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沒能等到張起靈從青銅門出來。
他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血崩。
雪崩來的太急了,急到吳邪等人甚至沒來得及跑,吳邪只是條件反應(yīng)地把胖子一推,大部分人也都反應(yīng)了過來。
吳邪,羅雀,王盟,解雨臣,黎簇,楊好,蘇萬就那么被埋在了雪里。
“我的孩子們啊……”
吳邪失去意識之前只覺得很溫暖,他感覺越來越輕松,感受到身上的雪一點點散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什么都看不見,周圍一片漆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束光照進來,周圍很快亮堂起來,隨著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大,吳邪終于意識到:他之前是在一個花苞里。
花苞綻放,吳邪坐在花心上,看著周圍的花朵漸漸舒展開花瓣。
生命樹你在看什么?
吳邪警惕地扭頭,卻發(fā)現(xiàn)周圍什么也沒有,只有一棵樹。
說來那樹也奇怪的很,樹葉一邊白一邊黑,樹下開放著朵朵鮮花,白的,黑的。
而吳邪坐著的和周圍剛剛綻放的花朵,偏偏是血紅色的。
吳邪誰在說話?
生命樹我的孩子啊。
吳邪愣了愣,隨即意識到是這棵樹。
生命樹你想要的答案,我會告訴你的,但是要先等你的兄弟姐妹醒了。
說話間,周圍的花朵也徹底綻放開來。
等到其他人都清醒過來之后,那棵樹終于說出了它的目的。
生命樹我是生命樹,掌管這世間生命,終極是我的朋友,原本是掌管那些已死的人,可是卻受到了反噬。
生命樹終極陷入了沉睡,我只能一人掌控生死,但是這對我的力量消耗過多,我便將你們復(fù)活,希望在我的力量控制不住即將爆發(fā)的時候,由你們來將我封印,喚醒終極。
吳邪為什么是我們?
生命樹你們本就是由我親手創(chuàng)造,是唯七可以封印我的人。
解雨臣我們會付出什么代價嗎?
生命樹代價……你們的靈魂是不被世界接受的,復(fù)活之人本就被天道所排斥,你們被我創(chuàng)造時所獲得的能力會被直接激發(fā),但同時也會隨時暴走。
生命樹而且每隔三年就要來這里幫我守三天靈,因為你們和我是一體,如果這里居住的靈魂爆發(fā)而出,會讓生與死的界限變得模糊,甚至影響輪回。
生命樹和七人商量了許久,他們還是同意了。
生命樹孩子們,去吧。
一陣眩暈過后,吳邪蘇醒在了病床上。
王月半天真,你三叔呢?
吳邪愣了一下,隨即沖出去正好碰上往外跑的吳三省,接過胖子手里的包裹就往吳三省頭上扔去。
吳邪的準頭好的離譜,更是有200米外拿著沖鋒槍把張起靈擊殺的能力,包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吳三省后腦勺上。
吳三省悲催地躺回床上。
吳邪老狐貍。
吳邪直接拿出照片給吳三省看,一邊裝出十分生氣的樣子一邊在心里翻著白眼聽吳三省在那扯。
吳三省哎呦我有點頭暈,你拿什么砸的我?
王月半吳邪的快遞,小哥從長白山青銅門寄回來的。
三人把錄像帶里的東西找吳三省播放出來,順便狠狠地坑了吳三省一把,然后和胖子回了吳山居。
張起靈從吳山居門前走過,碰上了黑瞎子,而吳邪則和阿寧一起看起了錄像帶。
之后胖子就回了潘家園,躲在吳邪屋里的一眾人也出來了。
王盟老板,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吳邪我去格爾木療養(yǎng)院一趟,王盟,你們準備裝備,我和小花得去一趟西王母那。
王盟我也要去!老板,我現(xiàn)在不是以前那個小店員了,我也要陪你去!
黎簇還有我們,既然入了這一行,跟了你,那就從頭跟到尾。
羅雀我……西王母有我想知道的事,我也要去。
吳邪不行,西王母宮太危險了,你們……
羅雀我不是為了你去,我只是有想知道的事。
最后吳邪還是犟不過他們,只能同意。
格爾木療養(yǎng)院,吳邪一把把圍欄推到走了進去,先是按照之前的記憶拿到了陳文錦筆記,然后遇到了禁婆霍玲。
不過和前世不同的是,霍玲沒有攻擊他,只是盯著吳邪的額頭。吳邪拿出照相機一看,自己的額頭出現(xiàn)了一朵花的紋身。
長虹花。
吳邪復(fù)活時的那七朵花就是長虹花,那是用來連接生與死的橋梁。
吳邪抱著筆記靠著墻從霍玲身邊走過,看著外面的棺材,吳邪很不客氣地坐在上面,里面是黑瞎子這件事吳邪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這個棺材沒有危險。
吳邪塔木陀……
吳邪西王母還真是悲催,遇上個大渣男。
門后面的張起靈一點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就怕被吳邪發(fā)現(xiàn),可黑瞎子卻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推棺材板坐了起來,吳邪被嚇得差點一腳蹬過去。
然而他的眼睛比身體快,率先認出了這是誰,然后松了口氣。
吳邪大晚上的怎么都喜歡穿一身黑?
吳邪嫌棄地看了一眼黑瞎子,然后果斷地一書排在人臉上。
黑瞎子不是,你干嘛?
黑瞎子直接被拍懵了,看著這位小三爺。按照道上傳的,他不應(yīng)該一喊小哥二喊胖子三視圖感化嗎?這一書是怎么回事?
吳邪哎呀呀,原來是活人啊,見諒。
吳邪笑瞇瞇地說了這句話,然后果斷繞過他走了出去,結(jié)果就是遇上了阿寧,想也沒想上了車。
阿寧之前不是死活都不肯和我們合作嗎?這是怎么了?
吳邪搭個順風車,順便等著我的小伙伴兒們前來營救。
很快,黑瞎子和張起靈也上了車。原本,黑瞎子以為吳邪怎么也要把啞巴質(zhì)問一通,結(jié)果這人一個眼神都沒給啞巴,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
張起靈似是看不下去了,一拉吳邪的肩膀,看上去像是想讓吳邪靠在他肩膀上,結(jié)果吳邪直接清醒了,猛的一甩胳膊。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給嚇著了,張起靈看著吳邪眉頭緊蹙,吳邪愣了愣,放松下來。
吳邪張起靈?哎喲您老還真是厲害,擱青銅門里都能出來。
聽到這話,張起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黑瞎子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張起靈身上散發(fā)出來。
可吳邪偏偏就跟沒發(fā)現(xiàn)一樣,歪頭靠在車窗上繼續(xù)睡,結(jié)果睡到一半就被噩夢驚醒,冷汗涔涔。
吳邪現(xiàn)在只想罵街。
不會吧?吸食費洛蒙帶來的副作用也帶過來了?
吳邪非常郁悶地坐起來,看著旁邊熟睡的張起靈,更郁悶了。
根據(jù)七人約好的那樣,第二天解雨臣帶著霍秀秀和另外五人到達了青海。
解雨臣老板,這個畫怎么賣?
龍?zhí)?/a>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不賣
解雨臣我出五倍的價錢。
為了給見到吳邪創(chuàng)造機會,解雨臣買下來瓷片。
黑瞎子談?wù)劊?/p>
解雨臣好啊。
進了阿寧的營地之后,黑瞎子看著眼前七個人陷入了沉思。
黑瞎子就是說個話,你你你……你帶這么多人?
解雨臣我樂意
和吳邪想的一樣,解雨臣和黑瞎子交上了手,張起靈和阿寧也趕到,就在秀秀要上前理論的時候,王盟拉住了她。
王盟不用擔心,老板馬上到。
霍秀秀你老板?吳邪哥哥?他也在這?
吳邪你們這是……
吳邪從外面走進來,羅雀趕緊拉了拉解雨臣示意他別打了,黎簇蘇萬楊好的臉色都不太好。
又是沙漠!
吳邪秀秀,好久不見,小花你也是,怎么一來就打架?
黑瞎子喲,你們認識?。磕蔷秃棉k多了,去塔木陀需要的另外兩塊瓷片在他這,小三爺,你就幫忙走個后門。
霍秀秀吳邪哥哥別聽他的,本來就是我們買的
吳邪好了,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讓阿寧和小花商量吧
吳邪看他們的怒火都被平息,直接走了出去
黎簇吳邪你等等我們
王盟哎,老板。
很快,黎簇三人和王盟都跟了上去,羅雀和霍秀秀一左一右站在解雨臣兩旁
談判很順利,霍秀秀回去查線索,解雨臣吳邪七人則跟著阿寧的隊伍前往塔木陀。
一路上,吳邪一句話沒跟張起靈說,反倒是迷上了另一個話少的小孩,羅雀。
吳邪哎呦,黎簇你能不能學學人家?你倆年紀差不多怎么差距這么大?你瞅瞅人家,智商在線武力值不拖沓,你再瞅瞅你。
黎簇吳邪你有毛病吧?有病就去治!你一把年紀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還說我呢。
羅雀……
羅雀選擇屏蔽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