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清,你為什么這么惡毒,凌傾死了,是你害死的”
“不是……不是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好嗎”
正在床上躺著的姑娘顫抖的下床跪了下來,用她那如今滄桑了的手握住男人的衣角,卑微的祈求著。
可是男人還是惡狠狠的甩開她,嘴里不停的辱罵著她……
“砰”
白穆清醒了,剛才的那個是個夢。
這個夢里她很卑微的祈求著男人,可男人最終還是把她甩開了,夢里的她哭的很大聲,可白穆清沒有看到最后夢里的她到底怎么了。
白穆清從來都不相信夢,但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讓她害怕。
她的胃又疼起來了,疼到吃完了一盒止疼藥,可她的疼覺卻只有一點點減輕。
白穆清手捂緊腹部,從床上艱難的爬下來,又吃了三片止疼藥。
月色從窗外頭透進來,越發(fā)的顯得女人的臉色蒼白。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一聽就知道是顧閆的,因為除了他沒人來這個別墅。
白穆清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手死死的握住門把手,打開了門。
“顧閆”喊他的名字,幾乎消耗掉了她所有的力氣。
顧閆停住腳步,回頭,他眼神冷淡的看著穿著單薄的女人。
“你回來了,我走后他們有沒有再灌你酒?”她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那好看的眼中燃起了一束光。
顧閆眉目清冷,轉(zhuǎn)身就走。
他每次的反應(yīng)都是這樣,可白穆清還是感覺到了心像是被戳穿了一樣的痛。
白穆清追上他,拽住他的袖子,她的唇被牙齒咬出血,腹部的抽痛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放手!”顧閆眼中戾氣深濃。
白穆清手指頭松了松,只敢抓他一點衣角。
“顧閆,我疼……”她的聲音顫抖,“太晚了,你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如果是白天,她不會麻煩他,也不敢麻煩他,可是現(xiàn)在她是真的很疼。
“哪里疼?”顧閆轉(zhuǎn)身,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驚慌,但很快就沒了。
“胃疼?!彼~頭冷汗涔涔。
顧閆低頭,看了眼她捂在肚子上的手,驀的冷笑,“白穆清,你的表演真的越來越逼真,看到凌傾每次胃疼,我寵她的樣子所以演這出,怎么,想讓我心疼你?你配嗎?”
他惡狠狠的將袖子從她的手中扯了出來。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想讓我原諒你那你就去賠罪,賠凌傾的命,去……”
顧閆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慢吞吞的接了句“死?!?/p>
白穆清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停住,她發(fā)抖的根本停不下來,而顧閆再也不看她,徑直進了臥房,關(guān)上了門。
肚子里像是有把刀在絞,白穆清疼的跪在了地上。
她顫抖的摸出手機,撥打了120。
聽著救護車遠去的聲音,顧閆眉眼里透露了一點驚慌,但他很快想到白穆清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不過又是她想求自己放過白家而演出的戲,畢竟白家都破產(chǎn)了。
白穆清拿著檢查報告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她目光淡淡的落在白色的墻壁上。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她的胃只是喝了太多酒而引起的胃出血,可是她卻得了白血病……
白穆清雙眼通紅,眼淚從潔白的臉頰掉落,想到四年前哥哥被人誣陷偷了領(lǐng)家公司的商業(yè)機密,身敗名裂最后自殺,自己在得知是凌傾雇人誣陷哥哥后,獨自一人去談判,只不過凌傾她失足墜崖,剛好顧閆看到自己了……
從那之后白家因被人針對差點破產(chǎn),那時候顧閆說自己可以幫助白家,而自己也相信了顧閆,覺得他是個好人。
可沒想到顧閆幫助白家的條件是我嫁給他,但我本來就喜歡他,加上為了幫助家里,我心甘情愿嫁給他,可沒想到噩夢才剛剛開始。
剛嫁給顧閆的時候,顧閆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回家,就算回家,他也不碰我,我很難受,覺得顧閆不愛我,后來才知道他不僅不愛我還恨我,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纏著他,撒嬌賣萌,可后來他不僅不碰我,都帶別人回家。
有一天他喝醉了,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他:
“為什么,小時候超級疼我的顧閆哥哥會變成這樣”
可是他卻打了我一巴掌,這是第一次有人打我,我害怕極了。
他也有點驚慌,但是他快速的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說到:
“這是你活該,是你殺了凌傾,你把她從燈塔推下去,讓她墜崖了。她只是一個剛到二十三歲的女孩而已,可你卻那么惡毒, 我娶你也是為了報仇,你還不知道吧,針對白家的幕后主使是我”
我哭著說:“那我呢,我也才剛到二十二歲,不是我害她的,是她自食惡果的,我……
我要離婚”
“這是你活該,是你殺了凌傾,你把她從燈塔推下去,讓她墜崖了。她只是一個剛到二十三歲的女孩而已,可你卻那么惡毒, 我娶你也是為了報仇,你還不知道吧,針對白家的幕后主使是我”
我哭著說:“那我呢,我也才剛到二十二歲,不是我害她的,是她自食惡果的,我……
我要離婚”
可他卻用爸爸媽媽的生命威脅我,我哭了。他讓我以后他說什么就做什么,不然自己會讓白家身敗名裂。
我答應(yīng)了他,我讓他一定要保住白家,他也答應(yīng)了。
回憶結(jié)束后,我想到我畢竟只有剩下的幾個月了,好好愛一下顧閆,爭取讓他相信自己,讓他成為曾經(jīng)的顧閆哥哥。
可命運總不會讓噩運獨自前行,我在回家的路上從新聞上得知白家破產(chǎn)了,白家總裁也是我爸爸他跳樓了,媽媽自殺了。
那一刻,我的眼淚從我臉上一顆一顆的掉落,我坐在地上哭了,從沒有聲音,到后來的嚎啕大哭,我的崩潰總是在一瞬間。
我釋懷了,我不愛顧閆了,愛他真的太苦了。愛他需要賭上所有愛我的人的生命。
我回到家,顧閆就讓我去陪他客戶,我沒讓他看到我的眼淚,其實之前也有幾次顧閆讓我去陪他客戶,我都以死相逼沒有去。但這天我答應(yīng)了,顧閆的臉黑了。
他帶我去了,顧閆想到:白穆清可能就是耍耍嘴皮子,到了就一定會求自己……
我見到他的客戶,我沒求顧閆,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客戶是一個叫沈澤銘的男人,他和我同歲,長的很英俊。
沈澤銘笑著說:
“你長的真好看,像朵玫瑰花”
我什么都沒說,沈澤銘也不惱,他又問我:
“我能碰你嗎?”
我看向了眼前的少年,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也是什么都沒說,但我還是哭了因為那是我的初夜……
回家的路上顧閆問我那是你的初夜?
我沒回答。
那天后,顧閆讓我陪了好幾個客人,一開始我雖然不喊不鬧,但眼淚還是掉了。
后來顧閆讓我求一下他,他就不讓我干,但我無視他了,他很生氣。
有一次一個叫王席的胖子,他要和顧閆談合同,顧閆讓我陪他,我沒說話。
我進了房間,那個王總有暴力傾向,他用皮鞭抽打我,我很疼,也很怕,我跑到門口大聲呼救,可是沒人來救我。
第二天,我感覺自己死了,我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我的身上有很多處傷痕,顧閆跑到房間,看著我掉眼淚了,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他好像在道歉,好像一直在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有暴力傾向,對不起”
我想笑,不是你讓我陪他的嗎?
在那天后,顧閆不再讓我陪客戶,還讓我住院了,住院部是外傷科,他還不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他給我?guī)Я宋以?jīng)最喜歡吃的荔枝,我沒吃。
不過我陪過的那個沈總在得知我住院后,一直到醫(yī)院陪我,給我買禮物,我收了,可能如果沒有顧閆,那我愛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他說:
“我出了個差,不知道發(fā)生了這種事,本來想在自己出完差后就把你娶了”
我毫無波瀾的說:
“可我是顧閆的妻子”
沈澤銘說:
“他不喜歡你,而且他還這樣對你,但我不一樣,我會對你很好的?!?/p>
我看著眼前的少年說到:
“我很臟”
他說他不嫌棄。
我笑了……
我和沈澤銘聊天的時候,沈澤銘親了我一口,我沒推他。
下午顧閆來看我,他的臉色有點不好,我知道他上午看見了,因為我就是故意讓他看見的,我知道他在門外,但我不明白顧閆為什么這么生氣,可能是因為他就算不愛我但他還是有很強的占有欲,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在我出院后,一次聚會,沈澤銘在所有人面前大聲喊到:
“顧總我想娶白穆清,顧總你們離婚吧,畢竟你不愛他,價格你隨便談”
顧閆臉色難看的看著我說到:
“你愿意嗎”
顧閆好像很有自信,覺得我不會答應(yīng),但我從他的眼神里還是看出了一絲不安。
我笑了,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想可能是怕以后還會接待別人吧,比起別人可能還是沈總好一點……
我說了一句:“我愿意”
顧閆可能生氣了,我沒看他,我看向了沈澤銘,他和我同歲,他看著我笑了,笑的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