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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瑟和唐蓮不知道比了多久,溫祈和顧南衣觀戰(zhàn)期間,實在是有些無聊,便轉(zhuǎn)身坐到亭邊,賞月。
溫祈看著那皎潔的月亮,清冷又溫柔,將玉杯遞到顧南衣旁邊。
溫紓祈“你出來這么久,鬼谷目前誰管?”
顧南衣看了她一眼,跟了碰了個杯,兩人各自喝了一口。
顧南衣“宋池那小丫頭。”
溫紓祈“你讓她掌管鬼谷歷練?”
顧南衣“嗯,讓她多學學?!?/p>
溫紓祈“那笙姐呢?”
顧南衣“她啊,她你不是最清楚?你一走,誰都管不了她。”
顧南衣“她天性愛自由,怎么可能乖乖地待在鬼谷里,撂下一句話就跑了?!?/p>
溫祈笑了笑。
溫紓祈“果然是她的作風?!?/p>
溫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蕭瑟左手靠著桌子撐著頭,嘴里慢慢念著。
蕭瑟“春庭月午,搖香醪光舞,步轉(zhuǎn)回廊,半梅婉娩香,輕云薄霧,總是少年行樂,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
蕭瑟說完就換了個姿勢,輕輕趴在桌子上,溫祈無奈地搖了搖頭,而旁邊的唐蓮早就在蕭瑟念的時候就單手撐著頭,閉上眼睛了。
這時,雷無桀氣喘吁吁地抱著一壇酒走過來。
雷無桀“這真是最后一壇了?!?/p>
雷無桀看著兩人,抱著酒坐下。
雷無桀“看來是大師兄贏了?!?/p>
這時,溫祈走過去,看了眼蕭瑟。
溫紓祈“大師兄也醉了,他倆算打了個平手?!?/p>
雷無桀“大師兄真強啊,喝醉了都不躺下。”
溫祈走到蕭瑟旁邊,剛想扶起他,就聽到雷無桀懊惱地拍了自己一下。
雷無桀“哎呀,忘了問綠衫姑娘的事了!”
溫祈還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結(jié)果就是這個,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溫紓祈“傻子,你明天再問也不會怎么樣?!?/p>
雷無桀“也對?!?/p>
溫紓祈“顧南衣,你解決大師兄。”
顧南衣“來了?!?/p>
顧南衣剛走過去,想扶起唐蓮,突然,三人注意到,遠處有一道身影掠過。
溫祈瞇著眼看了會后,皺著眉。
溫紓祈“有人夜闖雪月城。”
雷無桀還在疑惑的時候,突然想起來。
雷無桀“那是師父閉關(guān)的方向!”
雷無桀追了過去,溫祈阻攔不及,嘆了口氣說。
溫紓祈“算了,讓那傻小子去吧?!?/p>
顧南衣“你不擔心?”
溫紓祈“我知道那人是誰,有什么好擔心的,更何況雷無桀去了。”
顧南衣“也是?!?/p>
聽到溫祈這么說,顧南衣也不管了,扶著唐蓮往屋里走了。
溫祈也扶起蕭瑟,雖然有些艱難,但她還好。
剛把蕭瑟放到床上,溫祈就松了口氣。
溫紓祈“呼……”
讓她一個小姑娘扶著一個八尺男兒回房間,真是太難為她了。
溫祈彎下腰,剛握著被子想給蕭瑟蓋上,手腕就被抓住,溫祈看了過去,蕭瑟睜著眼看著她。
溫紓祈“嗯?你醒了?”
下一秒,溫祈就被拽上了床。
溫紓祈“哎!”
結(jié)果,蕭瑟只是單純受力地拉了她一下,然后閉上了眼睛。
溫祈就想說,把她拉到床上也就算了,為什么還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松手?。?!
溫祈無奈地看著自己怎么樣都掙脫不開的手,又看了看那張睡得安詳?shù)目∏蔚哪?,輕輕嘆了口氣。
溫紓祈“喝個酒,便宜都讓你占光了。”
之后溫祈也就在這張床上以及蕭瑟身旁睡著了,是的,睡著了,并且睡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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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蕭瑟先醒了過來,他先是皺著眉揉了揉太陽穴,隨后便看到了蜷縮在自己旁邊的小人,想起了昨晚的事。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蕭瑟笑了笑,伸手輕輕將她側(cè)臉掉落的碎發(fā)繞到耳后,便悄悄起身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還感嘆著:
蕭瑟“酒真是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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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之后,溫祈就醒了,出去的時候還碰見了顧南衣,顧南衣看見她與蕭瑟出來的房間一樣,打趣的眼神落在溫祈身上。
顧南衣“你昨晚……不會跟蕭瑟睡一個房間吧?”
溫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溫紓祈“把你腦子里不好的東西丟掉,昨晚什么也沒發(fā)生?!?/p>
顧南衣“嘖,可惜了。”
顧南衣邊搖頭邊惋惜道,溫祈白了他一眼,離開了。
顧南衣“這兩個人還真是奇怪,明明互相喜歡,可偏偏又不表達?!?/p>
顧南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搖頭笑了笑,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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