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為人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好了,廢話不多說了,趕緊去大梵音寺,見一見故人,等候那個人的光臨,事情便就完成一半了?!辫刹辉诙嘞?,清了清嗓子,柔和的聲音從轎子中傳了出來:“起轎,大梵音寺?!?/p>
天啟城五大監(jiān)的掌香監(jiān)到來于滇國,本身就是一個信號。天啟城的人,終究是忍不住要踏入江湖,至于為的是什么,怕是只有幕后下棋的人自己知曉了。
瑾仙一行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于滇國第一佛寺,大梵音寺。
剛?cè)胨麻T,見佛門廣場上,早已經(jīng)有三個和尚在此等候。
為首的是一個面色蒼老,時不時搖搖頭的老和尚,他的左邊是一個拿著大刀,怒目圓睜的和尚,右邊是一個掛著佛珠,閉目養(yǎng)神的和尚。
“法蘭尊者,你我已經(jīng)許久未見了,天啟一別,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了多少年?!辫蓻]有從轎子中走出來,但話語中都表明二人是認(rèn)識的,并且瑾仙對于法蘭尊者還是十分的尊敬。
三人中間的老和尚,看了看轎子,停頓了幾秒,還是搖搖頭,似乎他是一個無法說話的啞巴。
“大膽和尚,膽敢對掌香監(jiān)不敬!”伯庸怒斥道,手里的劍眼看要出鞘。
“無妨。法蘭尊重一向如此,再者說他本就不會說話。法蘭尊重,我這一次來不為別的,只是想見一見我想見的人,你把他藏在大梵音寺已經(jīng)多少年了,是時候放出來了。”瑾仙語氣依然平和,仍然對于法蘭尊敬。
法蘭尊者依舊是搖頭,像是聽不懂瑾仙說的什么。
“法蘭尊者,我手里有你們國王的手書,我勸你還是把他交出來吧?!辫深H為無奈,法蘭若是上道,那就可以不用動刀兵了。
可惜的是法蘭尊者嘆息了一聲,仍然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得罪了。靈均,伯庸,跟法蘭尊者旁邊的兩個武僧交交手吧,也讓我看看,你們兩個人有沒有長進(jìn)。”
靈均伯庸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法蘭尊者旁邊的兩個武僧一個抬起大刀另一個拿下了脖子上的佛珠也準(zhǔn)備出手,就在此時,一個伶仃大醉的和尚,手里拿著酒壺?fù)u搖晃晃的走了進(jìn)來,嘴里念叨著:
“佛家圣地,怎么能夠打打殺殺。”
酒和尚搖頭晃腦的來到了法蘭尊者的面前,打了一個酒嗝,發(fā)現(xiàn)法蘭尊者還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他道:“師兄啊,師兄,你搖了一輩子的頭了,脖子都要搖斷了,但是你還沒有明白,有些事來了,可不是搖搖頭就能夠解決,就像十二年前一樣?!?/p>
法蘭尊者停頓了幾秒,看了酒和尚一眼,無奈的嘆氣,繼續(xù)搖了搖頭。
酒和尚也不自討沒趣,他看向拿著大刀,瞪著個怒眼的武僧,舉起大巴掌,就往武僧的圓溜溜的大腦袋打去,訓(xùn)斥道:
“你啊你,破戒刀,破戒刀,你不喝酒不吃葷不看美女怎么能夠?qū)W習(xí)到破戒刀的精髓?!?/p>
拿到武僧聽了一愣一愣,指著酒和尚才說你字,卻又被酒和尚打了一巴掌:“沒大沒小的叫師叔。”
“好一個碎空刀,王人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