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現(xiàn)在也不文靜呀”花父無情拆穿。
“爹爹,你說什么呢!”女孩子自然會嬌嗔
“好啦好啦,別逗她了,云兒,這是與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容易哥哥,你七歲的時候他們家遷走了,你容伯伯為國捐軀,小容拼死作戰(zhàn),才有了咱們花容國今天的平安,從今往后啊,你要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容易哥哥,知道了嗎?”花母語重心長。
花云裳不再嘻嘻哈哈,認(rèn)真的聽著母親的話,看向容易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柔情少了一點(diǎn)戒備。
“是,孩兒謹(jǐn)遵娘親教誨”花云裳乖乖應(yīng)承。
“你不是去了阿秋家嘛,怎么回來啦?”
“娘親,凌伯伯那么長時間不見女兒,我肯定要回來讓他們一家人說說體己話呀”
“嗯”木朝霞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們開飯吧,小容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的,先去洗個臉換身干凈的衣裳,咱們準(zhǔn)備吃飯,怎么樣呀?”
“謝謝伯母”
“云兒,還愣著干什么,快帶你容易哥哥去呀”
“哦,好的,容將軍,這邊請”花云裳恭恭敬敬的說,但是容易卻因?yàn)檫@一句“容將軍”不是很舒服,這么叫,真是又生疏又別扭。
“容將軍,這身衣裳你應(yīng)該可以穿”花云裳從柜子里拿出來一身青綠色的衣裳。
“我記得,你家沒有男孩子的”
“哦,這是我娘上次做給葉臨哥哥的,他和你身材高低好像差不多,容將軍,你試試?”
“葉臨,我怎么沒聽說過”
“容將軍離開飛英巷多年,很多事情自然是不知道,葉臨哥哥是十五歲來到這里的,父母雙雙因病去世,鄰里鄰居念及他年幼,大家伙對他都很好,尤其是我娘親,葉臨哥哥當(dāng)初的那個家破爛不堪,我娘就把他帶回家里來了,一年四季的衣裳全是我娘做的,后來,哥哥再大一些,就到各個店鋪跑堂,幫工,自己養(yǎng)活自己,又讀書考取了功名,他現(xiàn)在不在家中,這身衣裳做了哥哥沒穿過,很干凈的”
花云裳把衣裳遞到了容易手中
“那,容將軍換衣裳,我出去給你打一點(diǎn)水洗臉”
“好,麻煩云兒了”
“容將軍,換好了嗎”
“好了,進(jìn)來吧”
原本打仗穿的黑色夜行衣被換下,一襲青綠色的長袍,容易靜靜地站在那里,少了戰(zhàn)場上的狠厲,多了一絲柔情,像春天中青翠的柳樹,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不像是外面那種柔弱的書生,更像是滿腹才學(xué)的先生。一時間,花云裳也看楞了神,不由得夸贊:
“容將軍穿這身,更像一個教書先生,謙謙君子呢”
容易低頭看了看自己,笑了笑,沒做聲。
花云裳往里走了走準(zhǔn)備拿容易換下來的衣裳,突然發(fā)現(xiàn)桌子上躺著的分明是自己遺落的簪花,剛想伸手去拿,卻被容易搶先一步放到了衣裳里。
“這簪花....”
“哦,這簪花是我撿來的,在咱們花容國,女子的簪花向來是做定情信物的,這簪花被我撿到,想來也是我與那姑娘有緣,將來呀,定上門求娶”容易玩味的看著花云裳,微笑的說道。
“你...你怎么能因?yàn)橐欢漪⒒ň腿⑷思夜媚锬?,萬一只是姑娘不小心掉落,你這樣做,豈不是很唐突”花云裳有一點(diǎn)著急了,自己一不小心弄丟的簪花竟然要惹出這么大的亂子。
“待字閨中的姑娘最珍視簪花了,誰會隨隨便便的丟失呀,還是,云兒曾經(jīng)丟過?”容易彎下腰,與花云裳平視,語氣有點(diǎn)賤賤的說道。
因?yàn)橥蝗坏乜拷?,兩人鼻息糾纏在一起,花云裳臉倏地一下紅了,心跳也有些加快。
“我才沒有呢,我的簪花好好的在花冠上呢!”花云裳有點(diǎn)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的回答。
“嗯~那就好”容易直起身子來,剛剛的靠近不僅攪亂了花云裳的思緒,也讓容易的心里泛起層層漣漪,不敢再靠近。
容易將簪花從胸口拿出來,遞給云裳
“云兒,這朵簪花你能幫我保存嘛,你知道的,這對我很重要”
容易嘴上是說讓花云裳幫忙保存,實(shí)際上,他知道云兒丟了這朵簪花,木夫人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說不定又要嘮叨好久,還不如用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還給云兒呢。
花云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剛要伸手去拿,容易又拿了回去
“不過,我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云兒保管了,云兒是不是不能再對我這么生疏啦?”
“是是是”花云裳的注意力完全都在簪花上,著急的答應(yīng)著。
“那云兒就和小時候一樣,叫我易郎吧”
“?。窟@....我小時候...是這樣叫你的嗎”
“是啊,你忘了,你小時候還口口聲聲說要嫁與我做新娘呢,我們還拜過好多次天地呢”
“什么??。 被ㄔ粕颜痼@到說不出話
“哈哈哈,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我 現(xiàn)在呀,一心一意,只想娶這朵簪花的主人”
“可是,你也未必能找到這個姑娘呀”
“云兒,我相信,我和這位姑娘冥冥之中總有緣分,肯定會再相遇的”
“呼-靠緣分啊,那就好,只要我不說,咱倆指定沒有緣分 ”花云裳心里想著
“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容將軍,您和這位姑娘的定情信物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我與簪花共存亡!”花云裳目光灼灼的仰頭看著容易。
“你叫我什么?”容易微微蹙起眉頭
“啊,易郎”花云裳飛快改口
容易滿意的瞇了瞇眼,把簪花遞到花云裳手中,滿眼含笑,這一朵簪花,換來了云兒叫自己易郎,這倒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穩(wěn)重一點(diǎn),別弄丟了”
“放心吧,不會的,容...易郎”花云裳緊急剎車。
“好啦,快走吧,木伯母該等急了”容易先行離開,腳步輕盈,心情大好。
“哦,來啦來啦”花云裳跟上去又不忘折回來拿上容易換下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