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哼唧!”笙簫默忙忙拾起地上散落的花草。哼唧見儒尊過來了,跺了跺足往后退去。笙簫默更加無奈了,怎么什么壞事都來了?“儒尊…儒尊,真對不起啊,剛才去尊上的那兒提花,一會兒沒看它就讓它闖禍了?!庇娜糨p輕拍打哼唧獸的獸鼻象征著懲罰。
“好了,我就不該收留師兄這坐騎,真是太頑劣了?!斌虾嵞呎f著邊將花草栽回去。見手中大把的殘敗,笙簫默狠狠一扔,把它們扔到木桶里。“還有這些花,這些都是奇珍異寶,以前師兄當寶貝似的,現(xiàn)在,都只能當花肥了?!?/p>
幽若撓撓頭:“儒尊,我還沒訴你,你那桌上的文告總共有二十三冊,有二冊是邀請您去參宴,有五冊里面說讓尊上出面的,還有,大多是仙界讓我們長留去凡界納賢。我就說嘛,這納賢,仙界怕是能納的才人不多了,才會去凡界啊。儒尊,看來, 您又有勞啦?!庇娜粼秸f,那仙人面上越不悅,到后來,那仙人,面紅耳赤。
“這…他們的野心是真大,真當我是萬能的?”
“算了,幽若,你和李蒙準備幾日,然后速速下山、去凡界南郊竹林,那兒,呃…那兒的行業(yè)眾多、百頭攢動,應該能尋到不少良人。”
幽若走后,笙簫默剛想把哼唧收到墟鼎里修養(yǎng),竟發(fā)現(xiàn)哼唧已自己跑去玩兒了,不知去哪向。“哎,這小獸。”
哎,讓那些文告見鬼去吧,他該去看望掌門師兄了。
雖說現(xiàn)在白子畫不是現(xiàn)任掌門,但以前如此稱乎慣了,難以改口,況且,這以后,師兄總得回歸尊位呢?
于是笙簫默心中才有一點安慰盼望,邁著歡快步子,足底生風。
進入絕情殿,見那黑衣仙正在閉關,原來是來的時候不對。這時間的花費,還不如當時直接在殿內看文告呢。剛失落地轉身要走,就被一聲“師弟”停住腳步。
“呵,師兄,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能不見我。”師兄這二十多年,心中久久的傷痛無法磨滅,即便是閉關,道心,也不穩(wěn)了, 一定不會像從前一樣抗拒,讓人無法靠近。
白子畫本來自身有些不適,也沒給笙簫默泡茶。笙簫默開口了,說:“師兄,你說好不好笑。我現(xiàn)在啊,竟有些羨慕那些小獸,尤其是你那哼唧獸啊,日日自由自在的,這不,把你搬去貪婪殿的花草都咬爛了,剩下的能活的花啊,我都保存好了,種在旁院啊,你閑來無事便可去看。”笙簫默隨意地搖著扇子,在這絕情殿里漫無目地地看這其中有什么改變之處?!罢媸牵上Я四切┗??!卑鬃赢嫷兔嫉馈?/p>
“還有,也多謝師弟,這哼唧獸……等以后,我收回哼唧獸……”
收回哼哪獸以后怎么樣呢?他已是墮仙,墟鼎已容不下這小獸,可是,何時才能收回它呢?
“到時候哼唧獸不知年紀又增長多少歲呢。”笙簫默隨便找了個地方坐,扇風把兩鬢的發(fā)絲吹動。 見白子畫不語,笙簫默又說:“還有啊,近日各仙派要聯(lián)名長留,去凡界納賢了,我啊,就讓幽若和李蒙以長留的名義去了,師兄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吧?”笙簫默說下去,口中有些發(fā)干。
“你是掌門,你說了算,我又怎么會有意見?”
笙蕭默在衣內掏著什么。“我見幽若這小丫頭當真進步很大,要是持續(xù)由她師父教著,那……”笙簫默嘻笑著說,嚴重有些戲謔。
白子畫眼底有些落寞閃現(xiàn),下一秒又見這師弟掏出一紙包茶葉,聽他口中說:“師兄啊,這是我讓李蒙上個月從凡間捎來的,可是好茶。以后有人來坐客……你這絕情殿中氣息干燥,別讓人家喉嚨發(fā)干?!?/p>
也知道這師弟多年沒有停過說話嬉皮笑臉的性子,白子畫倒也沒說什么。等到這師弟走了,他才回過神來。
那又應該是什么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