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學期那年,班里轉來的一個外省的學生。
他總是獨來獨往,直到一次無意的對視,我發(fā)現(xiàn)他右邊的眼球有些不對。
他對誰都很冷淡,但他學習真的很好,理科總是被老師各種夸,我也常常在講臺下癡癡的望著他。
直到有一天,學校的貼吧發(fā)出了一則關于他的信息。
“高二十四班的陳敗有個眼是假的…”下面密密麻麻交談著他的不堪,他的尊嚴也被狠狠踐踏。
那件事過后,我再沒見過陳敗。
那個時候的我,也是懦弱的。
多年后,我留在原本的城市。
一次無意的機會,我在醫(yī)院碰到了陳敗,或許他也認出我了,他穿著白大褂,至少我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
他的眼神停在了我的身上,我們默契的微微笑。
從這過后,我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醫(yī)院的消毒水味了。
直到有一次在醫(yī)院的小花園,我又碰到了陳敗,可他懷里抱著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旁邊也站著一個女人。
我好像懂了,從那過后總是會繞過這家醫(yī)院,我又討厭起了醫(yī)院,討厭該死的消毒水味。
后來,在母親的不停催促下,我嫁給了一個母親很喜歡的男人,或許我會很幸福。
那陳敗呢,他會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