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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已過,白王走進蕭瑟和溫祈所在的屋內,蕭瑟坐在椅子上,溫祈則靠著一旁的柱子。
白王蕭崇“楚河,紓祈,三日期限已到?!?/p>
蕭瑟“那你明日豈不是要回去了?!?/p>
白王蕭崇“得到你的答案,我便會離開?!?/p>
蕭崇已經知道了溫祈的答案,便不再問。
蕭瑟“恢復皇子身份,承襲永安王爵位,這個條件確實很難讓人拒絕。”
白王蕭崇“你我都了解父皇的脾氣,他肯下這道口諭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p>
蕭瑟“其實只要我跟你回去,就不用再流浪江湖,我就可以回到天啟城,回到我那處真正的雪落山莊?!?/p>
蕭瑟“我可以每天都去碉樓小筑飲酒,去千金臺豪賭,去碧波湖觀景,就連我這一身內傷也有最好的醫(yī)師幫我調理,最好的藥材供我滋養(yǎng)?!?/p>
一旁的溫祈無聲地搖了搖頭。
溫紓祈即便如此,他也不會答應。
白王蕭崇“自然?!?/p>
蕭瑟“甚至就連我最想查清的那件事也有更多希望去調查?!?/p>
白王蕭崇“你只要告訴我你的答案,回到天啟城之后,做什么由你自己來決定?!?/p>
蕭瑟“好?!?/p>
蕭瑟“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蕭瑟起身走到蕭崇身旁。
蕭瑟“我蕭瑟,拒絕這道口諭?!?/p>
白王蕭崇“為什么?”
白王蕭崇“你剛才已經說了那么多值得回去的理由,卻仍舊拒絕了?!?/p>
蕭瑟“因為我一旦跟你回去,便等同于認同了我過往所做皆是罪錯?!?/p>
蕭瑟“既然我過往所做皆是罪錯,那便相當于這世上之一能為瑯琊王叔平反之人也認錯了?!?/p>
溫祈低下了頭,藏在袖子下的手默默握緊了拳頭。
她曾經也不理解為什么義父寧愿背負著那莫須有的罪名,也要她照做。
可事既已成定局,她又能怎么樣,當年她在朝廷上直接指出那些線索,已是她最后的執(zhí)著。
蕭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p>
白王蕭崇“瑯琊王謀逆一案,御史臺早已結案,瑯琊王也已伏誅?!?/p>
蕭瑟“這意味著,瑯琊王叔一生清白,留在這世上最后的一絲希望也將蕩然無存?!?/p>
蕭瑟“他將背上叛國謀權的大罪,被釘在我北離朝的恥辱柱上,生生世世遭人唾罵?!?/p>
白王蕭崇“就你二人堅持,又有何意義啊……”
溫紓祈“就我們二人,那又如何?!?/p>
原本低著頭的溫祈開口了,其實她也一直都沒有放下。
溫祈抬起頭,眼里的堅毅讓人無法忽視。
溫紓祈“我心中的義父,是威武霸氣,慈祥和善,為黎明百姓而戰(zhàn)的北離大將軍!不是那被無故安上謀逆奪權的北離罪臣!”
蕭瑟“只要我們堅守,在這世上就還有人為其反抗?!?/p>
蕭瑟“只有瑯琊王叔當年不懼生死,拼殺于戰(zhàn)場,救黎明蒼生于水火的壯舉就還有意義?!?/p>
蕭瑟“除非我死,否則我這輩子都不認錯。”
白王蕭崇“抗旨不遵乃是死罪!”
蕭瑟“那你敢殺我嗎!”
蕭瑟“你若是敢,現在就動手吧。”
蕭瑟“你若是不敢,就回去找你的父皇,請一道取我首級的圣旨來?!?/p>
藏冥看著白王,開口問:
“殿下?!?/p>
白王蕭崇“帶他走!”
“是?!?/p>
藏冥手握佩劍朝蕭瑟攻去,卻被一旁的溫祈攔下。
溫祈眼神狠戾,手握浮光劍,劍氣強大,劍身波光粼粼,一擊將藏冥擊退。
溫紓祈“動他,你問過我嗎?”
她本不想與二哥起矛盾,雖然知道是在演戲,可她也不愿蕭瑟平白無故受傷。
身后的蕭瑟嘆了口氣,似是對著白王說的:
蕭瑟“你又何必要演這出戲呢?”
蕭崇深知藏冥打不過溫祈,于是便幫了他一手,溫祈也只能配合地躲開,結果就是,蕭瑟挨了一劍。
白王蕭崇“藏冥,走!”
藏冥扶著蕭崇離開了,溫祈收起浮光劍,趕忙走過去扶住蕭瑟。
溫紓祈“你對自己還真狠。”
溫祈想責罵他,可又找不到理由,只能忍下怒火,皺著眉看著他,眼里滿是心疼。
蕭瑟無奈地笑了笑。
蕭瑟“不這樣,他怎么回去交代?”
溫紓祈“有的時候,真是不想理你?!?/p>
溫祈要不是因為心疼,早就離開了,誰還理他。
蕭瑟哭笑不得,現在真是搞得他里外不是人,這小祖宗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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