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jié)束后,倪爸倪媽送嘉賓離場,留下蘇洛依,倪邵燁還有一個心臟不好,可能隨時要噶等著保鏢進(jìn)來推自己的顧北川。
蘇洛依舉著酒杯,盯著里面的酒發(fā)著呆,為什么酒要在酒杯里,而不是酒杯在酒里,為什么自己是蘇洛依而不是夏思彤,為什么這么多年后她還會和倪邵燁再見面,為什么第一次見面不是和顧北川而是倪邵燁,如果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認(rèn)識倪邵燁,說不定現(xiàn)在他們也不用這么尷尬的坐在對方的背對面,明明離得那么近,但又好似隔著十萬八千里。
為什么,她不懂,老天爺總喜歡開這種看似很小但結(jié)果卻很令人糾結(jié)矛盾的玩笑。
酒一杯一杯就像喝飲料似的下了肚,但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甚至懷疑是不是在里面兌了水。
倪爸倪媽回到宴會,順便將等在門口的滬霖一同帶了進(jìn)去,看到蘇洛依不要命的喝酒,自己的兒子像是被奪舍的樣子,倪爸倪媽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滬霖接上了自家的,就告辭了倪爸倪媽,但還沒走出酒店,顧北川便給了他一個指令,滬霖聽好指令,把顧北川弄上車,安頓好后,起身回到了宴會。
宴會上倪爸安慰著丟了魂的倪邵燁,倪媽則勸著蘇洛依把酒杯放下。
這時腳步聲踢踏傳來,倪爸倪媽幾乎同時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滬霖像個紳士般翩翩走來,
倪爸走上前去笑臉相迎:怎么了是顧公子有什么東西遺落在這了?
滬霖兩手交錯貼在腹部,低下頭語速緩和溫柔的說道:是的,老板想把蘇小姐帶走。
聽到是這個,倪媽瞬間化身打字機(jī)開始咄咄逼人道:啥意思啊你,當(dāng)著我兒子的面翹我兒子的墻角,顧少未免做的有點(diǎn)過分啊
倪爸在倪媽身邊使勁拉扯著,就像放風(fēng)箏似的生怕一不小心放多了風(fēng)箏越飄越遠(yuǎn)拉不回來,但又怕拉得太緊風(fēng)箏線會崩,晚上就得跪搓衣板了
好了,你也少說點(diǎn)。倪爸低頭輕聲說道,你也不能限制孩子的去留呀,她也拒絕了小倪了現(xiàn)在想去哪我們能說什么呢。
你!
倪媽氣不打一處來,但也不能就這么讓蘇洛依醉醺醺的過去,慕沁這樣想著,雖然那貨心臟不好,但他萬一尋刺激呢,她不能讓蘇洛依冒這個險。她這樣想著,剛要開啟她那個連環(huán)炮,我去,一個軟生軟氣的聲音傳來以及酒杯放下的聲音。
我去,我要去小川川家玩!
蘇洛依放下酒杯,搖搖晃晃地走到滬霖身邊,沖著滬霖傻笑了一下,然后拉起了他的手,拉起的那一瞬間滬霖清楚地能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發(fā)抖,然后她轉(zhuǎn)身沖著倪爸倪媽喊了一聲,叔叔阿姨我們走啦,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剛走出酒店,蘇洛依便立馬松開了手,眼圈一周還是紅彤彤的
請
滬霖帶領(lǐng)著她走上了車,后座上不止她一個,還有顧北川,蘇洛依面無表情地坐上了車,沒有說一句話。
倒是顧北川先開了口。
回家,
回家?回誰的家,她的嗎,可她不想回家,不想這樣醉醺醺的回家,怕被蘇寧看見她這個樣子,蘇寧肯定會擔(dān)心,但如果不是回她家,她是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