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知道這事的時候但拓已經(jīng)離開了,沒人知道但拓去了哪,他甚至東西都沒拿走只留著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細狗和小柴刀前后腳邁進了但拓的屋子,然后和沈星一起沉默著。
“……因為什么啊?!?/p>
沈星眨了眨干澀的眼睛,陷入了無盡的迷茫。
“猜叔說……是但拓哥自己想走滴,還說不讓咱們?nèi)フ宜痢!?/p>
聽見這話沈星猛的抬起頭,抓著細狗肩膀焦急的問道:“猜叔呢!”
“早上走了。”細狗咽了咽口水,反應都變得遲鈍,“說是進山苦修嘍。”
車很顛簸,許南微剛恢復意識就感覺自己的胃翻江倒海一般,這幾天她除了水什么也沒吃只能一個勁的干嘔。
“醒了?!?/p>
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聽的許南微渾身僵硬,連干嘔的力氣都沒了。
車不知道開向哪,前面只有一個司機,這一路她都是躺在猜叔的腿上。許南微本想著掙扎的坐起身卻被猜叔一只手止住了動作,那只手很干燥甚至沒有用力只是溫柔的撫摸著許南微的頭發(fā)。
許南微不敢掙脫猜叔的手,只能慢慢放下支起身體的手。
“你知道為什么郭立民會把你帶到我這來嗎。”
這也是許南微自始至終都在疑惑的問題。
她想回答卻發(fā)現(xiàn)嗓子干澀的如同被刀劃過,所以只能幅度不大的搖了搖頭。
“因為他嫉妒沈星。”
“或者你可以理解為他想代替沈星?!?/p>
猜叔的聲音永遠都是不急不慢,帶著智者的沉穩(wěn)和了如指掌。
他垂眸看出了許南微眼中的質(zhì)問。
“你小看了你自己,也高看了他們?!?/p>
許南微微微一顫,她明顯感覺到猜叔的手用了些力。
猜叔突然長嘆了一聲氣,帶著無奈和妥協(xié)。
他看向車窗外,“上次是吳海山把你送到我這里來,這次倒是反過來了。”
“我給你一個機會?!?/p>
猜叔面色平靜,改為抬起許南微的下巴對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吳海山放你離開,我就讓你回國。”
許南微呆在那里,下意識問道:“時間呢!”
“我回來之前?!?/p>
猜叔說:“他不放走你的話,就留下來吧?!?/p>
“我給你一場婚禮?!?/p>
猜叔輕笑一聲,卻好像是一個壓力之下的笑。
“那時,你想要什么都可以?!?/p>
在許南微這吳海山算得上她真正意義上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她可能在那天被其他人買走過的是什么生許南微連想都不敢想。
他為她謀劃了一條路。
一條離開他可以邁向更高點的路,吳海山自始至終都是一味的付出,甚至他送給她的那枚戒指都沉在了追夫河里。
磨山礦場今天工人依舊不少,每個人都頂著烈日彎著腰勞作,沒人注意到一個身材瘦小的身影有些踉蹌的走到吳海山辦公室的門口。
“明天給我準備好車,去一趟象龍商會?!?/p>
“老板你不是剛回來沒多久嗎?!?/p>
“讓你備就備哪那么多廢話!”
許南微裹著一層毯子把身體和頭遮的嚴嚴實實,聽見屋子里聲音時她躲在了一旁看著一個人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屋子。許南微重新走到門前敲門的手頓了頓,可還是輕輕的扣了兩聲門。
“進。”
吳海山陰沉的嗓音聽的讓人脊背發(fā)涼。
見沒人進來,吳海山又皺著眉說了一聲進。
一個裹著毯子從未見過的人有些小心的走了進來。
看著這人吳海山蹙眉質(zhì)問道:“你是誰?!?/p>
頂著吳海山逐漸震驚的目光,許南微抿了抿唇,有些猶豫的扯下了身上的毯子,露出了一身單薄的裙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