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你明天……幾點走?”
江稚魚閉著眼,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
江稚魚“五點?!?/p>
他手臂下意識地收緊,聲音悶在她后頸。
劉耀文“那么早……”
他沒再說什么,但江稚魚能感受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和那無聲的失落。
她在他懷里轉過身,面對著他。黑暗中,只能依稀看到他輪廓分明的臉龐。
江稚魚“好好考試?!?/p>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語氣是罕見的柔和,
江稚魚“考完……我?guī)闳ザ燃??!?/p>
這是她第一次給出如此明確的、關于未來的約定。
劉耀文身體猛地一震,黑暗中,他的眼睛瞬間睜大,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他抓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fā)顫。
劉耀文“真的?你說真的?不騙我?”
江稚魚“嗯?!?/p>
她應了一聲,重新閉上眼,“睡吧。”
劉耀文不再說話,只是將她更深地擁進懷里,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的心跳一聲聲,沉重而有力,敲擊著她的耳膜,帶著無限的歡喜和期盼。
這一夜,他睡得格外安穩(wěn)。
而江稚魚在陷入沉睡之前,腦海里模糊地想,或許,偶爾的縱容和明確的承諾,并不是什么壞事。
至少,能讓這只敏感又缺乏安全感的小狼狗,暫時安心地待在她圈出的領地里,為了那個彼此都知道的目標,繼續(xù)努力。
凌晨四點半,手機震動如同催命符,將江稚魚從淺眠中硬生生拽出。
她按掉鬧鐘,動作極輕地從劉耀文箍得死緊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少年在睡夢中不滿地咕噥了一聲,手臂在空中胡亂抓撓了一下,摸到屬于她的枕頭,便下意識地摟進懷里,將臉埋進去,呼吸才重新變得綿長。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熹微晨光,江稚魚看著他毫無防備的睡顏,指尖虛虛拂過他濃密的睫毛。
她俯身,在他額角印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然后悄無聲息地起身、穿衣。
客廳里,張極已經(jīng)等候多時,手里提著簡單的行李。
在前往機場的車上,她才得空查看手機。
屏幕上,馬嘉祺的名字赫然跳動著,最新一條消息發(fā)送于昨晚深夜。
馬嘉祺北城項目臨時有點變動,我過來處理。你公寓密碼沒換吧?我今晚住這邊。
馬嘉祺(一小時后)睡這么早?
馬嘉祺(凌晨一點)?去哪了?
最后那個問號,帶著他慣有的、不容置疑的審度意味。
江稚魚看著那幾條消息,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她沒立刻回復,將手機扔回包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五個小時的飛行,緊接著就是視頻會議,她需要抓緊時間休息。
飛機落地北城,已是上午九點多。
江稚魚帶著一身風塵和掩飾不住的倦意,推開自家公寓的門。
玄關處,一雙锃亮的男士手工皮鞋整齊地擺放著,空氣里彌漫著現(xiàn)磨咖啡的濃郁香氣。她腳步頓了頓,換了鞋走進客廳。
馬嘉祺正背對著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講電話。
他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身姿挺拔,晨光將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