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dery視角注意,(你可以理解為自述)且含大量臟話
*Hardery,Bintage,Joseph的往事較為緊密,以后會為Nashmia單獨寫一篇回憶。
接受以上
2.
我走出學(xué)校,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溜達(dá),當(dāng)時正值盛夏,樹上的蟬沒完沒了一個勁兒地叫著,空氣里充滿了汗液與汽車尾氣混合地燥熱味道。
我踢飛一粒眼珠大小的石子,拿手當(dāng)扇子扇了扇,心里想著找個有空調(diào)的地方呆一會,便提著鼓鼓囊囊地手提包推開了街角酒吧的大門。那個酒吧的名字我已經(jīng)忘了,只記得里面很暗,擺滿了破舊的鐵皮桌椅,酒吧中間有一個臺子,用一盞熒光燈照著,上面站著一個女孩兒,
我記得她或許是因為她長了一頭和我差不多的金頭發(fā),她一直用嬌滴滴的聲音反復(fù)唱著一首老情歌,帶著濃濃的法國口音。
我那時候急需什么東西來發(fā)泄一下煩躁的心情,除了煙就只剩酒了?!拔?,伙計,上杯白蘭地!”我沖著一旁的侍者喊道。“先生,請您出示一下年齡證明?!彼麐尩?,這樣的破酒吧本來就沒什么可呆的,除了空調(diào)和烈性酒就沒什么可取之處了,我該怎么辦,難道把我的學(xué)生證翻出來給他看嗎?
我要了瓶冰可樂,扔下幾個硬幣就走出老舊的木門,熱氣撲面而來。仰頭灌了一口可樂,轉(zhuǎn)角看到了一個遠(yuǎn)遠(yuǎn)出乎我預(yù)料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走來一個人,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在棕色西裝里。我提著包加快了腳步,掉頭往反方向走去。
肩膀被一手按住,“好久不見啊,Hardery?!?/p>
“啊哈哈。”我干笑著轉(zhuǎn)過頭?!昂们砂?,Joseph?!?/p>
說起Joseph,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在我初中的時候,那天晚上喝醉的老太太迷迷糊糊地早早就鎖上了門,哦,或許還抽了幾口。我又沒帶鑰匙,敲門也沒人應(yīng),于是就蹲在門欄邊抽煙,用手機一遍遍打著貪吃蛇游戲。游戲結(jié)束的聲音響了很多次,最后翻蓋手機終于不堪重負(fù)地一黑,熄了屏。大概是凌晨一二點的時候,我倚在門邊打瞌睡,一只手伸出來把我拍醒。
那是我和Joseph的第一次相遇,他逆光站著,我一時看不清他的臉,只隱隱看到他金色的眼睛。聽聲音像是個年輕人,英國人啊。
“打擾了,我想請你幫個忙,或許,你有這個時間,先生?!?/p>
我抓了抓頭發(fā),“啊哈?我想你能看出來我是學(xué)生,沒時間,沒興趣。另辟蹊徑吧,英國佬?!?/p>
接著幾張紙便蓋在我的臉上,嶄新的,我現(xiàn)在還能記起那種油墨的味道。乖乖,百元大鈔。
“Hardery·Eitzen,我的名字。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英國人輕笑,伸手想把我從臺階上拉起來,我縮了縮,自己跳了起來?!癑oseph,跟我來?!?/p>
等走到昏黃的璧燈下,我才看清他的臉,面無血色,嘴唇發(fā)紫。往下看是價格不菲的白色襯衫,有些破爛,還沾了血,呈噴濺狀。我承認(rèn)當(dāng)時嚇了一跳,然后選擇性失明“嘿,你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你看起來很不好,伙計。你受傷了嗎?”
“ 不,”Joseph跟倉了一下,扶住老舊的磚墻穩(wěn)住身子,然后迅速嫌棄的甩了甩手,“一點小傷,你有車嗎,送我去曼哈頓上東區(qū),待會聽我指路?!?/p>
接下來的故事很老套,我把他送回了家(用我在二手市場買的破摩托),還給他處理了傷口,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有事找他。順便一提,名片上也沒有他的姓。總而言之真是奇怪的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