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民最后醒來是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包扎好。
房間以簡約的白色調為主,很安靜。
所以門外的說話聲就尤為明顯。
“誒,你說剛才那個男生是誰?傷的挺嚴重?!?/p>
“單老師的學生吧,以前好像看他來過莊園?!?/p>
“那這么說他跟於小姐認識?”
“誰知道呢?不過聽管家說於小姐以后會在莊園里呆上一段時間。”
“嗯?那她的學業(yè)呢?”
“這就不是我們倆該過問的了......”
“.......”
說話的那兩個女生聽起來都不是很年輕,似乎都是莊園的主仆。講話聲最后愈來愈小,似乎人走遠了。
暮色已暗,幕夜將至,但還是有幾縷微弱暗淡的斜陽從窗戶透過散到書桌上。
他坐起身時倏然發(fā)現(xiàn)書桌上粘了一張便簽。
“干爹在隔壁,有事找他
(不過你好像應該稱他為老師?(=?Д?=)) ”
還順帶畫了一個顏文字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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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把手轉動拉開房門時,走廊過道上的燈已經(jīng)早早亮起,發(fā)出暖黃色的亮光。
房門半掩著,里面依稀傳出幾句交談聲。
於聽身著一件原宿風毛衣,頭發(fā)全扎起來成了一個丸子頭,露出白澤的皮膚。發(fā)際線處毛茸茸的小碎發(fā)被燈光映成柔軟的金色,低頭時眼睫毛也染上了相同的色彩。
他看見她靠在隔壁門旁外的墻壁上,垂下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亦許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抬起頭,望去。
即使夜幕將至,即使余霞暗淡。
她依舊窺見到他挺拔如白楊的模樣乘上了深秋的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