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鐺!
胡須花白,頭發(fā)稀稀疏疏的有些凌亂,拘著腰穿著一身黑衣的老人手提金鑼。
一步一敲的走著,走到一間木屋時停了腳步。
老人轉(zhuǎn)頭看去,那木屋沒關(guān)門,里面黑乎乎地,像一個沒有底的洞。
“今天這日子,怎么還有沒關(guān)門的人家。”
老人嘀嘀咕咕的,步伐極慢的走過去,手剛伸到門邊。
沙——
老人的肩膀被人猛地按住了!
“誰……誰?”
聽得出,老人的聲音都打著顫。
攬月老人家,是我剛剛出去了,沒有關(guān)好門。
老人轉(zhuǎn)過頭,看見一雙白皙干凈的十指抬起掀開了自己紅艷艷的斗篷,露出一張冠絕京城的臉。
“哦,原來是攬月姑娘啊。”老人松了口氣,“這里是攬月姑娘的屋?”
攬月不是。
攬月笑著否認(rèn)。
攬月是我一位故人的。
老人將信將疑的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自然也就沒有聽到屋里的悶哼聲。
攬月站在門前,目送著老人走遠(yuǎn)之后才開門進(jìn)了屋。
屋里被五花大綁的人一見到攬月就驚恐的掙扎起來。
攬月沒有理會他,關(guān)了門徑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攬月動什么?
攬月今天鬼節(jié),沒有人會出門,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攬月這樣多好啊,死的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你死的樣子。
攬月的口氣很平淡,好像并沒有把殺人當(dāng)一回事,也好像在恭喜屋里的人應(yīng)該高興自己這樣的死法。
攬月怎么?你覺得不好嗎?
攬月難道……
攬月你想開膛破肚嗎?
說到這里,攬月竟然笑了起來。
攬月放下茶杯,捻了捻自己的頭發(fā),走到被綁著的人的面前,蹲下身去。
攬月陳博遠(yuǎn),你真的應(yīng)該慶幸的。
攬月其實啊,我恨不得你死后,永遠(yuǎn)不得超度。
攬月你這種人,連當(dāng)畜牲,畜牲都嫌晦氣!
燭光明明滅滅,油蠟灼熱的滴落在木桌子上,一個黃色圓圓地東西在桌上凸起。
滴落的聲音在這一片寂靜里顯得有些突兀。
攬月隨著聲音看去,眸子猛然亮了起來,走過去拿起蠟燭。
像小時候在湖邊看魚兒時的好奇模樣,將油蠟滴在陳博遠(yuǎn)的臉上,低下頭看著油蠟將陳博遠(yuǎn)的臉燙傷。
攬月疑惑地自言自語。
攬月啊,才這么一點傷啊。
被綁著的陳博遠(yuǎn)被疼痛刺激地不管不顧地掙扎起來。
扣——扣——
這時,有人敲了門。
攬月直接將陳博遠(yuǎn)打暈,把蠟燭重新放回桌上,清理好了手上的污漬后去開了門。
攬月蕭樂?
攬月你來干什么?
門外站著的正是與攬月同樣名動京城的樂師——蕭樂。
只不過他和攬月冠絕京城的東西不一樣,他冠絕的是琴藝,攬月冠絕的是舞技。
蕭樂來看看你。
攬月好好的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蕭樂我知道是你,是你將陳博遠(yuǎn)綁來了。
攬月嗤笑一聲,眸子勾人攝魂,一舉一動都美極了。
攬月樂師大人,說話可要講證據(jù)???
攬月無憑無據(jù)的就說我綁了一個人,那我實在是冤枉啊。
說完,攬月踮起腳尖,胳膊環(huán)繞在蕭樂的修長的脖頸上,呵出一口氣,噴灑在蕭樂白凈地脖子上。
蕭樂的脖子猛然泛起紅來。
攬月瞧見蕭樂這樣,咯咯地笑了起來,附在他耳邊說道:“被你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