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澀然出聲,表情落寞。
“可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我都做不到,苦練了兩年,我原本以為自己進(jìn)步了,直到這一場真正比賽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是那么不堪一擊,我和廷皓之間……差距太大了。”
“不是這樣的!”
千夏看不得他這么自嘲的模樣,想安慰他。
“若白師兄很厲害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若白師兄的時候,你當(dāng)時把那么高,那么大的一個花球!輕而易舉就踢爆了,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若白看著她,沒有說話。
“而且,我們不用一直和別人比較,我們可以和自己比啊,哪怕每天進(jìn)步微小,但是也是進(jìn)步了不是嗎?”
“…………”
“若白師兄,雖然我們現(xiàn)在不堪一擊,就算我們是烏龜,但是在童話故事里,烏龜始終是戰(zhàn)勝了兔子不是嗎?”
“元武道是屬于天才的運(yùn)動,平常人再練……最后,兔子還是兔子,烏龜終究還是烏龜。”
見他還是很消沉,千夏搖頭堅定地說道。
“可是若白師兄,只要我們不放棄,只要我們還在努力,誰又能知道以后將會發(fā)生什么奇跡呢?說不定……”
說著,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好笑的說法,道。
“某天突然就物種變異,我們就變成忍著神龜了呢?”
這天真又好笑的發(fā)言讓若白沉悶的心情消散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起身離開。
“若白師兄!”
千夏喊住他,若白頓住。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終有一天,我就會戰(zhàn)勝婷宜前輩,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連我這么笨的人都成功了,而你卻已經(jīng)退出了元武道,你……不會后悔嗎?”
千夏擔(dān)心他真的會因為這一件事情而鉆牛角尖。
若白沒有轉(zhuǎn)身,只頓了片刻復(fù)而離開。
……
隔天,千夏打掃完道館后依舊活力滿滿的一個人在訓(xùn)練館里練功。
百草曉瑩等人看到她一個人在訓(xùn)練館里面訓(xùn)練,紛紛走了進(jìn)來。
“千夏?!?/p>
“你怎么一個人也還在這里練功?。俊?/p>
百草和曉瑩一大早起來就不見千夏的身影,還覺得奇怪,原來是在這練功來了。
“我在想,如果若白師兄看到我們不放棄,依舊在堅持訓(xùn)練,他會不會心軟,說不定就回來繼續(xù)訓(xùn)練我們了?!?/p>
千夏昨晚想了一個晚上,覺得只有這個方法行得通了,賭少年不是那么心冷的人。
“這樣真的有用嗎?”
茵茵萍萍滿臉疑惑。
千夏老實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總要試一試嘛,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p>
范曉瑩忽然靈機(jī)一動,建議道。
“那這么說,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眾人看向她,她招了招手,幾人附耳傾聽。
……
宿舍里,胡亦楓看著依舊沒有打算去訓(xùn)練的人,心里N次嘆氣。
突然——
宿舍外響起了一陣聲音。
“若白師兄!松柏需要你!??!”
“若白師兄?。?!”
“松柏需要你——?。。 ?/p>
亦楓和若白互看一眼,起身朝外走。
門外,明媚的陽光下,是穿著松柏道館雪白道服的一眾松柏學(xué)員,他們齊刷刷站成一排,表情認(rèn)真。
見若白出來,他們喊得更起勁了。
“若白師兄!??!松柏需要你?。。。?!”
胡亦楓嘴角輕揚(yáng),含笑看向他。
“看到?jīng)]有?不只是我需要你,是整個松柏都需要你啊!師兄!”
打了一個哈欠,他道。
“我先去訓(xùn)練了。”
朝眾人走去,胡亦凡嚴(yán)肅道。
“太極八章!準(zhǔn)備!”
“喝?。?!”
眾人就這樣紛紛在宿舍前練起了太極八章,厲喝聲一道接著一道。
“喝?。?!”
“…………”
若白凝視片刻,想起昨夜少女的話,在心里下了決定,他朝前邁了幾步,背手儼然又是松柏的大師兄模樣。
“吵死了。”
大家停下動作。
“在這里訓(xùn)練像什么樣子?都回訓(xùn)練館!”
“耶!若白師兄答應(yīng)我們回道館了?。。 ?/p>
眾人驚呼,知道他是想通了。
若白神情冷峻,看著眾人道。
“遲到罰一百個蛙跳。”
曉瑩推著百草,招呼著眾人,開心道。
“走走走!”
見千夏還傻站在原地看著自己,若白輕唬道。
“你還不走?想挨罰?”
“……是!”
千夏趕忙回神,朝著眾人追去。
少女雪白的身影逐漸縮小,若白嘴角忍不住淺笑開來。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