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孩子們學(xué)習(xí)沒有初三那么緊張,空閑的時候大部分學(xué)生都在玩。
馬上就要期末考了,老師不敢太放松不管他們。就算裝模作樣也得把這群神獸困在教室里。
班主任硬是給他們?nèi)藘商自嚲碜?,他們這才乖乖待在教室里做題,但還是會有幾個調(diào)皮的,玩性大的往外跑。
江逾白成績不好,她不喜歡學(xué)習(xí),更不喜歡做題。把她遏制在座位上乖乖做題簡直要了她的命。
自從上次陸懷青在廣播室里說他們是普通情侶的關(guān)系之后校園里沸騰了好久,不過好在初二初三的孩子們嘴嚴(yán)實才沒有傳到老師的耳朵里去。
那次去廣播室,陸懷青就像早就有打算,早就知道她回來找他一樣算準(zhǔn)了時機(jī),趁著老師們都不在學(xué)校的時候去說。他腦袋聰明,人又精明,成績還好,又會打球。在學(xué)校里被不少女生喜歡,這個年紀(jì)的女生看到喜歡的人有對象了,還是一個剛來不久,成績不好還叛逆的少女多少都會心生妒忌,更何況江逾白長的好看。把學(xué)校里大半的女生都比下去了,她們就更沒有說話的資本了。
但是她也免不了處處被刁難,初中嘛,到處都是女生們的勾心斗角,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陸懷青又像個斯文敗類一樣做作的跑過來,“啪”一下,一屁股坐在江逾白的桌子上,然后帶著玩味的笑容低下頭垂眼看少女。
江逾白的脾氣都快被日夜糾纏著她的陸懷青給磨沒了,她抬頭看他,然后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兩根棒棒糖,笑瞇瞇的問他:“吃嗎?”
陸懷青看了她放在手心里的糖,一根是葡萄味的,一根是蘋果味的。
陸懷青稍稍皺了皺眉頭,江逾白觀察的很細(xì)微,哪怕一點點的小表情都會被她抓住。
見他皺眉又遲遲不選擇一把把攤在他面前的手掌收回來。氣呼呼的說:“不吃是吧,那別吃了?!?/p>
陸懷青輕笑了一下,問她:“你喜歡吃什么味道的?”
“橘子?!彼z毫沒有猶豫,她故意說喜歡吃橘子味的,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吃橘子,橘子味的糖還勉強(qiáng)可以接受。
陸懷青抿唇,他開口:“那我要橘子的?!?/p>
江逾白愣了一下: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喜歡吃葡萄味的,我知道?!标憫亚嚯S即又說。
“你怎么知道?”江逾白邊拆糖紙邊問。
“我們認(rèn)識的第二天凌晨你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宋舒淮在下面評論問你喜歡吃什么味道的棒棒糖,你回答了一個葡萄,但是又立馬刪了回復(fù)她吃你媽。那條評論雖然你剛發(fā)就刪,但是我看到了,我記住了。”陸懷青很認(rèn)真的對她說。
江逾白很驚訝,她順勢干脆就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陸懷青~”尾音上挑,有一種開玩笑中帶著認(rèn)真的感覺。
江逾白很早以前就想問了,她都轉(zhuǎn)來快一個學(xué)期了,陸懷青幾乎每天都纏著她,她真的很難不懷疑這家伙是喜歡自己。
陸懷青沒說話,江逾白感到有點尷尬,于是便幫自己打圓場:“額…那個,你別多想啊,我開玩笑的,畢竟我這個人確實很招人喜歡。”說完她還一臉不在乎的笑了笑。
陸懷青看她這副模樣覺得可愛,嘴角上揚著對她說:“喜歡你。”
“嗯。”“嗯???”江逾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摸了摸陸懷青的額頭,沒有發(fā)燒,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也沒有發(fā)燒。
陸懷青覺得好笑,怕她不相信湊過去又說了一遍:“我說,我喜歡你?!?/p>
江逾白意識到不是做夢,她尷尬的笑了笑表示接受。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阿白,你喜歡我嗎?”陸懷青問她。
說實話,江逾白也不知道自己對陸懷青到底是什么感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他。還沒等她開口,陸懷青就又說:“你不需要急著回復(fù)我,你可以想清楚再說?!?/p>
江逾白笑了,她把高高扎起的馬尾散了下來,陸懷青隨即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清香,是她頭發(fā)的味道。
她把扎頭發(fā)用的棕色皮筋取下,給陸懷青戴在手腕上,然后跑了出去。
她的臉頰上顯出一片淡淡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