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有一段時間,謝言光榮出院。
傷口剛好的差不多,就又立刻被拉去做體能訓(xùn)練。
教官上次說過“出院之后還要罰”這一說法真實的兌現(xiàn)了。
這里的懲罰大部分都是挨打,很少能有逃過一劫的。
念在謝言是傷員,新來的教官非常體貼的換了一個懲罰項目。
轉(zhuǎn)頭來到謝言這邊。院子里,謝言正略有吃力的跪在一張白紙上,低著頭,汗水從他的額頭一點點斜下流過臉頰滴在白紙上。
現(xiàn)在是中午,陽光格外強烈,外面怎么說都有三十多度了,而謝言,已經(jīng)在那里跪了足有一個小時了。
教官的原話是:“必須要跪到汗水完全浸透白紙才可以站起來?!?/p>
跪著而已,誰不會了?總比再挨一頓毒打好吧?
但謝言實在是過于幻想,起初他跪在院子里像沒事人一樣,但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難免不太舒服,謝言開始試圖伸開腿,但教官說必須保持正規(guī)的下跪動作。
于是謝言一直堅持了很久直到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到了吃飯點,教官臨走之前想起防止謝言偷懶,于是吩咐幾個同學(xué)在那里看著謝言。
這時,江藝念突然出現(xiàn),她走到那幾位負責(zé)監(jiān)督謝言的同學(xué)面前,在他們身旁悄悄的說了幾句,然后幾位同學(xué)神色有些驚慌,立刻往教官辦公室跑去。
謝言抬頭疑惑地望了望她,只見江藝念拿起一瓶水,然后緩緩走到謝言面前,打開瓶蓋,將水灑在謝言身上。
“你干什么?”謝言摸不著頭腦,以江藝念來說應(yīng)該不會隨意開這種玩笑吧?
江藝念蓋好瓶蓋,擺了擺手,語氣平和地說道:“喏,白紙浸透了,現(xiàn)在你這個樣子完全沒有違和感,可以走了吧?”
謝言頓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他欲言又止,但江藝念還是很自信地覺得謝言肯定是被她感動的說不出話。
“…你是不是傻啊?哪有這么快時間就能完全浸透的…你不怕被查到嗎?”
江藝念先是愣了愣,然后反應(yīng)過來謝言說的話,她略有生氣的揪起謝言耳朵,感到氣憤地說道:“好啊你個臭小子,有了那個姓何的忘了親娘?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你居然連我也罵?”
江藝念的一串話讓原本還自認為占理的謝言頓時啞口無言。
這時,白一岷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
他朝謝言這邊慢慢走來,手里還拿著一個饅頭。
去吃飯吧,再晚點就沒有了。
江藝念有點小激動,說:“啊光顧著跟你斗嘴忘了這事...”
已經(jīng)快下午了,食堂的人不多,食物剩下的寥寥無幾。
“誒還是來晚了?!苯嚹瞠氉愿袊@。
他們?nèi)⊥瓴驼伊藗€空地方坐下,“喂,”
謝言身后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謝言轉(zhuǎn)過頭來:那女孩有一頭金色短發(fā),耳朵上掛著復(fù)雜精致的銀色耳環(huán),領(lǐng)口略微張開,隱隱約約能看到她脖子下方一處有一個類似于紋身的東西。
這不是那天江藝念出頭護著的女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