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鶴卿!你別欺人太甚!”
華衣少年譏笑:“怎么?不服氣???那好,本少爺現(xiàn)在打開府門,你敢出去嗎?”
牧云塵,慶華鎮(zhèn)鎮(zhèn)主牧海救命恩人的兒子,但牧海并不承認,恩人已故,為了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牧海不得已把他接回家,如今的他不過五歲出頭。
在這府里,他可謂是金錢,地位,權(quán)利一個沒有,鎮(zhèn)主夫人厭惡他,便教唆著自己的兒子牧鶴卿變著法的欺負他。五年來,各種陷害層出不窮。
牧海為了自己的形象,嚴禁他們母子兩在府中弄死牧云塵。
可要是出了府……那就不一定了。
牧云塵自是懂這個道理的,如今他想活下去,必須忍辱負重的待在這??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樣的日子,牧云塵已經(jīng)完全忍不下去了!
一旁的牧鶴卿見他不說話,心中無數(shù)鄙夷,大聲交代道:
“牧云塵偷本少爺東西,禁足一月!”
他說的禁足可不是普通的禁足,那是只讓牧云塵在這小破屋里待著,吃食也說不準會不會送,之前牧云塵就因為禁足餓了十多天。牧鶴卿說完,就眼含笑意的帶著下人走了。
厚重的大門落上鎖,房間里陷入一片昏暗,牧云塵氣極,一拳砸在地上,憤怒已經(jīng)快將他的理智淹沒。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心中萌芽——與其在這活的不如狗,還不如出去,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也能報仇!五年里,他不知一次想過這種問題,可是,他一直不敢冒險,若非如今牧家欺人太甚,他也不會如此。
鎮(zhèn)主府后門,守門的小廝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聽到動靜,他一醒來,就看見牧云塵已經(jīng)走出了后門,見此,他連忙跑回去和牧鶴卿匯報。
是夜。
牧鶴卿和鎮(zhèn)主夫人坐在飯桌前,牧鶴卿一邊吃飯,一邊和鎮(zhèn)主夫人說話:
“娘,你說那牧云塵,都幾年了,今天終于跑了!”
說著還一臉興奮的看著鎮(zhèn)主夫人。
“娘!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鎮(zhèn)主夫人一聽,白了自家兒子一眼,說道:
“何必如此著急,當年要不是他那個狐媚子的娘親,你娘我也不至于過了這么多年才當上鎮(zhèn)主夫人。”
“這個小雜碎,我遲早要把他除掉,誰知道他會不會是老爺?shù)姆N!”
牧鶴卿一聽就急了:
“那可不行,娘,他要是我爹的種,將來和我搶鎮(zhèn)主之位怎么辦?”
“有娘在,你慌什么?”
“我不管嘛娘,今晚咱們就動手嘛?!?/p>
鎮(zhèn)主夫人最受不了兒子撒嬌。
“行行行,都依你,今晚就動手,行了吧?”
另一邊,已經(jīng)將母子二人的計劃猜的七七八八的牧云塵坐在一個小巷子里。
他知道他今晚怕是難逃一死,但他不后悔。
寒冬臘月, 一陣冷風(fēng)吹來,他本就穿的單薄,冷的他縮了縮小小的身體。等死?他當然不甘心,可他終究只是一個五歲小孩,他能做什么呢?
他能做的,只有拼盡全力去逃生!可當初在府里,牧鶴卿早就好幾天都沒給他送來吃食,他現(xiàn)在的身體絲毫沒有一點力氣。
不多時,兩個身影閃過,牧云塵面前,赫然出現(xiàn)了兩個蒙面大漢。
牧云塵靠在墻角,警惕的看著兩個蒙面大漢,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倒是把兩個大漢搞的一愣。
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了,對視一眼,立刻就要動手。
刀光一亮,牧云塵立刻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一招。
鎮(zhèn)主府一家都是什么力都沒有的凡人,但他們一直不死心,一直在給牧鶴卿請老師教他習(xí)武,牧鶴卿毫無收獲,牧云塵倒是偷偷學(xué)了幾招。
另一個大漢見此,也跟著出手。
兩人的攻擊,牧云塵都能躲過去,這惹惱了那兩個大漢。
“這小子屬泥鰍的嗎?”
一個大漢罵到。
但三人僵持不了多久,牧云塵已經(jīng)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看著兩把刀直沖自己而來,這五年的經(jīng)歷如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
鎮(zhèn)主夫人一直懷疑他是私生子,在那對母子二人的折磨下,他自己都記不清在鬼門關(guān)闖了幾回了。
但他每次都活了下來,忍了下來,只盼有一天他能報仇雪恨。
他不想死!哪怕是死!他也要拉著牧鶴卿母子兩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