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擦亮,安欣已經(jīng)帶著徒弟陸寒一起上門來了。
高啟強醉意朦朧,慵懶地倚在門口和安欣徒弟倆寒暄幾句。
陸寒的長相還算周正,身上那股愣頭青的氣質(zhì)和以前的安欣是如出一轍。
陸寒:“你這一身酒氣,昨兒喝酒了?”
高啟強對啊,昨天心情好,喝了一點。
陸寒:“一個人?”
高啟強還有我弟弟和小龍,小虎。
陸寒:“他們?nèi)四???/p>
高啟強都在樓上睡覺呢。
陸寒剛跟著安欣一年多,詢問的時候還是輕易就能看出他很緊張。
倒和高啟強的游刃有余形成鮮明對比。
安欣有茶嗎?
高啟強當然,你來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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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屋時,陳姝凝恰好從樓上下來。
她穿了條煙粉色絲綢材質(zhì)的無袖長裙,手臂和小腿都露在外面,雪白纖細,像細藕一樣。
長發(fā)才被吹干,蓬松柔軟地在肩上散開,人還沒到面前,淺淡的清茶香已經(jīng)先一步蔓延在空氣中。
安欣看了她兩眼,她給予他的那份驚艷和多年前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
幾年過去,陳姝凝依然美麗動人,甚至更勝以前。
陳姝凝安欣,這么早你怎么來了?
安欣移開視線,臉上重新恢復(fù)鎮(zhèn)定。
安欣我們有點事情要問高啟強。
陳姝凝優(yōu)雅地邁著步子走下來,高啟強正給安欣沏著新得的普洱茶。
高啟強安欣,喝點兒這茶,潤潤肺。
安欣還是你自個兒喝吧,醒醒酒。
安欣沒接高啟強遞過來的茶。
陳姝凝老公,你別喝這個了,鍛煉之前我給你們準備了醒酒湯,喝那個吧。
這普洱茶雖然是好東西,但也不適合早上空腹喝。
高啟強好。
陳姝凝發(fā)了話,高啟強很快就放下了手里的普洱,去廚房端來醒酒湯。
安欣打量著屋子里,狀似無意地發(fā)問。
安欣醒酒湯一般不都是阿姨準備嘛,你今天怎么自己準備了?
陳姝凝我前幾天就給我們家阿姨放假了,昨兒他們幾個喝了好多酒,今兒起來肯定不舒服,我就自己給他們準備醒酒湯了。
陳姝凝安欣,是有什么問題嗎?
陳姝凝出其不意地主動反問,安欣先愣了一下,兩秒后才搖了搖頭。
安欣沒有,想問問他們是從昨天什么時候開始喝酒的?
陳姝凝略略思忖一下,才回答道。
陳姝凝大約是昨晚七點,至于他們幾點結(jié)束我就不知道了,十點多的時候我上樓帶孩子睡覺去了。
陸寒:“你老公喝酒,你不在一邊陪著嗎?”
陳姝凝笑著撥了撥頭發(fā)。
陳姝凝我老公在家和幾個自家兄弟喝酒,我何必一直陪著呢。
高啟強是啊,我老婆近來睡眠一般,所以特地沒熬夜,和孩子一起早早就睡了。
高啟強喝過醒酒湯之后,胃里是好受了點。
很快,高啟盛和唐小虎也先后下了樓。
陸寒依然是那個喝酒時間的問題,幾個人給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好像昨晚他們真的只是在這兒喝酒。
眼見問不出什么東西,安欣師徒只好鎩羽而歸。
陳姝凝你們表現(xiàn)得太好,安欣大約已經(jīng)有所懷疑。
唐小龍怎么會呢?我們的回答明明天衣無縫。
陳姝凝抿了口普洱茶,冷哼一句。
陳姝凝大家爭先恐后和安欣表明喝酒時間,以此撇清作案嫌疑,就是因為表現(xiàn)太過,所以弄巧成拙。
安欣那么警惕,應(yīng)該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只不過他沒有任何證據(jù)罷了。
高啟強沒事的,只要安欣找不到證據(jù),那他就拿咱們沒辦法。
高啟強小虎,光頭勇處理干凈了嗎?
唐小虎強哥,我處理得很干凈,拉他尸體的那輛車當晚就燒干凈了,第二天去報了案,說是丟失。
高啟強點頭,這樣一來安欣就很難再找到什么線索了。
只要沒有證據(jù),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