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被感冒折磨的神志不清,于是向小姐告了一天的假,小姐讓我好好在家守門,她要在祝思憐家多住幾天。
春光明媚,溫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婉轉(zhuǎn)的鳥鳴讓人放松了一天的心情。我都在小姐宅院的小道上,溫和的春風(fēng)輕拂過臉頰,我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咯咯咯……”我的牙齒互相碰撞著,顫抖著,“怎么回事?衣服也沒穿少??!”
我急匆匆的回了屋,一覺睡到了晚上,再起床時,已經(jīng)11點多了。
月光灑下,慢慢的,12點的鐘聲緩緩敲響……
放置玩偶的櫥窗再次熱鬧起來。
寧丹秋給冷辛兒使了個眼色,冷辛兒看起來很不舍,又不情不愿,臉上卻又有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她坐了起來。
失掉記憶的我驚得大叫一聲,冷汗從頭澆到腳底,雙手緊緊的攥著,皮肉微微發(fā)白,一種邪惡,恐怖,無力抵抗的情緒籠罩了我,剎那間,我的感覺不是害怕,而是被命運深深扼住咽喉的無力。
陰森的冷氣籠罩了我的全身,好像我面前的不是人偶,而是從地獄里撈上來的濕淋淋的厲鬼,平時皎潔的月光照在人偶的臉上,不知從哪里滴出來的水劃過人偶的臉頰,我無端的覺得那像血跡……
我對自己的反應(yīng)驚訝極了,好像我早就經(jīng)歷過這一切,一切都是在重演,我的反應(yīng)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可怕……
突然,我的身體里一段騷動,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我的身體里竄出來。我的大腦隱隱作痛,我又一次感覺到自己忘記了什么,而且這次更敏感,更強烈,遺忘的事情就像海底的寶箱,正在被誰慢慢的打撈上來。我的肚子又一次劇痛起來,那個東西竄出來的力度加大了,就像要破土而出似的。
寧丹秋大驚失色,她把聲音壓到我聽不見的高度對冷辛兒說:“快點,她身體里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抵消失憶水,在她的感官恢復(fù)之前趕緊把戲演了!”
冷辛兒不情不愿的坐起來,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頓時聲淚俱下,滿臉的委屈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