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在學(xué)院最南邊,旁邊正好是女生宿舍。
走在路上,謝言一直在觀察四周的情況。他轉(zhuǎn)回身去時,剛巧瞄到了那個男人掛在脖子上的工作牌:李保國,男生宿舍宿管。
原來是個宿管啊……
這時謝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趁現(xiàn)在就問清楚。
“那個,我想確定一件事,”謝言說,“這所學(xué)校不是專門招收問題學(xué)生嗎,我明明各方面都很正常,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來…?還有,真的是我父母親自拜托的嗎?”
李保國側(cè)過身,瞥了謝言一眼:“問這么多干什么?你自己還不清楚?”李保國有些譏笑意味的說,“這里可并不是指專只收問題學(xué)生的,只要你的父母覺得你不聽話,你就隨時都可以被送到這里來?!?/p>
只要覺得就可以??
這樣讓謝言想起了前不久和母親發(fā)生的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但關(guān)于那件事情的后續(xù),他連想都不敢再想了。
如果真是因?yàn)槟羌虏疟蛔サ竭@里來改造,那么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過了不一會兒,謝言被李保國帶到了男生宿舍門口。
放眼望去,宿舍樓很高,起碼能有個三十幾米。
外部的墻壁是米色的,肉眼可見還掉著漆。
李保國帶著謝言走進(jìn)宿舍樓,一樓有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兩側(cè)是宿舍,走廊的盡頭有樓梯和電梯,電梯門口放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教師專用”。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
李保國帶著謝言來到二樓,二樓的布局和一樓一樣,同樣也是異常的安靜。
在那條狹窄的走廊上走著,李保國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向左手邊的那個上面編號“307”的房間敲了敲門。
“開門。”李保國說道。
房門被緩緩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個子看上去不高,臉色蒼白的少年。
那少年低下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謝言這個新面孔,然后轉(zhuǎn)過身去拿起了紙和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這是我的新舍友嗎…?
“從今天開始,他就住在你這兒宿舍了,”李保國說,“好好教教他規(guī)矩,這次可是劉教官親自安排的,別再像前幾個人那樣……我說多了。”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進(jìn)來吧。
那少年見李保國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宿舍的空間很狹小,兩邊各一個雙層床,中間留下的空隙僅能一個人通過??繅Φ恼接幸簧刃〈皯?,外部還安了防盜欄。
謝言左右觀望,宿舍一共有四個床位,但加上那個少年以及剛來的我只有兩個人。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徑直走到左邊床位然后爬上了上鋪。
那少年長相瘦小,皮膚慘白,一頭濃密烏黑的短發(fā),看上去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
我叫白一岷,你呢?
少年將寫好的字展露給謝言看。
為什么要用紙寫字傳達(dá)信息?難道是患了什么病嗎…?
“我叫謝言,你好。”
白一岷抬頭看了看他,又飛速地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抱歉我無法用言語問好,我得了失語癥,目前還無法開口正常和人交流。
我大概懂了,可惜這么年輕好好的為什么會得這種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