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不解的蹙起眉,疑惑的問道:“女人的衣服?我記得那里不就是一些沒啥子用的東西嘛?!?/p>
“我說了就代表有?!?/p>
猜叔沒有把話說的很明白,讓但拓揣著一肚子疑惑找到了一個(gè)井口順著梯子下去,走過了一個(gè)狹小的通道進(jìn)了那間密室。
不同于之前記憶的陰暗潮濕,這里之前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反而擺上了一張單人床,一個(gè)并不明亮的電燈無比清晰的照亮著整個(gè)房間。
看到這一切時(shí)但拓瞪大了雙眼只覺得腦袋好像被挨了一一棍子。
“……救命?!?/p>
“救救我……我錯了……”
女人微不可聞的聲音如同鳴鐘,在但拓的腦海里放大了無數(shù)倍。
“你怎么在這!”
但拓盡量避開眼睛,逼迫自己不往那些雪白旖旎的地方停留,他焦急的拿起床上單薄的被子裹住她,想帶許南微離開,可片刻后,但拓突然明白了猜叔的意思。
她只穿著一件貼身的衣物,除了床和一盞電燈房間再無其它。
“好涼……”許南微像是深陷沙漠中的人終于觸碰到了泉水,但拓不敢傷著她只能讓她掙開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觸碰著自己。
“他們給你吃了什么?!?/p>
但拓的聲音很冷,卻微不可察的輕微顫抖。他剛要站起身,卻被許南微拉住了手腕。
“但拓……”
許南微已經(jīng)被折磨的滿臉淚痕,為了保持清醒她死死的咬著嘴唇,鐵銹味在齒間彌漫。
“我錯了,求求你告訴猜叔……”許南微欲火焚身,每一次說話都萬分煎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p>
猜叔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魚食有一下沒一下的丟進(jìn)河里,河里的魚爭前恐后的爭搶著這意外的食物。
外面的陽光正好,但拓卻如墜深淵。
但拓的腳步如同灌了鉛一般,艱難的一步一步的走出井口。
“這么快?!辈率鍥]有回頭,把手里剩下的魚食全部丟進(jìn)了河里,“沒拿到?”
猜叔回頭冷眼看著跪在地上兩手空空的但拓。
“你跪什么?!?/p>
“猜叔?!?/p>
但拓在碎石遍地的草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gè)頭。
“饒了她和沈星,我替他們受罰?!?/p>
“你覺得你很厲害?”
“……”
“你不怕死?!?/p>
“……”
“原因。”
“……”
猜叔走到但拓身前蹲下身子拉起但拓,看著他額頭上的鮮血沉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唔知佢而家系巖白眉嗰邊嘅?”
“你知唔知沈星要帶佢回國呀?”
“這算背叛,你知道嗎?!?/p>
前面的問題但拓的回答都是搖搖頭,可最后一個(gè)他卻沉默了。
“什么都不知道還想用自己的命去抵!”
“你很大方嗎?!辈率甯┮曋?,又問了一遍,“你很大方嗎!”
“是我錯了!”但拓突然嘶吼道。
碎石把但拓的額頭刮的鮮血淋漓,可他又對著猜叔磕了一個(gè)頭。
“是我動了不該動的心思?!?/p>
“是我沒管好沈星?!?/p>
“……我、我,猜叔,我看不得她那樣。”但拓壓抑著情緒,抬起頭又重重的磕在草地上,一些碎石子直接鉆進(jìn)了他的傷口里。
“她背叛了達(dá)班,罪不可赦。”
“您讓她滾吧,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p>
“我用我的命,抵她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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