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的氣息我感覺不到了,這是怎么回事?是她到別處去了?”花千骨現(xiàn)身在院中,眼中有鋒利。那個叫凌蟬的女子,她好不容易在凡間選定的欲帶回云宮中陪養(yǎng)的小仙,什么事打動了她?她不能就這么失蹤了?!吧褡?,前日我在竹林中見兩長留弟子,他們正在找什么人,我看著……便指了他的那個女子?!睍缫疤靸A了傾上身說道。
“什么?到手了的好機(jī)會,你就這么給我丟掉了?”花千骨皺起了頭,惱怒的眼神好像要將他殺死。轉(zhuǎn)了身一把將曠野天用法力吸至掌中,拇指與食指間用了力將他喉嚨掐住。“你只是一個下人,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沒有聽我的話便做事如此主觀妄為……我真該殺了你!”花千骨怒目圓瞪。
曠野天只是七殺中一個小小的將,大概他的命也不值什么。發(fā)力與她相差懸殊,他也沒有底氣。
“哼!”花千骨最后用力掐住他的上頸,仿佛要把他的脖子掐碎,厭棄地一推將他扔在地上。
凌蟬,花千骨那日隱了身形入了那學(xué)府,剛開始只是無聊好奇罷了,這女子身上有些神息,一定不是普通的凡人。
剛剛那女子泣下沾襟,應(yīng)該回了房內(nèi)休息,可現(xiàn)下尋遍了整個學(xué)府,依然尋不到她的神識。正在疑問之際,身邊的木窗內(nèi)有瑩光閃現(xiàn),神識也有浮動跡象。
“是誰?”花千骨不知是哪里來的傳音。
“你怎么會知道這里?”
“你怎會知道我?”
那個聲音又如何向自己傳聲?
“你的神識這樣向外散,凡人識不出,可我,好奇這是怎樣的一個神仙,會隱匿在這里。話說你這地方景致不錯,但可惜你過得好像不快活?!被ㄇЧ禽p聲說道。只是試探,看那人如何回答。那女子的輕輕抽噎的聲音還不斷,幽幽的聲音聽得花千清有些心煩?!澳恪犇阊哉Z的氣韻,大概你是……我也沒什么可遮掩的?!薄拔医辛柘s,是天山山中,百年前修得了仙身,便下凡來游歷了。”凌蟬拭淚,打開柔軟布門簾,一雙眼中還有薄淚,眉目中帶著些異樣感,嘴角竟還有淺笑?!澳悄隳??你是什么人?還有你又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個仙非要跑到凡間來?”
“你看我像仙嗎?”花千骨無奈道。
“我是花千骨,七殺神尊,不曉你聽過七殺沒有。即然你來自天山,還是個仙子,可有望到我七殺一看?”花千骨見這小丫頭一副聰慧的樣子,想必與仙力毫無關(guān)系的一縷煙塵能修得人身的仙,不是穎悟絕倫是什么?
“我憑什么?”凌蟬見花千骨額頭上極為罕見的印花花形,有不敢輕信。“嗯……那好吧,我就住在山下竹林木屋里,你若何時信我,便去那兒找我,我無論何時都等著你?!被ㄇЧ遣幌攵嗾f,轉(zhuǎn)身要走。又想到什么,轉(zhuǎn)身:“我會設(shè)結(jié)界在外面,能將它解開,我就帶你走。”
一剎,不見她蹤影,門外又像是什么也未發(fā)生過。凌蟬眼中有幾分玩味的神色。“不過是七殺,魔與仙,怎么比呢?”
“要我成魔嗎?”
“還是做仙好呢?”
凌蟬重新開門,若無其事地回房了。
花千骨回到院中,不見其影?!吧褡?,我在市井中發(fā)現(xiàn)了南弦月,他…現(xiàn)在還是個坊間行醫(yī)人。”曠野天在一旁劈著柴,早就知道他的生活重新開始了,現(xiàn)下過得安穩(wěn)。是因為他失去了前塵過往的記憶,失去了仇恨的執(zhí)念的能力,也失去了妖神之力這個人人嫉恨的萬惡。上一個是南弦月,這一個是她,下一個又會是誰?人是不能永存世間,仙也總有一日坐化。“妖神之力…“花千骨暗自自語。只要妖神之力在,也間就總有一個人或一群人被迫困在囚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