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嚴格說起來也不是房間,到像是診所。
因為除了她和床,周圍什么東西都沒有,空氣還有一股草藥味,像極了她在現(xiàn)代為了去看月經(jīng)不調(diào)而找的中醫(yī)館的味道。
這里和那里都充斥著一種很好聞的中草藥味道。
只是為什么把她一個病人丟在這,沒有人陪護的嗎?
她還記得暈倒前看見得是徐律。
徐律人呢?
忽然想到了什么,南舒猛得坐起。
不會是又穿到別的地方了吧!
起身起猛了,一陣眩暈襲來,南舒堪堪扶住床沿才沒跌下床。
緩和后,南舒才慢慢的挪下床邊尋找著出口邊喊人。
南舒有人嗎?
南舒有人嗎?
喊了幾遍,空氣靜得可怕,燭火搖曳著,被照射在墻上的影子影影綽綽。
走出房門,來到熟悉的前院,南舒這才安下心。
還好,還好她沒有又消失了三年。
根據(jù)記憶中的線路,南舒走出細竹園,按照之前來的路線原路返回。
不知怎的,這次昏迷之后,身體十分沉重,氣息也不暢,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酸痛難耐。
漸漸得耳邊傳來喧鬧聲,似是刀劍利器撞擊在一起的聲音。
南舒思緒萬千。
她猶豫著要不要再往前去。
如果前面真得的出了什么事情,她這身體連跑都是問題。
可不去,要是忽然竄出什么人,她獨自一個人會更危險。
思考再三,南舒還是決定繼續(xù)往前。
松林需要有令牌才能進來,而現(xiàn)在這情況明顯是有什么人闖了進來。
依照徐律的性格他絕對也會在那里。
穿過各個回廊,南舒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她小心翼翼的躲在屋檐下的柱子后面張望,那個柱子很粗剛好可以遮擋住她的身形。
松林里出現(xiàn)很多著裝神秘的人。
他們一身黑衣,頭戴披風帽把大部分臉都遮擋住了。
場面極度混亂,刀光劍影,血流滿地,還有好幾具不知道是失去意識了還是死了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徐律呢?
看著倒在地上流著血的黑衣人,南舒心下一跳,急忙四望尋找熟悉的身影。
視線在人群中掃視,南舒在一群黑衣當中找到了他,她頓時松了口氣,隨即又緊張了起來。
數(shù)十名黑衣人圍攻他一個,南舒不由自主的拿起幾步外的草叢里的拳頭大小石塊,然后悄摸摸的又躲回柱子后面舉著,以備不時之需,幫徐律解決偷襲的人。
只是對方?jīng)]給她表現(xiàn)機會,他三兩下的,身形如游龍的就把三名黑衣人一刀解決了。
跟他交手的幾乎沒過上兩招就死于他的刀下。
他……似乎比以前更厲害了。
南舒暗暗想道。
徐律將雙刀架與眼前, 藍色光芒包裹著刀身, 雙刀以十字揮出,兩道淡藍色肉眼可見的氣刃以極快的速度擊出,周圍的黑衣人全被這股氣刃擊飛出去。
刀刃上泛著如當年時一樣的藍色光芒,只是這道光比當初的更亮,更盛 ,在空中揮舞,如流螢般炫爛。
氣刃擊中敵人之后沒有立即消失,而是散在空中,如淡藍色煙霧一般。
停留了幾瞬才慢慢消失。
南舒看得眼睛發(fā)光,隱隱的羨慕,把高舉的手放下,都想呱唧幾聲了。
她也想學,想像徐律那樣,帥氣逼人。
只是,空氣中彌漫的血腥氣讓她有些難耐,忍不住的作嘔。
南舒急忙又回去草叢里摘了幾片葉子,揉碎在掌心。綠色的汁液沾染手心之后用手捂著口鼻。
那種葉子的味道不是很清新,甚至有點怪味,但效果很好,一點血腥味都聞不到。
他們打斗的地方有一池塘,池塘中有一亭子,而與之連接的石橋上也有一穿綠色華服的男子。
他的刀上的光芒與徐律的不同,帶著些許金色,有點艷麗的感覺。
那個人她見過。
在醉仙樓里,是四季公子中的夏季公子——樸當具。
南舒……?
他是樸家的繼承人,怎么也在松林里?
不過和他的憨傻長相不同,他的功夫居然還不錯,面對前后的敵人夾擊也依舊占據(jù)上風。
奇怪,是敵人太弱了嗎?
正想著, 視線無意識的瞄著,忽然,南舒看見了大門的位置有個人偷偷摸摸的溜了進來。
除了她,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那人 穿著的衣服很樸素,似乎不是主人家,像是仆人侍從一類的。
因為太遠,視線里也總有黑衣人出現(xiàn),看得不真切,但那個身影南舒總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沒等南舒想起,天空忽然炸起一道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明光碩亮。
那黑衣人像是得到了指令忽然不在糾纏,全員撤退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