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你怎樣?”白子畫見她不再動彈,怕她會出什么事兒。
等待的時間冷冷的,十幾秒,她沒有回答?!靶」恰卑鬃赢嬐蝗恢绷耍胫鹕仙韥砜此?。
她面色果然蒼白,眼皮緊閉著?!拔覐膩矶疾幌嘈拍銜蠡??!彼吐曊f。白子畫松了一口氣,她還好好的。
“你已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何必懷疑?”白子畫皺起眉著急把她的心結(jié)說開。上身已經(jīng)放松。
“呃…”她將他剛剛支起的上半身猛地壓下去,驚呼一聲。
“小骨,你現(xiàn)已是妖神,法力自不會淺?!?/p>
“小骨,以你的知悟性,重新修成仙體也不會難?!卑鬃赢嬢p言細(xì)語,淡淡吐氣道。
“跟師父回長留吧?!卑鬃赢嫷皖^看看她,此時內(nèi)心波濤洶涌,有兩種意識正在苦苦對抗。
等了一會兒,他忽覺頸間發(fā)涼,后來有細(xì)細(xì)痛感。
耳邊傳來吞咽聲…花千骨果然就在吸他的血。牙齒在他頸窩處撕咬著,唇在傷口血源處吮吸,吞咽聲不間斷,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身上將他按得緊,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一只手按住他骨感的肩膀。
白子畫不去掙扎,如果他的血能夠慰藉她的心傷,那他心甘情愿。
隨著體內(nèi)血液的不斷流失,腦中有麻木感,他感到四肢無力,已開始感到寒冷。
原以為她會慢慢收斂,可是未見她停止,他感到這樣下去不行,便用手捏住她的小臉,轉(zhuǎn)身想用另一只手將她的嘴唇撥離,怎知她被他的動作驚得一哆嗦。她好像真的受了什么驚嚇。
雙眼如夢醒般睜開,眼神渙散有迷離態(tài)。
白子畫失血多了,身上冷得他打了個冷顫,虛弱地?fù)纹鹕碜?,關(guān)切地看著她,看見面前的女子身軀顫抖著,青筋從額頭處起,嘴角還留干涸的紅色印跡。
她兩眼怒視著白子畫,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僵硬地顫抖著雙手,“我不相信…”花千骨胸口處隱忍著一團(tuán)巨大火氣,可是她暗示自己,不可以爆發(fā)這一團(tuán)火,隱忍到頭腦昏厥?!拔艺娴牟幌嘈??!被ㄇЧ菒琅?。“我不相信,到現(xiàn)在,我還會對你…對你……”面對白子畫的安撫控制,又回想到剛剛自己失態(tài)時與他的萬分貼近,如果他未制上她,后來會發(fā)生什么都不可知??墒沁@是不行的,怎么能做出這樣齷齪的事,還是她自己?
花千骨怒目中逐漸被淚水浸透,紫眸如水晶反射了光亮。
“不相信什么?小骨,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這一切,都是真的,縱使你有妖神之力,也是不快樂,不是嗎?“白子畫伸手去觸她的手臂,花千骨一點(diǎn)不留情面地撇開他送來的一片關(guān)心,淚水止不住地流下,在喉嚨中歇斯底里地說出傷人的話?!拔摇桓蚁嘈盼揖箷δ銊忧?,怎么可能……?我這樣不知好歹,明明一切都變好了,可我怎么還會惹上你?!?/p>
“我不相信正邪,可是這就是不能碰的,所有人都在告訴我,我只是個弟子,師父是不能愛的......不能愛的。何況是男女之愛?寡廉鮮恥!”淚如決堤。
繼而說著:“你是個九重天的仙人,我從不會相信你會放棄所有,反而悲憫我這妖神。”
“不,小骨,那時候,是我太想要承起對六界的責(zé)任,師父不敢把你當(dāng)作對六界的賭注,師父不敢賭,因為你也太重要,與其放棄對六界的責(zé)任,師父更怕會傷了你啊……”白子畫語重心長,也悔恨的頻頻嘆氣?!澳阋艺`殺了你,我才意識到我的做法有多錯,明明可以互愛,卻給自己以枷鎖……”
“對你,小骨,之前我未發(fā)自內(nèi)心面對對你的情感,直到痛失你…是我的錯?!卑鬃赢嫷兔即鼓?。同樣未想到,他竟有一天會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那樣假自尊,江山易改,本難最移。
“那你現(xiàn)在來又是為了什么?如果不是為了妖神之力,你又為何會如此縱我?”
“我還是看不懂你?!被ㄇЧ且苫蟆H绻皇菫榱搜裰?,他與她大概老死不相往來,花千骨開始嘲諷他失了仙身還自承天職的自負(fù)?!澳愦?,可有一刻是真?”“哪怕我不是你徒弟,你也不會去面對這違背你責(zé)任的事?!?/p>
“以前,在你的令下,我已死過千百次,即使這樣,我還是傾慕你,我理解你的不易與自持,你也沒有辦法,我知道……”花千骨逐漸明白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愿,放棄自身高位未傾心對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