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記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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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哎呀!宋亞軒!你這是什么破手氣?。 ?/p>
一回到家劉耀文和宋亞軒就在門口坐著拆小豬佩奇的抽卡,耀文說那玩意分一三六九等,結(jié)果拆了三四包,倆人一張六九等級的卡都沒抽到。
宋亞軒“你不是也沒抽到嗎?”
劉耀文尷尬的戰(zhàn)術(shù)性去上廁所。
宋亞軒“我!我抽到了!佩奇!”
說著就往廁所跑,劉耀文也沒鎖門,宋亞軒就奪門而入,隨后廁所里傳來一聲尖叫,伴隨著劉耀文說自己沒清白了。
劉耀文“宋!亞!軒!”
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我笑了,平常這個時候我哥該兇耀文和亞軒了,可今天沒有,我疑惑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我哥走了。
我想他了。
突然,有很多片白白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衣服上,我的帽子原本是黑色的,那東西落在上面就顯得格外顯著。
下雪了啊,南方都下雪了,北方……也該下的很大了吧?
丁哥和張哥招呼著我進房間里去,賀兒又讓我小心著涼,每次一下雪我就發(fā)燒,賀兒說他煩,可我知道他是心疼。
賀兒嘴硬,他不承認(rèn)。
亞軒和耀文慌慌張張的跑進屋子,隨后是好一陣興奮。
小孩子看見雪都很興奮,他們看著冰晶飄舞??纱笕瞬煌?,他們看見的只有生與死。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早早的離開了飯桌,賀兒問我怎么了,我搖搖頭,只是累了。
張真源“忘亭?我能進去嗎?”
江忘亭“張哥?等一下?!?/p>
我聽見他的話,趕忙去擦眼淚,我又想讓鼻子的顏色淡下來,意識到時間有點長了,我就叫他進來了。
江忘亭“怎么了?張哥?”
張真源“哦,我看見你有點難受,給你熱了一瓶牛奶,你趁熱喝了。”
他低著頭將牛奶放在我的桌子上,抬頭一下子對上我剛剛濕漉漉的眼睛,他愣了幾秒,隨后心疼的坐在我旁邊,摟著我。
張真源“忘亭不哭,馬哥沒事的,不哭不哭……會沒事的,會的?!?/p>
他一猜就知道我為什么哭,他很了解我,可能是我被他從小看著長大,看見他我也會很安心。
我們一起望著窗外飄著的雪。
我當(dāng)時沒意識到,那是他張真源最后一次摟著哄我,我最溫柔的張哥,他徹底離開我了。
第二天他很早就離開了,除了蘇姨知道就沒人知道,大家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走了。
來的匆匆,去也匆匆。
他離開的一個月之后,我們收到的不是他的勝利歸來。
是一封遺書和一具尸體。
……
丁哥哭到當(dāng)場昏迷,賀兒不相信,非要扒開棺材看看。其實我們都還懷有希望,我們希望里面是躲起來逗我們玩的那個熟悉的人。
可不是,里面是一具身上有好多個子彈孔,鮮血淋漓的衣服已經(jīng)粘在了肉體上脫不下來,一條腿斷了,另一條腿爛的不成樣子,手指上沒有指甲,臉上是好多刀疤。
亞軒和耀文看到這一幕,好像被嚇傻了,兩個人沒一個人敢動,甚至愣在原地連哭都不會了。
江忘亭“你還我張哥!?。?!你把他還給我!啊——你們?yōu)槭裁础瓰槭裁床话阉麩税?,為什么不火化他……?/p>
我跪在地上抱頭痛苦,他走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他離開的前一晚上還摟著我。
這是我第一次發(fā)瘋。
隨后得到的消息是他們軍事部最近尸體有好多,經(jīng)費實在不夠,棺材的價錢比火化便宜,他們就直接把張哥放到棺材里了。
……
晚上我們都呆在各自的房間里,連平常不安靜都亞軒和耀文都沒發(fā)出一點聲音。我手里握著張哥很久之前從外邊帶給我的手鏈。
我不高興了,張哥還不來哄我啊?
江忘亭“哥……張哥……張真源……”
就在我們都還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時候,又有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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