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奪回我們的一切!
自闕云田都的頭顱被砍下的那一刻,原本的小雨也仿佛在瞬間停了下來,太陽的光芒開始撥開烏云。
那天,有人看到了太陽......
奕遲幽落隨意的舉手,向臺下諸多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齊州聯合修士同盟”成員稍打了個招呼:
“幾十年以來,我們都遭受著帝國的鎮(zhèn)壓,而現在我們早已不是曾經必須作為地下結社而存在的狀態(tài),我們要以鋼鐵和鮮血,從帝國的手中奪回我們的財富,奪回我們的權利,奪回我們的尊嚴,奪回我們的自由,奪回......”
“我們的一切!”
伴隨著幽落的話音落下,臺下的人們便同時做出了右臂橫隔與胸前的行禮。
廣場上原本的帝國旗幟被盡數拆下,換上了代表著“齊州聯合修士同盟”的黑色旗幟。黑色的底色上,印刷著一枚巨大的紅星與齒輪。黑色代表著鋼鐵,紅色則代表著鮮血。
幾面巨大的黑色旗幟,在同一時間取代了帝國的旗幟,招搖在整個齊州市的天空上。
奕遲幽落正式入主了整個齊州市的中心辦公大樓。
“我們的時間非常緊急,我們不能把自己局限在齊州市之中靜待死亡。我們需要一支強勁的軍隊,一支足以對抗整個帝國軍的軍隊?!?/p>
幽落走在辦公大樓的長廊上,他走的很快,似乎在追趕著什么一樣。他一邊如是說著,一邊將一份文件傳遞到身后一名少女的手中:“來不及進行動員了,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即刻開始征兵,每個人都需要為了自己的自由而戰(zhàn),要么他們做到這一點,要么他們被拉上斷頭臺。”
“是!”
身后的少女干練的回應著,而這名少女正是剛剛的處斬行動中站在最前方的那名少女——小野寺箐。
小野寺如是回應著,而與此同時,她也提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奕遲領袖,我們現在并沒有組建如此巨量軍隊的武器,我們現存的武器,只能維持兩萬人的隊伍?!?/p>
“所有工廠,自明天開始......不!自現在開始,即刻改變?yōu)槲淦鞴S,為我們的隊伍生產武器和裝備?!?/p>
幽落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的猶豫,他甚至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如是的向前走著,現在,他重新回到了自己領袖的位子上。
在監(jiān)獄里的毆打使他遍體鱗傷,可任何人都知道——偉大的奕遲領袖不會被任何暴力所擊倒!
事實上,他的決心從未像現在一樣的堅定。
曾經的失敗告訴他......
如果不能用最凌厲的手段擊潰敵人的話,敵人既會對自己施加最狠辣的暴力。而現在,是時候將自己在監(jiān)獄之中所承受的痛苦盡數還給帝國了!
“我們所能夠統(tǒng)轄的一切地區(qū),全部實施強制賠給制,每個不參加軍隊的人,只需要配給維持生存的基本物資,剩下的東西,必須全部支援到戰(zhàn)爭之中,為了我們的尊嚴,為了我們的一切!”
“是!領袖萬歲!”
對著小野寺的回答,她的另一個身份也終于展露在人們的面前......
奕遲領袖的專屬助理。
整個城市里,身穿黑色中山裝的同盟成員,他們乘騎著戰(zhàn)馬,在整個城市的街道上進行著巡邏,他們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尋找那些藏匿在人群之中的、不愿效忠奕遲領袖的“帝國走狗”。
砰!
一名剛剛下班,騎著自行車準備回家的青年人,他的后腦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記沉重的馬鞭。
經過這一記重擊,青年再也無法維持自行車的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面上。而他看到的,則是那個在近幾天才出現在街道上,身穿黑色中山裝,手持自動步槍的身影。
幾名“齊州聯合修士同盟”的成員飛快的策馬飛奔到這里,他們由不得青年進行解釋,用鐵鏈將青年的身體捆綁起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齊州聯合修士同盟’的士兵了,你沒有反駁的余地,帶走!”
不由得青年說話,他便被強制帶向了新兵訓練基地的方向。
只在遠處,留下了他剛剛與之結婚的妻子,以及他那正在搖搖車上坐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女兒,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幕景象。
“媽媽,他們要把爸爸帶到哪里?”
女兒帶著疑惑的目光詢問著自己的母親,而母親只是小心的擦干了眼淚:“你爸爸要去很遠的地方,他正......他正為了我們的尊嚴而戰(zhàn)斗......”
妻子的話音越來越哽咽,直到最后,她再也支撐不住內心的崩潰,用衣袖遮住自己的面龐,痛哭起來。
統(tǒng)治者眼中,每一個所謂“值得付出的代價”,對于平民來講,都是難以渡過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