抱歉我就抱一會兒,你可以先別推開我嗎?!?/p>
滾燙的體溫與濕意很快浸透并不厚的布料,告訴他一個信息,你燒糊涂了。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綾人?!?/p>
“我真的好累啊………”
理智告訴神里綾人,他該開口說出喜歡,但不安勸誡著他,不能說,不該說,不配說。
女孩的心思太明顯,從正式來見的第一面他就知道。
起初他只當不知道,有太多少女只因為容貌和身份地位,把這輕而易舉的感情當喜歡。你不外乎是因為那張手帕,因他一時的心軟和善意而已。
隨著時間,你的陪伴起到了作用,神里綾人不否認他改變了對你的態(tài)度,但他覺得是因為有利可圖,你的身份與價值能帶來更多利益,他不介意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他懂得利用外在,懂得細微的眼神改變,怎樣控制情感閥值。
但你對他的感情像脫韁的野馬飛馳,超乎所料,所以他應過,當你只是隨口提了句喜歡椿花,他便命人在神里屋敷種下一片,反應過來你還問過帕子上的繡花。
你不懂椿花的花語,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白椿的花語像質(zhì)問他的利劍。
你怎能輕視我的愛。
他無從安放這份熱烈的感情,默認著回避著現(xiàn)狀,直到今天。
“你該休息了?!?/p>
他說完這一句,然后良久的沉默,你卻明白了。
這是委婉的拒絕,這是成全你的體面。
神里綾人對待你從來沒有與其他人不同,看其他人如何看你也是如何。
還有為什么你會在半年后才見到綾華,他的胞妹,第一面。
因為他不放心,他還沒有完全相信你。
神里家的變故,太多人盯著這塊肥肉,暗殺對他們或許跟喝水一樣平常,他要護著家妹與家族往前走警戒心不能少。
直到病倒了,你才直面之前潛意識地回避的問題,神里綾人,好像從未喜歡過你。
他沒有明說過,你也一次次病態(tài)似得催眠自己他對你也有感情。
你笑著從神里綾人懷里退開,輕飄飄落下一句。
“就這樣吧?!?/p>
你靜靜地養(yǎng)好了病,綾人和綾華托馬錯開來過來看了你好幾次。你不怎么說話,綾華和托馬只好認為你是身體還沒好,不舒服。
綾人是單獨抽時間過來看你,你知道社奉行事務繁忙,他連家都得隔段時日回,卻日日過來看你。就算你不理他,他也不指著你回應,如往常般同你講話,就好像無事發(fā)生。
近日你病快好全了,他心里莫名的不安,也沒法丟下手中的公務,只得加速處理完快些來見你。
推開房門時他收起疲憊,正要勾出一個平和的笑。
本來臥躺在床上的人不見了,床榻承重后該凹陷的地方被撫平了,若不是臨床邊擺放著的果籃能證明你存在過的痕跡,但主人顯然想人為的抹去這些。
早在幾天前你就想收拾收拾跑了,你想一出是一出,等病好的差不多,你沒帶什么行李就連滾帶爬的跑路。
綾人,我不做舔狗啦!
“???原來你不傷心的嗎?”鹿野院平藏半月眼,神情無奈,“都說了,不用在我面前裝開朗?!?/p>
你正色嚴肅道:“怎么可能,我可傷心啦?!?/p>
“那你躲他躲了兩年做什么?!?/p>
他轉(zhuǎn)頭瞥見女孩低頭垂下眼簾,又看著他露出大大的笑臉,“因為不想見他?!?/p>
雨漸漸的小了,風吹過,煙雨飄蕩。你冷得不自覺打冷顫,少年正欲脫下系在腰間的外袍給你披上。
你趁他動作,壞水咕嘟咕嘟,你眼疾手快掐了把他露在外精瘦的腰。
鹿野院平藏解外袍的手一抖,臉上閃過羞紅和錯愕。
“哈哈哈??!叫你不守男德?。 ?/p>
你笑著跟他鬧,突然手腕被緊抓住,一股力迫使你傾倒,“誒?”
少年湊在你耳邊,丟開了傘,細雨輕掃,遠處看極為親昵。平藏莫名的異常,你直覺回頭望。
神里綾人執(zhí)傘站在不遠處,與記憶中的與一幕重合,你心口狂跳。
怎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你們移步到木漏茶室,看著青年一言不發(fā),淡定給你斟茶,你目移,盯著推到你面前的茶盞不知道該說什么。
“該回來了,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不會想家嗎。”
家,聽到這個字你愣了愣。隨即咬牙切齒出聲,“家?你配跟我提家?”
“神里家永遠只有神里兄妹和托馬,我一個外來者算得上?”
“算,你永遠算。”
你沒料到是這個回答,狠咬著牙轉(zhuǎn)頭不看他,沒出息的掉眼淚,“切…現(xiàn)在來說,誰信啊?!?/p>
一陣動靜,青年快步繞過了矮茶桌,失了以往的風度,單膝觸底,輕輕環(huán)住了了你,你的頭抵在他懷里,與記憶中所差無幾的位置動作,他說著話,身體跟著微微振動。
“兩年了,還是這么愛掉眼淚啊?!?/p>
“要你管,雨女無瓜??!不是,與你無關?。。 ?/p>
你吵架就口糊的毛病尷尬死了,費力想推開他。神里綾人輕攏住炸毛的貓,“我想抱會兒你,你可以先別推開我嗎?!?/p>
“說來有些狂妄,我想令稻妻城內(nèi)每個人都有家可回,包括你。”
“你的付出沒能得到我該有的回應,從初見的猜忌、利用,我不會多辯解什么,你切切實實因此受到了傷害?!?/p>
“你每每提及椿花,我都心驚,輕視過你的愛意,愧對過你的情感,我回避了,為此我很想補償,但我希望你知道,你的付出并不是全然沒有回應的?!?/p>
你墜入那片冰藍色的深海,怔怔道,“你什么意思?!?/p>
神里綾人嘆了口氣,捏住你的臉,彎下腰平視你的眼睛,“我的意思是,我同樣喜歡你。”
憑心而論,兩年你差不多想通了,神里綾人沒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
就像,他在岸上眾多魚群里瞥了眼你這條魚,你就迅速腌制好自己帶著佐料上岸撲到他手上。
是你想得太多,想得太好,你不僅是舔狗,你還是條愛自作多情的舔狗(沉思)。清醒后不奢望綾人回應你的感情,你也就自覺綾人對你沒有分毫喜歡。
但他此刻親口,大大方方,一字一句,連彎都沒拐,說喜歡你。
神里綾人第二次見你cpu燒得冒煙,他也樂得不語,不動聲色地把你抱得更緊些。
“那我躲了兩年,我不能就被你這幾句話打動就原諒你啊,怎么辦啊?!?/p>
你茫然地問他,話本上寫的好長,什么你要我追插翅難飛,三年之期強勢歸來,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哪個劇本都不像。
他哭笑不得,“那你也沒生出四歲智商過人、入侵將軍府、盜竊國際商會的孩子啊。”
你大驚,“你怎么也看這些!不可能,你被奪舍了嗎?”
“因為想多了解你一些,你的腦回路跟常人總是不一樣的,為了準備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能讓你說些玩笑話然后像滑溜溜的水史萊姆又溜走了?!?/p>
“…………………除非明日就辦一場令我無法挑剔的完美婚禮,而且必須叫上稻妻城所有有聲望的人物來參加婚禮,那就勉勉強強可以跟你回神里屋敷?!?/p>
他認真思考了下,你有些緊張的捏了把汗,完了會不會提太過的要求了,稻妻城那群商業(yè)大亨與權(quán)貴各個都是狗,你還在頭腦風暴,臉頰上突然一涼,唇瓣蹭過你的眼尾下方。
“就只有這樣嗎,那說好了。按照璃月話來講,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你若是反悔了,我真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么出來?!?/p>
他彎起唇,你還沉浸在方才那個吻里面,眼睛變成蚊香狀,暈乎乎的。
你跨入神里屋敷的大門,目瞪口呆看著屋檐墻角掛著的燈籠紅結(jié)之類,還有轎子停在院內(nèi)。神里家的下人忙碌,還有個婆婆眼尖看到你,抓著你跑到內(nèi)室穿戴起鳳冠霞帔。
尺寸分毫不差,嚴絲合縫勾勒你的身型,且做工精致,一看工期就不短。
真的是璃月制造,還有十全老人為你梳妝洗臉,你麻了,一畫趕緊趕忙都畫了半個時辰。
坐上轎子的時候,你在內(nèi)心反復質(zhì)問自己,還真讓你舔成了啊,現(xiàn)在你不僅不是一條自作多情的舔狗了,你是一條成功的舔狗了。
不對啊,你已經(jīng)不做綾人的舔狗了,現(xiàn)在你是什么身份。
從下轎,他牽著你的手跨過了火盆,到堂內(nèi)拜天地,他唯一省去了的是喝酒鬧洞房的步驟,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
秤桿挑開了紅蓋頭,呼吸一滯,綾人湊了過來,你突然開口,“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啊。”
神里綾人被這個問題創(chuàng)暈,難怪你拜堂的時候都有點呆,不會是一直在思考這個吧。
不過他還是說道:“你是我八抬大轎,天地為證,十里紅妝,眾人見我們永結(jié)同心的妻子,是高高在上的社奉行掌權(quán)人之一,是神里家家主的夫人?!?/p>
“合巹酒還沒喝,但我快忍不住了…我可以現(xiàn)在就吻你嗎。”
對方用小拇指輕輕勾了勾你的手指,見你沒有抗拒,再慢慢擠入你的手指縫間與你十指相扣。
他低低笑著,“要熄燈嗎?”
-完-
@飛鳥零
就這樣啦,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撓頭
會有番外,去隔壁看吧。
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