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上頭突然派下來一位省委書記,這……”祁同偉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說這么多有什么用?!?/p>
高育良拿起一旁的花剪,‘咔擦’幾聲,剪掉了幾片萎蔫的樹葉,從胸腔中嘆出了一口氣。
“這位沙書記現(xiàn)在是在各市視察了解情況,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掃榻相迎?!?/p>
“……是?!逼钔瑐埩藦堊?,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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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陳叔叔和小微的父親可是忘年交啊?!?/p>
飯桌上,最后還是陳海拿起了酒杯,一瓶白酒此時也下了一半。
“對啊?!标惡Pχf道:“聽我爹說他和許叔叔認(rèn)識的時候,微微才不大一點呢,咱們那時候都快考大學(xué)了!”
侯亮平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海一眼,“合著你們倆認(rèn)識的時間挺早啊……”
“……”陳海臉色一僵,連忙打著哈哈,“猴子你這好不容易回一趟漢東,來喝酒喝酒?!?/p>
“我來這一趟是有事找你?!?/p>
‘鈴鈴鈴——’
電話來的正好,他們兩個人聊天敘舊許南微也不想多插嘴,哪怕提到自己的父親許南微也只是側(cè)耳傾聽。
畢竟她父親車禍去世的時候她年紀(jì)也不大,更多的還是在別人聊天中更加了解自己的父親。
“海哥,你們先聊?!?/p>
許南微晃了晃手機(jī)就起身離開了包間,或許是酒精上頭,陳海沒注意到自己身后還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跟著他一起目送了許南微的離開。
一小杯白酒被一口吞下,辛辣的白酒劃過口腔和食道,讓侯亮平覺得越喝越渴。
為什么呢。
侯亮平晃了晃腦袋,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陳海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笑出了聲:“這么久不見酒量不行了啊,猴子?!?/p>
“去你的?!?/p>
侯亮平笑罵了一句之后定了定神,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包廂門,才又開口道:“我來這是想你配合我抓一個人。”
陳海也緩緩放下了酒杯,正色道。
“…抓人?誰?”
“丁義珍?!?/p>
走廊里,許南微看著手機(jī)里一串陌生的號碼蹙起眉心,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安。
電話已經(jīng)被自然掛斷了一次,許南微看著界面只以為是別人打錯了電話,本想著等一會在進(jìn)包廂時,那串號碼又打了進(jìn)來。
“……”
接通后那邊反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最后還是許南微試探的打了一聲招呼:“你好?”
“你好啊微微?!?/p>
“!”
還沒等電話那邊的男人在說些什么,許南微就掛斷了電話,趁著電話還沒打進(jìn)來的時候直接將號碼拉進(jìn)了黑名單。
直到干完這些事許南微才松了一口氣。
可那個人死纏爛打的又用一個新的號碼給許南微發(fā)了一條消息。
‘終于又聽見你的聲音了,微微?!?/p>
像是知曉了許南微的下一步動作,下一條短信又發(fā)了過來。
‘別生氣啊微微,別在拉黑我了昂?!?/p>
看見這句話,許南微直接卸了電話卡走到了衛(wèi)生間直到看見電話卡被沖了下去,然后洗完手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走到了包廂門口。
她沒進(jìn)去,反而是在走廊找了一個地方看窗外的夜景。
“在這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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