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昱塵斂著眸子,失落回了宮,喚人拿酒來。
夜半露濃,醉意四起,卻不能寐。
記憶揉入深眸,追溯到兒時八歲,在母后生日宴上初遇趙露思,那甜甜的笑就那樣闖進了他的心里,他忘不了在王府嬉戲打鬧的短暫時光,長大后卻只留下他獨自回憶翻涌。
“三皇子你醉了,我服侍你休息吧?!币坏缷擅牡穆曇粼诙呿懫稹?/p>
指尖輕輕觸碰在他雙頰,霎那間熟悉的感覺縈繞周身,一抹醉意揉進雙眸,他囁嚅道:“思思……是你嗎?”
身體越來越燥熱,蕭昱塵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
他微微抬眸,睨著眼前人,伸手輕點在她眼角,又急忙撤回,冷道:“誰允許你進來的?”
“三皇子”婢女漲紅著臉,嗔道:“三皇子~奴婢服侍你休息呀?!?/p>
“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的賤人給本宮拉下去廢了。”蕭昱塵并不想搭理,他命令下屬季羽將婢女趕出去。
“三皇子……三皇子放過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彼桓市?,她服侍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機會給他下藥。
她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馬上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蕭昱塵不耐煩的說道:“太吵了,快點拖出去。”
身上越來越燥熱,蕭昱塵開始解腰帶脫衣服,該死!這賤脾給他下了藥!
“殿下,你這是怎么了?”季羽仿佛知道了原因,“殿下,屬下這就去傳太醫(yī)。”
蕭昱塵難受的躺在了地上,原以為他這么久的陪伴能打動她,卻是把她越推越遠。
她一直保持著距離,云淡風輕。
這些年,不過就是他一廂情愿罷了。
接連幾日,蕭昱塵都未糾纏趙露思,每日獨自在殿里待著。
他想通了,一開始的身份就是哥哥與妹妹,是他越界了,能當她哥哥一直陪在身邊也是好的,至少不會再疏遠。
“郡主,話說三皇子自從那天回去以后,就再也沒有來過王爺府了。”阿覓為趙露思捏著腿。
趙露思閉著眼一臉享受,“那不是好事嗎?可能他自己想通了吧。”
“郡主你們小時候經(jīng)常一起玩,怎么現(xiàn)在疏遠了?”阿覓問出心中疑惑。
“有些人呢,只能當朋友不能做夫妻,懂了嗎?”趙露思為其答疑解惑。
阿覓還是一臉懵:“不懂。”
趙露思坐起來,在阿覓額頭上輕彈了一下,“笨死你算了,比如三皇子和他相處起來我很自在,可以互相打趣玩耍,那么他只適合當朋友。而什么人能當丈夫呢,那種你一看到他就會不自覺的害羞,在人群中不自覺看向他,讓你心動的人就是那個你會喜歡上的人?!?/p>
阿覓懵懂了點了點頭,“奴婢大概懂了?!?/p>
“你先下去吧,我有點乏了?!壁w露思閉上眼緩緩說道。
這么久以后,她還不是沒有學會自稱本郡主。
“是,奴婢告退?!卑⒁挼皖^退了出去。
睡了一會兒沒睡著的趙露思,又起來看起了話本兒。還別說,這里的話本兒挺有意思的。
“哎呀~”話本一不小心掉在了床下,趙露思使勁伸手還是沒有夠到,不得不下床。
忽而耳后傳來一句,“干什么呢?”
趙露思轉(zhuǎn)身沒站穩(wěn),一頭倒向床沿,卻正撞進吳磊的手心,她喊了一聲:“啊!”
吳磊忍著痛,眸光溫柔,“你喊什么,被撞的是我?!?/p>
“對不起啊。”她微微睜開眼,見他手背上有了劃痕,頓了頓,“不過,誰讓你先嚇我的?!?/p>
吳磊淺笑說道:“這也能怪我?”
“不然呢?”她邊說邊趴到地上,往床底下伸手,吳磊雙手搭在床沿處,生怕她磕著。
趙露思把話本撿起來放好,委屈聲討,“你最近很忙嗎,都不來看我?!?/p>
“官職大,事情也多呀!”吳磊坐下,仔細睨著她,“瘦了,我不在是不是就沒有好好吃飯?”
“哪里瘦了!”趙露思在吳磊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反駁道:“看著沒,全是肉?!?/p>
吳磊一雙深邃的眼眸含著笑意,眉梢都愉悅的上挑,唇瓣微勾,“嗯呢,我的露思寶貝不胖不瘦剛剛好。”
“這還差不多。”趙露思撇開眼,不去看他。
吳磊的大手捏住趙露思的下巴,強迫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嗓音又酥又撩,“好啦~寶貝。”
趙露思一秒破功,忍不住笑了起來,“磊磊,你不覺得我倆這樣像在偷情嗎?”
“是哦,都不能干其他的,所以打算馬上把你打包回家?!眳抢谧旖青咧荒ㄐσ?,眼底的深邃似乎要把她卷入腹中。
而瞬間,男人的唇瓣傾覆上去!
然而唇瓣要落下去的時候,趙露思直接偏頭,讓吳磊的唇落到了臉龐上。
“你知道不能做其他的,你還做!”
“就親一下?!眳抢诘囊恢皇挚圩≮w露思的后腦勺,再一次狠狠地吻下去。
沒有一絲的猶豫,而她也沒有機會再次躲開。
趙露思緊張得要死,深怕下一秒阿覓就推門進來,剛要張嘴咬他,吳磊就已經(jīng)飛速的把人松開了。
“你想謀殺老公,在這里養(yǎng)幾個面首?”
望著趙露思水潤的唇瓣。
吳磊微微舔了舔唇瓣,深邃的眼眸遮不住的情緒。
這赤裸裸的目光讓趙露思臉和耳尖都在發(fā)紅。
趙露思水霧的眸光帶著一絲的怨念,咬唇,“你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p>
可是她膽小呀?太刺激了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知道你膽小了,等過完上元燈會我們就拜堂成親?!眳抢谳p輕勾唇,把人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