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有些癡了。

這種感覺，比他打贏十場籃球賽，考十次年級第一，都更讓他感到滿足和心安。

這就是他無數(shù)次在枯燥的題海里、在孤身一人的深夜里，拼命幻想的場景。

劉耀文“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p>

他忽然低聲說，聲音很輕，帶著不易察覺的憧憬和落寞。

江稚魚翻炒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回頭。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給不了承諾。她的世界有太多不確定，太多身不由己。

晚飯很簡單，三菜一湯，都是家常口味，但劉耀文吃得很香，風卷殘云，像是要把之前缺失的、有她陪伴的飯菜都補回來。

劉耀文“好吃?！?/p>

他扒完最后一口飯，滿足地靠在椅背上，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劉耀文“比我媽做的好吃?！?/p>

江稚魚慢條斯理地喝著湯。

江稚魚“馬屁精?！?/p>

劉耀文湊過來，笑嘻嘻的。

劉耀文“真的！我發(fā)誓！”

吃完飯，劉耀文主動收拾了碗筷，雖然動作依舊笨拙，但態(tài)度積極。

然后，不用江稚魚催促，他就自覺地坐回了書桌前，翻開了習題冊。

江稚魚則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拿著平板電腦處理一些工作郵件和看劇本。

兩人各據(jù)一方，互不打擾，只有書頁翻動、筆尖沙沙，以及平板電腦偶爾的提示音，構成了一種奇異的和諧。

但劉耀文顯然無法完全專注。

他做一會兒題，目光就會不由自主地飄向沙發(fā)上的身影。

看她微微蹙眉沉思的樣子，看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看她偶爾端起水杯喝水時纖細脖頸仰起的弧度……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羽毛一樣搔刮著他的心。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數(shù)學公式上，但沒過幾分鐘，又故態(tài)復萌。

劉耀文終于忍不住，放下筆，轉過身，眼巴巴地看著她。

劉耀文“姐姐……”

他聲音拖長，帶著明顯的意圖。

江稚魚從平板屏幕上抬起頭，淡淡瞥他一眼。

江稚魚“干嘛？”

劉耀文“這道題……我不會?！?/p>

他指著練習冊上一道看起來并不算太難的函數(shù)題，眼神閃爍。

她放下平板，走過去，俯身看向他指的地方。

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瞬間籠罩了他。

江稚魚“哪里不會？”

她的聲音就近在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

劉耀文心神一蕩，哪里還管什么題目，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人往自己懷里一帶。

劉耀文“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不會。”

他胡亂指著練習冊，手臂卻緊緊圈住她的腰，仰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眼神灼熱，帶著狡黠和無賴，

#劉耀文“你教教我?！?/p>

他的“教”，顯然別有深意。

江稚魚被他這拙劣的借口氣笑了，抬手捏住他的臉頰，微微用力。

江稚魚“劉耀文，你少給我來這套。松手，好好做題?！?/p>

劉耀文被她捏著臉，口齒不清，卻依舊不松手。

劉耀文“不松……你在我旁邊，我靜不下心?！?/p>

他干脆耍賴到底，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腹部，蹭了蹭，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劉耀文“要不……你親我一下，給我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