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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魔黨Lasombra族的圣器——兇匙卻可以開啟血族禁域,多少年來,魔黨一直垂涎著禁域之中希太的魔力,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知道,進入了血族禁域的血族都無法再走出,因為那里有奧西里斯的詛咒,闖入者會受到地獄之火、地獄之冰、地獄之毒、地獄之箭的攻擊,即使用兇匙打開了禁域之門,也來不及吸取同化希太的魔力,就會葬身在奧西里斯的詛咒之下……
知道如何破解這個詛咒的,恐怕也只有奧西里斯本人了,而強大到可以對這個詛咒置之不顧的,也許只有重生后的希太……
因此,魔黨Lasombra族雖握有兇匙,卻一直在尋找破解詛咒的辦法,可十七年前,魔黨Lasombra族的圣器兇匙卻被血獵奪走,首領(lǐng)紀瑟倫也被血獵設(shè)伏殺死,紀瑟倫臨時前,將他的兒子梵洛伽的法力封印,讓他扮成普通人類得以逃脫……
年幼的梵洛伽在流浪行乞了一年之后,才被Lasombra族人找到并解開了他身上的封印,將他培養(yǎng)為新的首領(lǐng)。
隨著梵洛伽逐漸長大,向血獵復(fù)仇的想法也日漸強烈起來,但當(dāng)年圍剿紀瑟倫的血獵并不是一個,而且也都沒有留下姓名,因此梵洛伽只好率領(lǐng)魔黨與所有血獵為敵。
為了保全組織,當(dāng)時的血獵領(lǐng)導(dǎo)者決定犧牲一對血獵夫婦,他們四處散播消息說,當(dāng)年的紀瑟倫是那對夫婦所殺,甚至還大張旗鼓地對那對夫婦進行公開的嘉獎,其實那對夫婦雖然參與了對紀瑟倫的伏擊,卻并不是主力,而梵洛伽也最終帶人殘忍的殺害了那對夫婦,血獵組織里的領(lǐng)導(dǎo)者以為他可以就此暫時收手,但事實并沒有像他們預(yù)料的那樣……
因為梵洛伽還要奪回他們Lasombra族的圣器——兇匙!
只是當(dāng)時的兇匙已被血獵分為了兩半,變成了兩把鑰匙,它們一起被稱為——禁域之匙。
就是戈辰手里的那兩把鑰匙,南宮月見驚訝,隨后又聽見戈辰說了讓她更為震驚的事。
戈辰而那對作為替罪羊的血獵夫婦還留下了一個男孩,他就是——凜軒遲。
南宮月見原來是這樣……對了,講了這么多,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份呢?
戈辰愣了愣,面上有些猶豫,就在他準備說的時候,梵洛伽等人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
很快,梵洛伽就帶著伊月和以賽出現(xiàn)在了戈辰二人面前。
南宮月見月月!
之前的情況太過混亂,南宮月見壓根沒精力去觀察周圍,自然也就沒看見梵洛伽身后的伊月,可現(xiàn)在,伊月的身影露了出來,她眼中震驚。
伊月眼中愧疚一閃而過,剛開始她是有目的的接觸南宮月見的,可是后來她是真的喜歡單純善良的南宮月見,因此有好幾次可以拿走禁域之匙的機會,她都沒有行動,就是不想南宮月見誤會,如今還是……
南宮月見(心痛)月月,你……你是故意接近我的?
南宮月見再笨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原來伊月也是為了禁域之匙才靠近她的……
一股失落涌上南宮月見心頭,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唇角微微下垂,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只剩下無盡的失望……
見南宮月見傷心的低下了頭,伊月心中難受,著急的想上前,剛踏出一步就被梵洛伽攔了下來。
伊月月見,我沒有……
沒有什么?是沒有故意接近?還是沒有欺騙她?
伊月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呆呆的看著月見,期盼著月見能夠信任她,可是直到最后南宮月見和戈辰二人被梵洛伽圍攻而狼狽逃走,她都沒有再看伊月一眼……
梵洛伽阿月……
梵洛伽看著渾身縈繞悲傷難過的氣息的伊月,心疼不已,輕輕攬過她的腰際,安慰著她。
梵洛伽好了,別傷心了,她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梵洛伽雖然遠在千里之外,但他卻知道所有伊月在凱倫學(xué)園的事,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很明白,對伊月來說,拿到禁域之匙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可她卻選擇了空手回魔黨,就足以說明她是真的把南宮月見放在心上了。
伊月點點頭,心里卻思索了起來,她的神力不斷恢復(fù),她也會越來越淡漠,可是南宮朝顏、南宮夕顏、南宮月見三姐妹卻能讓她的情感有起伏,足以說明她們不一般,而且……她在看見三姐妹的第一眼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隱隱覺得她們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有些熟悉,但是那種感覺很淡,就好像被稀釋過了一樣……
這時的伊月對三姐妹的身世也有了懷疑,卻并沒有聲張,而是跟著梵洛伽再次找到了二人,只是此刻的二人似乎發(fā)生了些什么,只見南宮月見臉色蒼白,衣襟半開未開,脖間有著兩個牙洞,牙洞鮮血如注,而戈辰變得和半小時前完全不一樣,穿著一身白色鎧甲,手握流光刃,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更是在轉(zhuǎn)眼間就將梵洛伽和以賽壓制。
這時候的雙方除了伊月和南宮月見,其他人都投入了戰(zhàn)斗之中。
南宮月見攙扶著墻壁,腦子里回想著戈辰剛剛所說的話,他是血族密黨Ventrue族首領(lǐng)的兒子,Ventrue族是血族密黨七氏族的領(lǐng)導(dǎo)者,而密黨是既不愿意看見希太復(fù)生,又和梵洛伽領(lǐng)導(dǎo)的魔黨敵對的組織,只是戈辰的法力都被他父親封印,無法與梵洛伽等人抗衡,唯有一個辦法能夠解開封印,那就是……她的血!
她輕撫上自己脖間,溫柔的觸感,刺痛了她的肌膚,還在流血的脖子都在提醒著她剛剛所發(fā)生過的一切,她被吸血了,想著,她的眼前逐漸模糊,隨即向著地面摔去……
然而就在她意識漸失的時候,她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擁住了她,她以為是戈辰,便閉上了雙眼,殊不知,她以為的戈辰還在和梵洛伽纏斗,擁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伊月。
伊月看著昏迷的南宮月見,嘴間無奈一笑。
伊月傻瓜……
伊月的手輕輕碰觸南宮月見那還在流血的脖間,神力緩緩流出,一點一點融入南宮月見的體內(nèi),看著她脖間的牙洞消失,看著她面色逐漸恢復(fù)紅潤,伊月微笑了,不管月見如何看待她,也不管月見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她,只要月見平安,不見亦如相見,只要朋友安康喜樂,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南宮月見面容祥和的昏睡過去,伊月站起身,一抬頭便看見梵洛伽使出了他的絕招——熾炎煉獄,無數(shù)帶著殺機的鎖鏈沖向戈辰,戈辰全神貫注防御著,卻絲毫沒注意到以賽拔出了他的匕首,雙蛇環(huán)繞,危機一觸即發(fā)。
戈辰不能有事,月見不能被抓!
這個念頭在伊月的腦海中陡然出現(xiàn),然而比它還要快的,是伊月,她擋了上去……
只聽“哧”的一聲,戈辰、以賽和梵洛伽都呆住了,只見以賽的匕首刺進了伊月的肩臂,劇烈的疼痛讓伊月冷汗直冒,臉色也瞬間蒼白,眼角生理性的淚水也溢了出來,順著臉頰滴落在地……
梵洛伽(大喊一聲)阿月!
以賽(呆住)月月……
戈辰(喃喃低語)伊月……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戈辰一把攬住了伊月的腰,隨即拉過昏睡的南宮月見,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以賽呆愣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匕首和地上滴落的血液,那血散發(fā)著點點神力,對吸血鬼來說,是最純凈、也最具有誘惑力的血液,比迷月引還要吸引人,但此刻,沒人有吸血的欲望,反而都臉色沉重,一言不發(fā)。
以賽首領(lǐng)……
梵洛伽(長嘆一聲)……去找。
梵洛伽陰沉著臉,片刻之后繼續(xù)說道。
梵洛伽找到她之后,確保她的安全,靜觀其變,暗中保護她……我們走!
以賽是!
梵洛伽轉(zhuǎn)身,帶著身后的一眾吸血鬼離開了這里,血杯拷貝的血液里的法力已經(jīng)不足以再維持他們瞬移,就算成功追上,也很難應(yīng)付,封印解開的戈辰實力不俗,短時間內(nèi)無法打敗,而且考慮到伊月的傷,他們索性不追了,讓伊月早點得到治療也好。
……
伊月醒來的時候腦中還有些混沌,只覺得脖間癢癢的,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睛眨巴眨巴,暗紫色的床簾映入她的眼簾,她四周掃視了一眼房間,整個房間都是暗紫色的,暗紫色的墻面,暗紫色的床簾,暗紫色的被子,怎么還有粉紅色的、軟乎乎的圓球?還有耳朵誒!
意識混沌的伊月伸手捏住了眼前的貓耳,卻不想一聲似怒似羞的貓叫突然想起在她耳邊。
麗拉喵——!
伊月一頓,意識猛然回歸,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哪是什么有著耳朵的圓球,分明就是一個可愛的貓耳少女。
少女怒目圓睜,臉上帶著羞紅,看著活像一只炸毛的小貓,煞是可愛。
麗拉你你你!你干嘛捏我耳朵?!
說著臉頰越發(fā)紅了,視線也有些躲避著伊月。
伊月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伊月說完,麗拉腦袋往旁邊一歪,隨后就是嬌俏一哼,然后口是心非的說道。
麗拉哼!好吧,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著,少女還偷偷瞥了瞥伊月的反應(yīng),見她沒說什么,心里也放松了些,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的心虛,太丟臉了!但是她真的好好聞?。?づ︶ど)
緊接著,房門被推開了,是戈辰,麗拉一見到戈辰立馬大喊一聲戈辰哥哥,就咻的一下沖向戈辰,嚇得戈辰趕忙發(fā)出結(jié)界,擋住了她,麗拉啪嘰一聲撞在了結(jié)界上,隨后梆的一下被戈辰的結(jié)界彈了出去。
戈辰你來干什么?
麗拉(可憐兮兮)人家聽說你回來,就離開來看你嘛!難道麗拉不是你青梅竹馬的……
麗拉還沒說完,就見另一個橙發(fā)少年沖了進來。
弗雷澤真快??!竟然讓你早來了一步!又來騷擾戈爾恰斯拉特斯魯辰大人嗎?
少年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眼睛一晃看見了床上坐起來的伊月,立馬變得溫順了許多,朝著伊月羞澀的笑了笑,然而轉(zhuǎn)頭卻瞪了麗拉一眼。
半響,麗拉和弗雷澤才吵鬧著離開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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