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給陸懷青的皮筋他一直都有帶著,而且保護(hù)的很好,很細(xì)心很仔細(xì)。
雖然那天江逾白并沒有表示出對他的感情,但能收獲這個沾滿她味道的皮筋他已經(jīng)很高興了。
自從收獲了皮筋之后,陸懷青幾乎每天都要盯著這個棕色皮筋一個多小時,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室友鐘奇和程子律說:"從來沒見到青哥對哪個女的這么上心過,這個江逾白到底什么來頭?"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叛逆成那樣,真不知道咱青哥看上她哪兒了。"程子律回答到。
"你們不懂,我對她是一見鐘情。"陸懷青笑著說。
"她剛來那天不是還挑釁你來著嗎?"
"我就喜歡那樣的。"
鐘奇無語。
程子律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后憋出來一個"6"。
真是獵奇重口,她一看就不像普通人能駕馭的了的樣子。
"而且你們都還沒有確定關(guān)系啊,你怎么就那么確定人家也喜歡你呢?"
"沒關(guān)系,不喜歡我也沒事,我會讓她喜歡上我的。"他說的很肯定,仿佛勢在必行一樣。
陸懷青等人趕回教室上晚自習(xí)。
江逾白正靠在窗邊發(fā)呆,可能是太無聊了,她寫了兩題就無趣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筆。抬頭時目光剛好撞上陸懷青的眼睛,她下意識的回避,但是被他捕捉住了,他歪頭對她笑,笑的很蘇,江逾白的心都要化了。
江逾白透過窗子看到初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下了體育課回來,男孩子們個個高大陽光,女孩子們走在后面說笑。
她看到了走廊里滾走的籃球,低頭望向自己的手,說真的她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碰球了。
陸懷青做完了卷子沒事干,撐著腦袋看江逾白,他瞟了一眼她干凈的卷面,然后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發(fā)著呆。
"她會想什么呢?"他自言自語道,隨后大步走到她座位旁對她說:"阿白,晚自習(xí)下課要收上去的,還有十五分鐘就下課了。"
江逾白被他嚇了一下,隨后她怔怔地看向自己幾乎一字未動的試卷,滿不在意的說:"沒事,我不準(zhǔn)備寫了。"
陸懷青一時語塞,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但她越這樣他就越喜歡。
于是陸懷青搬了把椅子坐到她旁邊,拿起她的筆輕輕的敲了下她的腦袋提醒她認(rèn)真看。
她絲毫不情愿的看著筆尖,陸懷青很認(rèn)真的在帶她做題。
真可笑,他既然妄想教會她。
江逾白不喜歡學(xué)習(xí),也不適合學(xué)習(xí),是不是的走神,扣手指頭,咂嘴。
不過陸懷青都好像沒脾氣似的,耐著性子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她脾氣沒他好,兩三遍還做不出來她就會摔筆。
終于,在時間還剩下兩分鐘的時候她寫完了,她感覺自己的腦細(xì)胞全都被消耗完了,趴在桌子上休息。
陸懷青笑了笑默默的幫她收拾好書包,看到她睡著了也沒有去打擾她,他還讓周圍的人都小聲點,動作小點,不要打擾到她休息了。同學(xué)們聽他話,有些小女生還成群結(jié)隊的在教室角落里默默磕cp,而且她們專業(yè)'磕學(xué)家'還給這對cp取了cp名,叫"白霧青風(fēng)"。
放學(xué)了,陸懷青陪江逾白一起出校門,陸懷青是住校,但是他寧愿多走些路陪喜歡的人。
江逾白也感受到了,陸懷青對她是真的喜歡,而且很認(rèn)真。
在校門口江逾白停下了腳步,面向他抬頭對他說:"陸懷青,我送你的皮筋只是為了感謝你對我的喜歡。真誠的喜歡。"
陸懷青彎下腰,把少女耳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去,隨后在她的耳畔輕聲說:"我知道,你把我當(dāng)朋友沒事,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我會的。
少年說完就消失了,乘著晚風(fēng)消失了。
留下愣住的少女在原地。
風(fēng)把她的長發(fā)吹的飄逸,校服灌滿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