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辦公室，卿云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手里捧著夏之光剛遞給她的并購案文件。

“今天第一課……”夏之光站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文件上的數(shù)據(jù)，“學會看穿財務(wù)報表里的謊言?！?/p>

卿云微微蹙眉，指尖劃過報表上的一行數(shù)字，她輕聲道：“這里……折舊率比行業(yè)標準低了30%？”

夏之光唇角微揚，忽然俯身，手臂撐在她身側(cè)的沙發(fā)靠背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還不算太笨。但真正的陷阱在這里——”他帶著薄繭的拇指按在附注的小字上，“他們用關(guān)聯(lián)交易虛增了利潤。”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著若有若無的呼吸，讓卿云耳尖發(fā)燙。

她強自鎮(zhèn)定地抬頭，問道：“所以……該怎么做？”

“談判時戳破這個漏洞！”夏之光低笑，呼吸掃過卿云的鼻尖，“然后……”突然抽走她手中的鋼筆，在對方報價單上劃了道紅線，“壓價40%！”

卿云眼睛一亮，頓悟般說：“趁他病要他命？！”

夏之光忽然捏住她下巴，拇指摩挲過她的唇瓣，“商場如戰(zhàn)場，我的可愛聰明的未婚妻。”他眼底閃過鎏金暗芒，“下午帶你去實戰(zhàn)?！?/p>

吃過午飯，夏之光帶著卿云去了對面出口貿(mào)易的公司，夏之光推開會議室大門時，卿云正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她忽然發(fā)現(xiàn)，真正的夏之光，她似乎從未了解。

“記住……”他借著遞文件夾的動作，指尖輕輕戳了一下卿云的手心，“等會兒要多注意看，多注意聽！”

卿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對面出口貿(mào)易的代表已經(jīng)起身相迎。

那位劉董事笑容可掬，如果不是來的路上，夏之光給他講這家公司的發(fā)家史，她就真的認為對方人很好……

“夏董，我們愿意讓利15%?！眲⒍七^合同，語氣誠懇。

夏之光在桌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挑眉示意她可以開始實踐了。

“15%？”卿云學著夏之光的姿態(tài)靠向椅背，指尖在夏之光剛教的漏洞條款上點了點，語氣淡然地說，“那請劉董先解釋下，為什么這批礦石的檢測報告用的是二十年前的印章？”

劉董臉色微變，隨后訕笑道：“怎么可能是二十年前的印章，這都是我們公司一直以來用的?！?/p>

“是嗎？《礦產(chǎn)資源法》第37條，檢測印章必須每五年更新備案，那你這印章不按規(guī)定更換，監(jiān)管部門隨時上門……”卿云笑道，“這么大的風險，劉董是想讓我們宋氏集團替你們承擔??？”

“不是，不是，這完全是誤會……”

卿云失笑，站起身說：“既然劉董這么不誠信，看來合作沒辦法進行了，先告辭了?！?/p>

夏之光慵懶地站起身，看都不看劉董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等一下！你們打算出什么價？！”

卿云勾勾唇角，轉(zhuǎn)頭時恢復淡然高冷的樣子，她說：“我可以給劉董實踐準備更新印章，但等待時間與讓利掛鉤的話——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