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我一定要進去嗎?
救命誰懂我現(xiàn)在的心情!
宋亞軒沒事的學姐…
我忍不住幽怨的看了一眼宋學弟,他倒是嘴角有點弧度,似乎心情還不錯。
接下來,就是進去后宋學弟父母看到我的…喜悅?
宋母真是越看越喜歡!
陳晚?
宋父終于把你老和我們提的學姐帶回家來了?
宋父你小子!
我愣住了。啥叫老提到的?
我尷尬的手只好胡亂放在腿上,目光朝宋亞軒看去,好家伙,他臉紅得感覺要暈過去了。
宋亞軒沒有…就是學姐想來家鄉(xiāng)旅行幾天…
我的頭上再次多了幾個問號。
媽呀,我瞅了眼宋父和宋母的表情,明顯是越描越黑!
但我的心還是小鹿亂跳的,我禮貌的朝宋父母打招呼。
陳晚你們好,我是宋學弟的學姐陳晚。
陳晚這次來打擾你們了,實在抱歉。
宋母哦喲,抱歉啥呀!我們都懂!
宋父就是嘛,小姑娘害羞著呢!
宋亞軒爸媽…
害,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學弟還是學弟,這害羞勁還是很讓人心軟成一攤的好嘛!
我也不敢動,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當然了,看向?qū)W弟時,他耳根反倒更紅了。
該說不說,弟弟確實香!
吃完飯后,我尷尬得不知道要干嘛,宋亞軒輕輕拉了下我的衣角。
宋亞軒學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爸媽說的話你不用在意的……
我發(fā)現(xiàn)宋學弟,委屈的時候真的很讓人心動!
其實問題也不大,反正也就當來N市玩幾天好了。
還有個超可愛的學弟陪同,這不穩(wěn)穩(wěn)賺了一個億!
陳晚沒事沒事,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陪我玩幾天呀~
好家伙,學弟耳朵又紅了。
宋亞軒嗯,好…
陳晚好啦,那我們第一站先去哪?
我忍不住墊了墊腳拍了拍他的頭,靠,好軟,好好rua!!
但我才意識到自己這么做學弟反而更害羞了。
我立刻縮回手,心跳的加速讓我覺得臉蛋發(fā)燙緊張。
哦莫哦莫!
宋亞軒你想去哪里學姐?
這把我難倒了倒是。
陳晚那就去玩劇本殺怎么樣?
是的,我好久沒玩了,要真去哪里看風景我真的會腿斷——
宋亞軒好。
我回頭看到宋亞軒盯著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過去拍了一下他。
陳晚快走啦學弟,腿這么長總不能還跟不上我呀~
宋亞軒好…
路上走路時,我突然問道:
陳晚誒,學弟,你是從什么時候就認識我的?
宋亞軒就…就…
其實,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大學里,這也是宋亞軒見到陳晚后一眼就認出來的原因。
N市的很多事都夾雜著痛苦,陳晚盡力去忘卻了很多,但偏偏把那個每一次都站在她身后的少年給忘記了。
他知道,但她不知道,這才是最遺憾的吧。
十年前——
陳晚和家人一起來到這個N市這個小城市。
她長得可愛,轉(zhuǎn)到這里的第一所中學就被老師們喜愛的很,頗為照顧。
但事無常態(tài),萬事也皆有利弊。有人喜歡,有人也不喜歡,長期以往的,班里的同學竟出現(xiàn)了“孤立”這一詞。
不喜歡陳晚的女生們集體拉了一個黑她的群。
里面罵的話簡直不能入眼,一開始陳晚是不知曉的,但她能察覺班里的同學見到她就會躲的行為,她一開始以為可能就是剛來到這個環(huán)境大家都不熟悉罷了。但時間長了之后,她又加上成績不差,更是讓班級里許多同學加入了那個黑她的群里。
班里的男生都比較能和陳晚玩的不錯,因為陳晚性格脾氣比起班上一些女生簡直好太多了,又是個學霸,還愿意教他們題目,所以班上的男生都挺愛和陳晚說說話,唯獨當時班上的一個男生。
那個男生便是宋亞軒,這不怪他內(nèi)向靦腆,他除了成績名列前茅外實在是太普通了,他是來這所初中借讀的,因為身體原因,經(jīng)常居家休息請假,而落下的功課他也會自己抓起來,來這所學校也是借讀一學期,班上的同學往往不會想起班級里還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但陳晚總能注意到這個數(shù)學總高她幾分的宋亞軒。
但這只是他們之間聯(lián)系的一條線罷了。要不說他們之間仿佛總有聯(lián)系呢?
初一的第一學期即將結(jié)束時,一天放學正好下起暴雨,陳晚偏偏沒帶傘,還要急匆匆趕公交車回家途中,就在公交車附近看到了被高年級男生圍起來的一幕,即便當時她也備受班級里的孤立,她還是上前勇敢了那么一把。
陳晚“誰允許你們欺負同學的!我已經(jīng)喊老師過來了?!?/p>
那個時候的陳晚就是這樣的,即便自己淋著雨,即便自己也不勇敢,但依舊會在別人需要幫助時勇敢的,站出來。
或許對于每個時候的陳晚,都只是想用自己的一份哪怕微不足道的力量幫助他人。
那天之后,陳晚發(fā)燒了三天后才再次回到班級,但迎接她的不是安慰。
陳晚知道自己可能惹到了高年級的學生,但沒想到這么可怕。
還是一個傍晚,那天值日生本來是四個人,但其他三個女生丟下爛攤子就跑了,還在走廊里戲虐陳晚的愚笨。聲音很大,而陳晚也不是聾子。
就這么一清二楚的,直直的刺進了她的肺腑。
這只是開始。
她心里很清楚,這才剛開始,而宋亞軒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新鮮的傷口。
陳晚看到了,幫他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即便一句話都沒說,也足矣。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二根線,是雙方的救贖,是光,所以可以一起發(fā)亮。
但如果真的一直這樣就好了。
因為那晚欺負宋亞軒的人是班上孤立陳晚女生的哥哥。
······
宋亞軒幫陳晚一起昨晚值日后,兩人都感受到了開心。
他們一起走出學校大樓時已經(jīng)不早了。
而在學校門口兩人才看到那晚霸凌宋亞軒的幾人就仿佛提前知曉這一切,在這里等著 ,明目張膽的。
陳晚怕了,但她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退縮。
還沒等她想好對策,宋亞軒已經(jīng)拉起她的手往反方向跑了。
當時,陳晚和他一起抓緊的手沁出絲絲汗水,但她就在想為什么一個比她還小的少年也能這么不畏一切?;蛟S跑不過呢?或許…
但對于那個瞬間,奔跑的兩人來說,其實都不重要了。
跑不過又怎么樣呢?
少女的心悸也總是很奇妙,在那個秋日里,只有腳步奔跑聲和大口喘氣聲。
宋亞軒對不起。
站在陳晚年前的少年劉海被汗水打濕,深秋的風也吹得兩人有些發(fā)冷。
少年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了,帶著隱忍。
可當陳晚想要去安慰一下的時候,宋亞軒跑走了,什么都沒留下,一句對不起在那個夜里讓陳晚耳邊一直回想。
陳晚還是像平時那樣去上課,但班上女生已經(jīng)肆無忌憚到課間就把她圍堵都角落的那般田地了。
可以忍的時候那就會去忍,但善意是我自己的。我的善良,是柔軟又不失鋒芒的。
于是陳晚在選擇告訴父母的那天前,她被砸暈了。
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是在學校的文印室。
學校打印的阿姨剛好那一周都有事情來不了,而封閉的空間黑隆隆的讓陳晚直到晚上十點多才被父母找到。
不用說就知道是誰干的。
但陳晚但過于單薄,她受不了班上女生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更受不了繼續(xù)待在這個校園里。
可屋漏偏逢連夜,這一切說出來之后,在樓梯口頭突然暈了起來,直接摔了下去。
她體會過被孤立的感受,被欺凌,被謾罵。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她知道那個陪她在雨夜奔跑的少年,她好像記得在病房有人來探望過她,可她不記得了,一點都不記得了,夢里,她抓不住少年的臉,現(xiàn)實里,她才知道借讀完了,宋亞軒已經(jīng)走了。
······
宋亞軒這么想著,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的相遇初識。但她卻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