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請進來,是因為你是皇上器重的大臣”
江沐成說這句話的時候,將大臣這兩個字咬的極重。
“我這個剛上位的太子,也不能不給你面子啊。”
松川王這回被他說的臉徹底黑了下來。
江沐成已經(jīng)搬出了太子的身份,去壓松川王。
他自然不可能在繼續(xù)說下去。
“今日,是臣唐突了,還望太子殿下恕罪?!?/p>
松川王拱手說道。
江沐成笑了笑,睨了他一眼“今后還是要松川王多多扶持?!?/p>
“若無他事,那就早些回去歇著吧?!蹦腥私又f道。
只是語氣里,多了些冷意和威脅。
“哎”松川王應(yīng)下,張了張嘴,像是還想在說些什么。
身子頓了一下“那臣就先告退。”
江沐成冷眼看著他離開,心里的算盤卻打的噼啪響。
“怎么了”沈佩安見江沐成走進屋內(nèi),就有些急切的問道。
江沐成柔和笑著“放心,只要你沒有接受他,我自然不會進來的?!?/p>
這句話,字字落在沈佩安的心上。
她握了握手中的筷子,垂下頭,隨意八楞了兩下米飯。
一塊魚肉送到了沈佩安的碗邊。
她看過去,江沐成卻在專心的挑著盤子里的魚肉。
男人感受到她的視線,撇了一眼沈佩安。
“還不快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江沐成笑著說道。
“哦”沈佩安應(yīng)了一聲。
低頭將那塊魚肉塞進嘴里,繼續(xù)小口吃著米飯。
一頓飯兩人對話不過幾句。
傍晚,有人敲響了沈佩安的房門。
‘砰,砰砰’來人直拍門板。
沈佩安被吵醒,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她敢確定,門外的人,定不會是這院中的人。
那人又敲了兩下,明顯這次帶著些不耐煩。
“可真能睡”這是男孩的聲音。
江沐成院中從沒有孩子,可這人是從哪出來的,沈佩安心中十分疑惑,又帶著些恐懼。
緊接著,從高處落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喂!你干嘛呢?還不快走。”
盡管他降低了聲音,但還是不難聽出是個孩子。
“我就是想看看皇兄帶回來的女子長什么樣,聽說她……”
方才敲門的男孩,不以為然的朗聲說著,卻被人突然捂住了嘴。
“趕緊走,要是被皇兄發(fā)現(xiàn),指不定又是一頓責(zé)罵?!?/p>
“我知道,我…”
“小點聲!”
腳步聲漸漸遠處。
沈佩安緊握著桌邊的手,指尖已經(jīng)略微發(fā)白,她漸漸松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她心中清楚,門外只是兩名好奇心重孩童。
但仍然是心中止不住緊張,想要逃避任何與元安,與皇室有關(guān)的人。
不清楚當年的事,盡管從別人口中聽到的,也只是片段。
沈佩安看向窗子,有些呆滯的坐在凳子上。
窗外月光灑落,樹影晃動。
一夜未眠…
浮萍推開門時,就看見沈佩安趴在桌子上。
“小姐,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俊备∑既崧晢柕?。
她表情略微呆滯,像是沒有聽道一般。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