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功散盡,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害得你。”
“不想,也不用?!?/p>
許南微忽然仰起頭看到了懸掛在殿上空的一個鳥籠,用鎏金鑲了邊。
“為何沒有鳥?!?/p>
慶帝靜靜的看著她,眸色深沉:“因為鳥還沒入籠?!?/p>
“那為何要懸掛的如此之高?!?/p>
“讓鳥兒依舊高飛?!?/p>
“……”許南微眉心微蹙,認真的看向慶帝:“高飛卻不讓它展翅,沒有這般道理?!?/p>
“世間沒有道理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p>
“比如?”
她認真的模樣好像逗笑了慶帝,陣陣笑聲在殿中回蕩,在身側侍候的侯公公莫名起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聽,這時全全成了一個啞巴。
目前敢如此對陛下說話的只有圣女一人了。
自此葉輕眉死后,許南微就好似換了一個人,思考方式行為習慣,她除了葉輕眉只記得他們幾人其余都一概不知。
為了葉輕眉,慶帝血洗京都,才讓許南微終于意識到她的姐姐真的走了,五竹消失不見,慶帝讓她留在京都,她留下了,也成了世人口中的大慶圣女。
“我想見陳萍萍。”
慶帝手上動作一滯,隨后就繼續(xù)拿起筆在圖紙上畫著。
“怎么突然要見陳萍萍?!?/p>
“我好奇?!痹S南微說道,“也有事問他?!?/p>
“你可以問我?!?/p>
“范閑何時進京?!?/p>
“你怎知范閑?!睉c帝瞇起雙眼,聲音降了好幾個調(diào),“誰說的?!?/p>
許南微沒有害怕,平靜的搖了搖頭:“我不想說。”
“還記得城外的神廟嗎。”
“記得。”
那是慶帝為她所建,她不喜,可慶帝卻態(tài)度強硬,就連陳萍萍和范建都默不作聲,同意下來。
時光飛逝,歲月不饒人。他們都老了,慶帝,范建,陳萍萍他們都已經(jīng)步入了花甲之年,唯獨她。
如同懸掛在空中的明月,這些時間對她來說只是彈指揮間,沒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依舊如同剛見面時的,霞裙月帔,仙姿佚貌。
讓人……
慶帝斂下神色,沉聲道:“我能帶你去見他。”
“多謝?!?/p>
“有代價。”
慶帝隔著空氣好似描畫了她眉眼一番,卻開口道:“幫我改進圖紙?!?/p>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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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被一個小廝拉到了一座廟門前,本來阻攔他人正和他纏斗忽的玉佩從他胸口處飛出,嚇得范閑硬生生接下一招才勉強接住。
接玉佩之際,范閑甚至沒注意到作痛的左肩,等落在手中時心下才終是松了口氣。
幸好接住了。
阻攔他的人見到那玉佩,緊皺著眉難以置信的打量了范閑一遍,然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拱手行禮。
“是我冒犯了,請進?!?/p>
范閑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試探的邁了進去。
見他如此恭敬,范閑嘟囔了一句:“真能變臉。”
寺廟人煙稀少,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范閑想了想這一路上那些人的態(tài)度還是把玉佩掛在了腰間。
雖然不知道那人為何要帶他來這,但范閑選擇既來之則安之,他倒是要看看是誰。
這似乎是一座仙子廟。
哪怕沒遇見一個寺中之人但是廟里的花草樹木卻生長的格外的好,墻壁和地面一點雜草和青苔都沒有。
范閑四處觀望時突然眼神一定,一副畫中之境栩栩如生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女子依靠在木欄之上,般般入畫,范閑屏住呼吸,呆愣的站在原地,癡癡的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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