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微下意識回頭,聲音貼的很近,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打在耳畔,如果不是陳海躲得快,他的下巴指定會遭殃。
“!海哥,對不起對不起,沒碰著你吧。”許南微臉上閃過幾分慌亂。
“沒事沒事?!标惡_B忙擺手打斷了許南微道歉的話,嘴角揚起一抹笑,故意開著玩笑道:“還差一點我這下巴才壯烈犧牲呢?!?/p>
說完他才觀察的看了一眼許南微臉上的表情,遲疑片刻才開口說道:“微微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到時候找人來接我們?!?/p>
其實從飯桌上陳海就能看出許南微的局促,尤其是提到許叔叔的時候,可是這個人這件事他們了解的也只是片面。
陳海喜歡一個人會讓她在安全的地方自由的飛。
所以陳海一直很清楚許南微心里有一股想知道關于許叔叔死亡的一種執(zhí)念,而且對于這件事他爸陳巖石也是閉口不談,每次問起也只是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身為許曉國的女兒,許南微了解的甚至不如陳海多。
兒時的記憶對于孩童來說,一個工作繁忙的父親,能有幾分深刻的印象都已經不易。
這些事許南微都不說,但是不代表陳海沒有發(fā)現(xiàn)。
“不用海哥?!痹S南微仰起頭對著陳海笑了笑,“我送你們吧?!?/p>
空氣停滯了一會。
“微微,其實有機會你可以問問達康書記?!?/p>
風透過窗戶迎面吹來,吹散了陳海身上那為數(shù)不多的酒氣??伤琅f目光沉沉的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卻難以自控的伸出手,試探的把人攔到懷里。
“我了解的也不算多,我爸對這件事又閉口不談,不過,達康書記應該的認識許叔叔的?!?/p>
懷抱燥熱又溫暖。
許南微呆愣的靠在陳海的懷里,或許是被酒氣沾染,竟然第一時間沒有推開。
“……謝、謝謝海哥?!?/p>
“干什么呢?!?/p>
侯亮平的聲音響起的很突兀。
陳海也猛然回神,慌亂退后兩步,但還是把許南微擋在了身后。
“猴子,我還以為你喝醉睡著了呢?!?/p>
侯亮平依靠在門框上,他突然想從口袋那根煙,結果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戒煙很久了。
“是啊,我要是不醒過來,還不得把我一個人丟這?!?/p>
“怎么可能呢?!标惡W叩胶盍疗矫媲埃牧伺乃募绨?,“我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嗎?!?/p>
在場的人都默契的沒說起剛剛的事,只是許南微卻早就紅了耳朵,在原地糾結了一會還是主動跟陳海說了聲先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南微總覺得侯亮平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微微我找人送你回去吧。”陳海拿起手機剛要給別人打電話就被許南微拒絕了。
“不用了海哥,我自己打車就行?!?/p>
“……”陳海頭也昏昏沉沉的,聽見這話也點了點頭,“行,電話隨時通著?!?/p>
說著就給許南微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看見通話中才放下心跟許南微揮了揮手。
誰也沒注意對方看許南微離開時的眼神。
“繼續(xù)喝?”
“不醉不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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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我到家了。”
還沒來得及進家門許南微就跟電話那邊的陳海報了聲平安,陳海明顯喝的已經是醉醺醺的了,可還是強打起精神,跟許南微囑咐兩句才掛斷了電話。
而一路上許南微想的都是關于李達康書記的事。
要不要去問呢。
許南微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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