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院長的一些擔心多余了。”費介神秘的說著,掃了一眼玉佩轉(zhuǎn)身離開。
范閑剛想叫住他,費介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給他留下了一句話。
“好好留著那東西,關(guān)鍵時候能救你一命?!?/p>
救他一命……
范閑表情難言的拿起玉佩,想了想還是放進了懷中,看來他這一趟前路未卜啊。
紅甲騎士領(lǐng)著馬車搖搖晃晃的進了京城,剛進城門就被一個滿臉陪笑的人攔下,滕梓荊早早的藏在車里,范閑挑著眉看著那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我這里有一分輿圖,詳細的繪制了京都勝境,公子首次進京興許能用得著。”
“還有還有”還沒等范閑接過來,那人又一臉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又拿出了一個東西壓低聲音道:“我這還有一個圣女的畫像?!?/p>
“畫像?”
范閑突然起了興趣,抱著手臂問道:“我記得私下討論圣女可是死罪更何況你這……”
“噓噓!”那人連忙陪笑著,“生活不易嘛,公子千萬別為難在下?!?/p>
“那行多謝?!?/p>
“五兩銀子?!?/p>
“多少?!”
那人咳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輿圖二兩,畫像三兩?!?/p>
“你搶……”范閑突然想起費介和奶奶的勸告,目前不想在生事端只好忍下,拿出了五兩銀子拍在了那人手上。
咬牙道:“多謝?!?/p>
馬車走了一段路,范閑還能聽見那人在后面喊著“公子慢走?!?/p>
“被騙了?”滕梓荊強忍著笑說道。
看著輿圖上如同孩童一般的繪畫,范閑頭疼的合上放在了一邊。拿起了另一個畫像。
“阻擋我進京的可真多?!?/p>
滕梓荊看了看外面,又坐到范閑身旁嚴肅的拱手道:“我先離開了,你要多加小心越靠近目的地暗處的敵人就會越多?!?/p>
“……”范閑回神,還有些恍惚的點頭,“好?!?/p>
下一秒滕梓荊就用輕功離開了馬車。
范閑也重新拿出了畫像,說是畫像但其實是女人靠坐在木欄的模樣,只露出了半張臉就讓范閑失了神。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美的如謫仙一般,砰砰的心跳聲讓范閑慌亂的把畫像放進了懷里。
玉佩好似有了溫度,燙的他心口疼。
“陛下?!焙罟吂М吘吹男卸Y道:“圣女已經(jīng)到了?!?/p>
慶帝點點頭,手下一松一支箭直直的穿透不遠處的護甲,死死的釘在木樁上。
偌大的宮殿好像還能聽見箭柄顫動的聲響,慶帝瞇起雙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微兒,覺得我這箭如何?!?/p>
目睹一切的許南微沒有任何猶豫的回道:“護甲太差。”
慶帝放下了弓走到了許南微身前,看著她那雙毫無情感波動的眸子,沉聲道:“朕問的是箭。”
“那為何要給木樁帶上護甲?!?/p>
不同于別處這里的宮殿四處都堆積著各種東西,有價值千金的,也有一錢不值的。但有一個共性都是打造護具的材料。
空氣突然很安靜,慶帝突然笑出了聲,轉(zhuǎn)身坐回了位置上,揚起下巴示意許南微也坐下。
“朕還是更喜歡這樣的你。”
“我沒用處了。”許南微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說著,“我武功已經(jīng)廢了,如今只有三品?!?/p>
她的表情讓慶帝看不出一點她傷心甚至是其他的情緒,就好像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你在害怕?”
許南微搖了搖頭,蹙起眉心似是不解:“我為何要害怕?!?/p>
“……”慶帝似是癔癥一般的點頭,自言自語道:“對啊,對啊……”
她這些年的樣子,真像他們剛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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