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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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海風吹過高高的平臺,帶來一股海水的咸意。
沙漠之鷹上的R字圖標早就因為多年的摩擦被蹭的幾乎看不清原貌。
安迷修依舊保持著舉槍的動作,目光寒冷。
“雷獅,在下一直有一個疑問?!卑裁孕迒枺澳銥槭裁匆敲醋觥!?/p>
“為什么?”雷獅似乎有些驚訝,“安迷修,這么低級的問題你也問的出來?因為我要報仇啊?!?/p>
“這個在下可以理解?!卑裁孕薅⒅转{,“但是更多的人是無辜的。”
雷獅本來還是一副風輕云淡的表情,好像對安迷修說的什么話都無所謂,但是一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危險了,就像是被激怒了的獅子,好像隨時都要撲上來咬斷獵物的喉嚨。
安迷修下意識的要后退一步,但是忍住了。
雷獅的語氣里多了一絲質(zhì)問。
“無辜?可笑,他們無辜?!?/p>
雷獅往前走了一步。
安迷修低聲警告:“雷獅?!?/p>
雷獅像是沒聽到一樣:“他們無辜,那我的家人就無辜嗎?”
“我,還有卡米爾,都該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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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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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安迷修發(fā)現(xiàn),雷獅很吸引他。
像每次對戰(zhàn)的時候,雷獅緊身衣勾勒出來的完美的腰線都會讓他心臟空一拍,然后被對方抓只破綻,狠狠摔在地上。
一次出任務回來,安迷修受了不輕的傷,雷獅作為隊友照顧了他一段時間,在此期間,兩個人成為了戀人。
雷獅和安迷修的脾氣完全是相對的,但好在奇跡般的互補,兩個人交往起來雖然三天一吵五天一打,但是這些小沖突從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一轉(zhuǎn)眼,雷獅加入組織已經(jīng)四年了。
上次出任務雷獅不小心受了些傷,本來按他的實力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失誤的。安迷修就和另外一個固定隊友也受傷了的人出了一個級別不高的任務。
出任務當天是雷獅的生日,所以安迷修打算干脆解決快點回去。
結果他雷厲風行的行動把新隊友嚇了一跳。
當安迷修回到自己和雷獅的住處時,卻發(fā)現(xiàn)雷獅并不在這里,他找了幾圈,終于在總部燈塔上的平臺找到了人。
這里是整個總部最高的地方,雷獅坐在欄桿上,面朝外面,手里拿著一個啤酒瓶,欄桿旁還躺著許多空的。
他就一個人坐在那里,背影顯得有些孤獨。
“你怎么了?!卑裁孕拗览转{的酒量奇葩,但是喝這么多應該也不會十分清醒了,“你傷還沒好,別喝這么多。”
雷獅從欄桿上下來,向后一倒,到在安迷修懷里,安迷修只覺得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皺了皺眉頭,將雷獅摟住。
“安迷修,你知道我們上次的目標是誰嗎?”雷獅扔掉手里的空瓶,問。
安迷修回答:“一個背叛組織的上級領導?!?/p>
雷獅“切”了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屁。他什么都沒做?!?/p>
“什么?!?/p>
雷獅說:“安迷修,你真以為你效忠的組織是個什么好東西嗎?”
安迷修放開了雷獅,雷獅也站直了身體,轉(zhuǎn)身繼續(xù)說:“這個組織,內(nèi)部骯臟的難以想象?!?/p>
安迷修搖搖頭:“雷獅,你別說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家人的忌日。安迷修,”雷獅扯出一抹瘋狂的笑,“我等著一天很久了?!?/p>
雷獅的話音剛落,燈塔周圍的基地建筑忽然轟得炸開,無數(shù)炸彈隱藏在一棟棟建筑里,在同一時間引爆。
玻璃,石塊四散紛飛,爆炸還引爆了許多裝有易爆物品的建筑,第二波爆炸緊接而來。
一時間火光沖天,占地面積頗廣的基地竟然只有一座燈塔幸存。無數(shù)人還沒來得及發(fā)出慘叫就失去了生命。
劇烈的沖擊波將安迷修二人的衣角吹起,雷獅依舊站定在那里,火光在他身后閃爍,高溫的空氣將他的臉扭曲。
“安迷修,這是RAY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p>
安迷修轉(zhuǎn)過身看著這一切,呆愣在原地。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個R字圖標那么熟悉了。他曾經(jīng)在秘密檔案室里不小心看到了一個絕密文件,里面記錄著一個恐怖組織的信息。
”‘RAY’,領頭人RAY,危險等級sssss,目前關系友......"
他并沒有仔細看,因為他沒有看絕密文件的權限。
數(shù)十架直升機從四面八方飛來,向地面掃射,引起了第三輪爆炸。
一架直升機直直得飛向燈塔,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的安迷修。
彈孔從平臺外向安迷修所在的地方延伸過去,就在它快要觸及安迷修時,雷獅回眸看了一眼天空,另一架直升機就向那架直升機瘋狂開火,直接將其擊落,墜落到火海中炸裂。
開火的直升機飛了過來,引起一陣滾燙的風,長長的軟梯從直升機上垂落,雷獅一把抓住。
轉(zhuǎn)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安迷修,雷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沉默的看著對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上方的直升機也默默的懸停在那里,等待著雷獅。
一切似乎靜止。
最后,雷獅不再等待腳也踏上了軟梯,直升機這才帶著他緩緩飛離了
這一別,兩個人三年都沒有見面。
安迷修再怎么細查,都沒有找到“RAY”這個組織行動的蛛絲馬跡。
直到三天前,一條署名為“RAY”的短信向他發(fā)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