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房間?
以黑白格調(diào)為風(fēng)格的裝修簡約大氣,一眼望去都是偏向于深色的裝飾。
這讓身著亮眼淺綠色上衣的牧言顯得格格不入。
房間內(nèi)似乎并沒有人,牧言扭頭就走。
只是在手放于把手時,身后傳來一道好聽但冰冷的聲音:“你來這里干什么?”
聞言他擠出一抹友好的笑容,慢慢轉(zhuǎn)過頭,看到了身穿深灰色睡衣的木鈺。
男人似含冰霜的眼眸淡淡瞥向他,形狀健美的長腿往前邁了幾步。
牧言認(rèn)為他要過來滅了自己,條件反射嘴皮子麻溜的吐出是管家威脅自己來的,語氣非常無辜。
男人表情冷漠,不為所動的來到他面前,抬起了手。
骨節(jié)分明,修長如玉,是一雙能掐死人的好手。
牧言還有心思端詳了一眼手,并做出應(yīng)景的評價。
下一秒扭頭利落的開門。
操!
把手像是被強(qiáng)力膠水粘上了一樣,他臉頰憋的通紅都撼動不了一絲一毫。
察覺到身后越來越近的危險,大腦中的警報聲響成了一片,淺淺的淚腺分泌出害怕的淚水,一下子潤濕了眼眸。
一層水霧附到了眼膜上,牧言視線模糊。
哦豁,玩完。
“這是從哪兒來的?”
冰冷的詢問聲突然響起。
欸?!
感覺到身上被取走了一樣?xùn)|西,牧言下意識看向手。
盒子還在。
他轉(zhuǎn)過身,瞅向纏繞在男人手指上的銀鏈子。
“商、商店買的?!?/p>
被口水嗆了一下,牧言磕巴的說道,眼神略帶疑惑,抬眼不解的看了他幾下。
網(wǎng)上9.9包郵的劣質(zhì)手鏈?zhǔn)怯惺裁磫栴}嗎?
難道他也有同款的手鏈??
看不上盜版???
……
離男人問話只過五秒鐘時間,牧言腦子里的猜測就已經(jīng)多的快要溢出來,眼睛里是三分恐懼七分好奇。
木鈺摸了摸銀色蛇頭,指腹傳過來的觸感冰冷刺骨。
他眸色暗了一瞬,將手鏈隨意扔給了牧言。
牧言手忙腳亂的接住,眼皮撩起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木鈺沒什么表情,深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淡淡看向牧言,轉(zhuǎn)身去衣柜拿出一套衣服。
見他神色自若的換起衣服,牧言試探的扭動把手。
……怎么還是打不開?
“讓開?!?/p>
換好衣服的木鈺走上前,吐出冷冷兩個字。
牧言像兔子一樣蹦到一旁,唯唯諾諾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跟著男人出了房間,牧言立馬避之不及的選擇和他相反的路線。
直到他離開視野,牧言提著的心才稍稍松了松。
所以……
管家是怎么說來著?
左數(shù)第幾間來著?
記性差的牧言扣了扣腦門。
剛才木鈺的房間是第三,那么以此類推……
牧言站在第五間房門下,猶豫不決。
萬一他們瞎住怎么辦?
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里的冷汗,牧言咽了口唾沫。
管家很可能會再次出現(xiàn),盒子就是個燙手山芋,拖的時間越久越危險……
心里這樣說服自己,牧言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門。
“請進(jìn)。”
溫和的聲音鉆出門板,是木澤萭的聲音。
哦豁。
牧言扭頭就走。
沒想到剛走幾步,門開了。
他只好呲起大牙,對木澤萭露出“和善”的微笑。
“進(jìn)來說吧?!?/p>
男人的笑容如沐春風(fēng),琥珀色的眼眸溫柔的望向他。
“不了不了,我還以為這是小少爺?shù)姆块g,打擾了?!?/p>
牧言低下頭十分抱歉的說道,沒看他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去了前面。
這次總該是了吧。
牧言敲響門,余光掃見木澤萭露出半邊身子,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目光如芒刺背,有種發(fā)毛的感覺。
沒讓他等多久,面前的門很快被打開。
穿著印有一只貓貓頭家居服的木瀅星滿臉不耐,好看的雙眸不高興的瞪向他,語氣不好的喊道:“誰讓你上來的?找死嗎?”
眼前比他高一頭的少年衣服走的可愛風(fēng)格,拖鞋還是軟白的兔子形狀,但不相符的性格卻桀驁如狼,脾氣沖的像吃了槍子兒,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他低眉順眼的將巴掌大的盒子雙手奉上,聲音畢恭畢敬:“是管家讓我上來的,說把這個交給你。”
“那老頭給我這個干什么?”
木瀅星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起來,上下打量。
牧言偷偷看過去,盒子里放著一枚玉佩,形狀如盤,刻著不知名的花。
尾部吊的流蘇是漂亮的玫金色,光線撒在上面,閃爍著細(xì)碎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