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升點頭,轉(zhuǎn)身看向攬月:“我今兒聽說了一個曲子,名叫“今宿”,不知攬月姑娘可會?”
今宿?
攬月低著頭,這首曲子說是他的拿手曲也不為過。
攬月會。
攬月而且這曲子還是攬月的拿手曲兒。
周升眼睛一亮:“當(dāng)真?”
攬月自然。
“攬月姑娘不愧是“藝”字的當(dāng)頭,是可以去參加青簪錄的人,果然厲害!”
攬月過獎了~
其實攬月真的每次聽到這么多人跟她談?wù)摗敖袼蕖币磺臅r候,攬月很想告訴她們這首曲是自己的阿娘作的。
而自己能比常人精通許多這首曲,也是因為這首曲是自己阿娘一點點將最完美的親自教導(dǎo)自己。
后來,“今宿”一曲天下人皆知后,她的阿娘卻不在了。
她呀,好想好想阿娘。
她有時候甚至都不敢彈這首曲,因為她彈的時候總會回憶起阿娘教導(dǎo)她的時候。
她到現(xiàn)在還能回想起阿娘快咽氣地時候跟她說,那時候阿娘聲音都打著顫:“月…月……我……知你……性…子?!?/p>
阿娘輕輕搖著頭:“不要讓……仇恨……充滿了你……你得……好好……好好……活…………”
好好活,好好活下去。
可是……
阿娘,沒有了你們,我怎么能好好活下去?
阿娘,我一個人太痛苦了。
我沒辦法啊,我就是恨啊!
我就是恨那些人,好恨好恨。
那些人,我都會讓他們應(yīng)有的代價的!憑什么我家破人亡,他們!卻心安理得的獲得利益。
攬月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輕輕地撫上:“得快點了。”
周升敲門:“攬月姑娘,攬月姑娘?”
攬月有什么事嗎?
“呃……就我剛剛說的…“今宿”一曲……”
攬月恐怕要讓周公子失望了,我的手剛剛不小心扭了一下。
門外的周升急了:“什么!手現(xiàn)在沒事吧?”
攬月沒多大事。
攬月不過我倒是知道還有一個人彈這首曲子彈的也很好。
“誰???”
攬月““藝”字——蕭樂!”
攬月您應(yīng)該聽說過他的名字。
“的確聽說過,聽說是個樂師?”
“很厲害嗎?”
攬月這要看個人了。
攬月到時候公子您聽聽就知道了。
“好!”
“那本公子現(xiàn)在就派人去把他請來!”
——
“夫人,聽說今日公子派人去了繡英閣的“藝”字請了一位樂師。”
上官褀的手霎時間頓住了,一把捏住侍女的手腕,語氣急促:“當(dāng)真?”
“是真的?!?/p>
“是丞也嗎?是丞也要來了嗎?”
侍女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夫人,這……奴婢真不知道。”
邊上的嬤嬤勸道:“夫人莫要抱太大的期望,不然到時候的失望怕是瞞不住啊?!?/p>
上官褀一聽到丞也人就不太理智了:“一定是他!“藝”字里誰還有他厲害!”
“快!快幫我梳妝一下,等我……”
“夫人,你現(xiàn)在已為人婦,怎能這樣?”
“嬤嬤一定要如此掃興嗎?!”
嬤嬤無奈地搖搖頭,最終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