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售賣的商品正在毀掉極端組織成員的身體，你要殺的人是她要殺的人！”我突然又能夠理解索拉雅的想法，打消了方才的疑慮。

陳圖很后悔方才的激動，語氣又軟了下來：“索拉雅對翟合英說只要他在滿月之夜到神山上為她取十顆艾草，她就能辦事，翟合英輕信了她的話，半夜去找，還沒等埋伏的索拉雅動手，一輛超速貨車竄出來壓死了他?！标悎D慢慢抑制住情緒，眼睛瞪的很大，渴求得到我的信任陳圖很后悔方才的激動，語氣又軟了下來：“索拉雅對翟合英說只要他在滿月之夜到神山上為她取十顆艾草，她就能辦事，翟合英輕信了她的話，半夜去找，還沒等埋伏的索拉雅動手，一輛超速貨車竄出來壓死了他?！标悎D慢慢抑制住情緒，眼睛瞪的很大，渴求得到我的信任。

“對不起，巴勒小姐，我一定盡心盡力?！标悎D露出笑意，我卻覺得仍有不對。 。

“活該他，做我們這種行當遲早要遭報應(yīng)的。”我不置可否，只求穩(wěn)住陳圖。

“從現(xiàn)在起你要更多接觸我的生意人，幫助我安置錄音錄像設(shè)備，其他不要多問?！彼梢詮奶赜?xùn)營跑出來并拿到證據(jù)，又身為職業(yè)殺手的親屬活過幾年，必有過人之處。

陳圖答應(yīng)了。她退出暗網(wǎng)登錄，熟練地擦除記錄，恢復(fù)前臺頁面。這些被安以網(wǎng)癮罪名的少年確是不簡單的。

“最后一個問題，你剛才提到翟合英的同學(xué)去了哪？”

“我不知道，他試圖阻止翟合英前往神山，我想索拉雅搞定了他?！标悎D手指開始顫抖——她真的沒有習(xí)慣腥風(fēng)血雨的生活，盡管她似乎已經(jīng)與索拉雅有了很深的感情。她身上隱隱約約的艾草香，和昔日的索拉雅如初一轍。

我走下臺階，拒絕陳圖的帶領(lǐng)，悄悄繞回另一側(cè)觀察她。她掏出一些瓶子和研缽，緩慢地研磨苦艾草，一滴一滴加入甘油萃取。碧藍色旗袍輕輕摩擦身后的希臘諸神浮雕，她想家嗎？她不會想的。我蹲下身撿起一支簪子，剛才的搏斗中它掉了下來，我瞇起眼睛，簪針上刻著索拉雅的波斯語名字。

前臺響起咿咿呀呀的中國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